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夏夜,U - 17集训营的电子钟显示着凌晨两点。德川和也坐在战术分析室的落地窗前,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那张神秘宣纸被压在战术板下,边缘己经卷起毛边,可背面若隐若现的“当心影子里的眼睛”几个字,始终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突然,窗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德川抄起球拍冲出去,只见训练场上空无一人,只有个黑色包裹躺在器材架旁。拆开防水布,里面竟是个造型诡异的青铜网球拍,手柄处缠绕着暗红色丝线,隐隐散发出铁锈般的腥气。球拍底部刻着篆体小字——“龙影现世,风云变色”。
几乎同一时刻,青学的更衣室里,越前龙雅不知何时倚在更衣柜上,黑色风衣下摆垂落在地面,像摊开的乌鸦翅膀。“哟,弟弟,听说你要去中国?”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银色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映得眼底的戏谑愈发明显,“那里可不比日本,有些东西啊……”他故意停顿,火苗“啪”地熄灭,“可不是用球拍就能解决的。”
龙马将背包甩在长椅上,帽檐压得更低:“少啰嗦,你要是想打架,随时奉陪。”
龙雅却突然凑近,身上带着陌生的檀香味:“三天前,我在新宿遇见个戴斗笠的家伙。”他压低声音,“他手里的竹拍,能让网球穿过实心砖墙。”见龙马瞳孔微缩,他满意地首起身子,“好好享受这场游戏吧,小——弟——弟。”说罢,他转身离开,衣角扫落了储物柜上的邀请函。
神奈川县的立海大附中,真田弦一郎正在健身房进行负重训练。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浸透了胸前的运动背心。手机突然震动,柳莲二发来的加密邮件让他瞬间停下动作——“己查明,东方巅峰杯主办方背后,存在多个神秘注资方,其中一家与三年前龙崎教练遭遇的‘网球黑市’事件有关联。”
真田摘下护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继续深挖,重点排查中国本土势力。”发送完消息,他望向窗外漆黑的操场,月光下,网球网在风中轻轻摇晃,像张随时会收紧的网。
冰帝学园的深夜,迹部景吾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红酒杯在指尖轻轻晃动。浴室门被推开,芥川慈郎抱着枕头揉着眼睛进来:“迹部,我刚才做噩梦了……梦见有好多会喷火的网球追着我跑。”
迹部挑眉,红酒在杯中荡出涟漪:“胆小鬼。”话虽如此,他还是拍了拍身旁空位,“过来,本大爷给你讲讲真正的噩梦——要是在东方巅峰杯拿不到冠军,冰帝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慈郎立刻清醒,抱紧枕头:“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还差不多。”迹部仰头饮尽红酒,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紫灰色眼眸闪过一丝冷芒,“不管有什么阴谋,在本大爷的华丽网球面前,都不过是跳梁小丑。”
西天宝寺的禅房内,白石藏之介正在临摹书法。宣纸上,“完美无缺”西个大字力透纸背,墨迹却在“缺”字最后一笔突然晕染开来。他皱眉放下毛笔,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忍足谦也推门而入,脸色苍白:“部长,我们的训练计划……被人篡改了!所有高强度训练项目都被替换成了……儿童游戏!”
白石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冰冷:“查清楚是谁动的手脚。”他拿起手机,快速拨通柳莲二的号码,“另外,联系青学和立海大,我怀疑这不是偶然事件。”
夜色渐深,东京湾的海风裹挟着咸涩气息扑面而来。在一处废弃码头,十几个黑衣人围聚在集装箱旁。中间的人戴着青铜面具,手中握着与德川和也收到的同款球拍,正对着月光细细端详。“日本的小虫子们,终于上钩了。”他声音沙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通知‘龙影会’,按计划进行。”
集装箱外,暴雨倾盆而下。雨水冲刷着地面,却冲不掉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而此时的日本网球界,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踏入一场精心编织的巨大阴谋,在遥远的东方,一场超越网球本身的较量,正缓缓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