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安不愿去姜国,姜恒恩便带她先到祁国暂居。
他购买了一处大宅院,怕虞清安呆着无聊,每日都为她寻来很多奇珍异宝。
“清安,这是北国的金羽衣,这是东海的夜明珠,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我都为你寻来。”
虞清安的目光没在那些宝贝上停留丝毫,“你什么时候退兵?”
姜恒恩笑容微敛,“等我们成婚,立即将八十万铁骑召回。”
虞清安没有再回应,姜恒恩也不生气,只是每天都为她送来各种价值连城的礼物,只为讨她一份欢笑。
某日,被献上来的东西中有一尊玉雕,憨态可掬的小蛇盘在地上,支起脑袋憨态可掬。
虞清安一看,便知道这是小懒,至于是谁刻的,不言而喻。
她忍不住唇角微勾。
姜恒恩一见,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毕竟虞清安来这里后,从未再笑过。
他立即道,“你喜欢这些玉雕物件,那我便让他们多送些来。”
虞清安收了笑,“不用了。”
她只喜欢这一尊。
姜恒恩看着她,眸色微沉。
晚上,虞清安遣退服侍的人,独自呆在汤池里。
她来这里已有半月,姜恒恩的耐心没有那么久。
至于他究竟何时爆发......
虞清安揉搓着水池边的玉蛇雕,“小懒,什么时候来呢?”
突然,推门的声音响起。
“清安在想谁?”
虞清安目光一厉,立即出水穿好衣服,冷冷看着屏风后的人。
“姜太子,擅闯女子闺房,便是你从小学的礼仪吗?”
姜恒恩却说,“我们是夫妻,迟早会成婚的。”
“是吗?那你以前认定要娶虞鸢鸢,是否也这样对她?”
虞清安向来知道怎么扎他的心,果然就,姜恒恩脸色微变,有几分气恼,“我没有。”
虞清安继续逼问道,“没有这样对她,还是没有对别人,姜恒恩,你干净吗?不干净的男人,凭什么认为我会看得上。”
“我......成亲后,我定会一生一世一双人。”
姜恒恩脸色苍白,又反唇道,“难道他苗青渊就干净?你为何还念念不忘?”
虞清安一听,便知道他已经知道玉雕的事,“他就是比你干净。”
从上次她主动亲吻的状态来看,苗青渊定然跟女子接触极少,真不知道姜恒恩怎么有脸质问的。
她拿起地上的玉蛇雕,冷漠开口,“姜太子,我要歇息了,请回吧。”
“清安。”姜恒恩不但没走,还一步步靠近,突然,他紧紧抓住虞清安的手。
“我已知道错误,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够不恨我?”
谁知虞清安反倒笑了,目光中似有几分怜悯,“姜恒恩,你想错了,恨是爱的延续,我都不爱你,又怎么会恨你呢?”
她这番话如同刀剑狠狠扎进姜恒恩心里,他骤然动了怒。
“你为什么就要纠缠着之前的恩怨紧紧不放,我爱你,我从年少就想你,进入祁王宫装扮成普通侍卫来找你,我只是......只是认错了人......你可知这世上除了你,再没有能让我如此低声下气之人。”
瞧瞧,把自己说的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虞清安不识好歹,辜负良人呢!
“所以呢?”
衣袖滑落手肘,露出雪白肌肤上缝补的痕迹,姜恒恩瞳仁骤然一缩。
“这可都是你的杰作,我从小习武十余载,你可知出嫁时虞鸢鸢派刺客来杀我,若我武功全在,则不会陷入那种狼狈境地。而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姜恒恩对上她的目光,一瞬便移开,“我会弥补你的我给你太子妃的位置,以后有我保护,无人敢伤你。”
虞清安继续出言讥讽,“这些话,你有对多少女人说过?”
“我没有,我没有。从来都只有你!”
姜恒恩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眸中猩红一闪而过。
他忽然钳住虞清安的下颌,附身便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