第西章:
奄奄一息的女孩被拉去治伤了,不然还没等回去就死了,死人是不会有人买的,斗兽场为了能挣钱自然是备了许多吊命药材。
场内比赛还在继续,不过这次出场比较弱,几下就被打死了,倒是最后出场的那个男主引起了她的注意,身上本就血糊糊的,很显然的新伤未愈就又被拉出来了。
这要么是得罪人了,要么是刚来还没驯服想给他点教训。
不过这人求生欲极强,最后愣是贫着一口气反杀,活了下来,嗯,很强她需要这样的人才。
示意黑风去买下此人,沈朝岁便在一边喝着茶,享受着美人伺候等着黑风。
不一会,黑风脸色不好的回来了:“小姐,管事的说那人是有主的。”
“哦?”沈朝岁这就来精神了,有主了还放进来折磨,看来那个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去跟管事的说,人我要了,让他去周旋,价格随便开。”
黑风得令去了,回来时脸更黑了,还心虚呀,他这刚转明面,陪着小姐出门办的第一件事就不成,着实有些害怕又被调回去了。
“小姐,对方拒绝了说是不缺钱。”
“那他缺什么?可知道对方是谁?”好不容易看上这么一个身手了得的,她还想努力努力。
黑风想了想说:“瞧着对方小斯面熟,好似是英国公府世子身边的。”作为暗卫自然帮着相爷调查过不少事和人,自然认得。
国公府?祝无恙?沈朝岁诧异:“这位国公世子不是从出生开始就带着胎毒,不好好在家养着,跑这跟我抢什么人?他也不怕死这?”
若欢无语:“……小姐,是你在抢人家的人。”
沈朝岁:……选择自动屏蔽
“黑风你去告诉他,我这里有可以压制他体内毒素的药,和他交换那个死侍。”
这还是梦里梦到的,她外祖送她的一株罕见草药正是这位国公世子寻了许久的。
好像专门对症他这毒,自己留着也无用,给他还能得个人情。
也是奇了,这么大一个国公府找个草药这么费劲,她外祖一个商人就那么随意的找到了。
此时的沈朝岁哪里知道这是他外祖年轻时偶然得到的,宝贝了多年,送了他最爱的宝贝外孙女,却被她这么随意的用了。
祝无恙听说有人要拿他苦寻无果的药和他换一个死侍时是震惊的,他一度怀疑对方在戏耍他,首到黑风自报了家门。
黑风也不傻,这救国公府世子一命这事是大恩,一个死侍怎么够还?当然得留名了,不然好处哪里捞?
丞相府的话自然不用怀疑,祝无恙一点不带犹豫的,至于是丞相府的哪位?事后一查便知。
祝无恙用扇子挑起地上血人的发丝,邪笑一声:“呵,你还真是命大,罢了就当积德了。”
提醒黑风尽快把药送去国公府,便一甩袖子带着人走了。
黑风让小厮把人抬走治疗,便回去复命了。
沈朝岁站在窗边看着祝无恙等人离去,不得不说这祝无恙是真貌美。
或许是因为长年卧于病榻少见阳光的原因皮肤白得发光,身材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孱弱,瘦而不柴,可见他没发病时都有在锻炼,面容也俊美无双,可惜了,活不长。
或许是自己看的太首白,祝无恙突然抬头,两人毫无预兆的对视上了。
可能是他病久了,总觉得他心理扭曲,看人的眼神阴郁又凶狠,第六感告诉自己,这个人很危险,能不惹就不惹。
事情办完,一行人就回去了,至于那两死侍自然是斗兽场的人治好了在给她送来,花了钱买个只剩口气的拉回去算怎么回事儿。
别死半道了那才亏得慌。
回府之后并没有着急让人送药材,而是拿给黑风,让他趁着夜黑风高时再去送,该避嫌的还得避嫌,免得让人以为自己与他有什么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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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欢看着自家小姐从早上就坐在窗前写写画画一上午,难免好奇。
“小姐,你写什么呢?”
沈朝岁头也不抬,继续写着:“这是我的名单。”死亡名单。
这些都是梦里伤害过自己的人,有和沈莞清一伙儿的,有些是在她死后,在丞相府背后捅刀子的,总之有一个算一个都给她记录下来。
梦里很多事情都是模糊的,有些人和事都是一嘴带过,她也记不清楚那么多,只能趁着还清楚把名字给记录下来。
拿起名单在上面着重圈出两个名字,勾唇笑了。
这两人一个是当世有名的神医逍遥道人,一个是厉部尚书家的千金苏扶。
梦里沈莞清无意间救了遇难的神医,之后神医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收她为徒,成了她的靠山之一,还曾计划下毒害死自己,别管成没成,有这想法都别想活。
按照梦里的时间,也就一个月后,这位神医就该遇难了,既然都遇难了那这辈子就让他彻底死透好啦,免得活着给自己添麻烦。
再说这个苏扶,因着和沈莞清交好,没少为自己好友出气,背地里可没少做手脚,曾经还想设计让自己失了清白,这个也不能留。
既然那么喜欢污人清白,那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别管法子老不老,管用就行。
至于沈莞清,她在意什么那便要她失去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时间慢慢筹谋。
“小姐,五公主送来的帖子,邀您明日参加赏花宴。”若微拿着门房抵来的帖子进来。
沈朝岁接过帖子打开浅浅瞧了一通,随意丢在一边问:“我那庶姐也收到了吧?”
若微为她添了杯茶道:“大小姐向来广结善缘,少了谁也少不了她。”
沈朝岁想,沈莞清去,那三皇子殿下肯定也不会缺席,这个赏花宴她去定了。
“我把我浮光锦做的那身衣裳拿过来,还有祖父送来的蝴蝶流苏簪拿来,本小姐要艳压群芳。”
若微笑了,说她家小姐不用这么打扮也是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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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日。
刚到门口就见沈莞清等在那了,果然还是一身丧,一席白衣随风飘,除了口脂和头上珠钗上头带点粉以外真真是做到了一身丧。
“姐姐怎么穿得这么素?母亲不是给你送去了几身蜀锦制成的衣裳为何不穿?是不合身吗?不应该呀都是量了尺寸做的,难道是姐姐不喜欢?”沈朝岁话虽是关心,可眼里确是讥讽。
沈莞清眼眸一闪:“倒也不是,只是那料子贵重,想留着等生辰穿,妹妹可别误会,母亲送得我自然是喜欢的。”
沈朝岁笑了:“姐姐可别舍不得,好几身呢,生辰那日也穿不了几身,要不我在这等你去换了?”
沈莞清扶了扶鬓角两缕发丝:“我本就不是主角,穿什么都不打紧,哪里好让妹妹等的,快些出发吧。一会儿别迟了。”说着就上了马车。
沈朝岁也不强求,本就是假客气,换了就该不好玩了。
“姐姐生辰快乐,虽还没到日子,左右都做好了,就提前送给姐姐吧。”马车上沈朝岁把之前让人打的簪子递给了沈莞清。
沈莞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了一跳,这可是她这位妹妹破天荒头一遭送自己礼物,一时有些摸不准她打得什么算盘。
“谢谢妹妹。”沈莞清看着上头镶嵌的居然是东珠眼眸一颤。
嘴唇嗫嚅着看了少女一眼到底是没说话,默默把簪子收进了袖子里。
沈朝岁见她果然没戴,挑了下眉,闭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