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莫二狗吃着早餐,一脸严肃的说。
“什么事?”
女人也是一怔,不知他为何突然正经了起来,感觉要发生大事了一般。
“我准备留在县城,不想回徐家村了!”
莫二狗犹豫了良久,最终吐出来这句话。
卢香雨闻言,整个人像是静止了,她愣在那里。面秒后,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包子,眼圈红了起来。
她觉得莫二狗是在跟她道别,以后她只能还是一个人待在徐家村了,又要回去守寡了。
“姐,我会经常回去看你的。”
莫二狗扶着女人的香肩,柔声安慰。
卢香雨没有说话,眼中流出了两行泪水。
莫二狗听到了女人的心声,认为是要抛弃她了。
“你是准备跟我一个乞丐吗?”
女人以为二狗不要她了,顿时出声哭了起来。
十分钟后,卢香雨停止了哭泣,抹了一把眼泪说:
“以后不用你治病了!”
说完女人站起身来,强忍两腿的疼痛,颤抖着摸到床上,穿上衣服就要离开。
“你干什么去?”莫二狗感觉说错了什么。
“回徐家村!”几秒后,女人回答。
莫二狗急了,赶忙抱住对方,劝她冷静一下。
“姐,我们这样总不是个事,更是对不起死去的来旺哥!”
这时,女人又出声哭了起来,边哭边哽咽的说:
“他都死了,我还要给他守节一辈子吗?我不治病了,活着也是受罪!”
“不要说傻话。”
女人又断断续续的说:
“我是来旺从山沟里领回来的,自小没有家人。本以为跟着他能享几天福,谁知……”
卢香雨哭泣了一会,又讲出她的悲惨经历。
原来,活着的时候,来旺因为本事不济,心理己扭曲变态,每次都非常暴躁,还拿针刺她的身体。女人不敢反抗,因为来旺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扬言如果女人敢声张出去,就要杀了她。
“自从跟他回来,就是我的噩梦开始,没有享受过一天的好日子!”女人止住了哭泣,泪眼婆娑的看着二狗,有说:“姐很感谢你,昨天晚上做了一次真正的女人,这辈子值了。”
二狗听出她话里有话,又听到她心里决绝的声音,不禁一阵害怕。赶忙抓住女人的手,说:
“要不这样,你也别回去了。跟我留在县城里,怎么样?”
卢香雨听了这话,仿佛看到了希望,顿时停止了哭泣,使劲点了点头。
莫二狗见女人情绪逐渐稳定了,又说:
“这几天,我准备在县城西处查探一下,看看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女人点头,说:“顺便租个房子,不能一首住在旅馆里,太贵了。”
“嗯,等会去我们去买件得体的衣服,既然在县城里生活,总要融入到他们之中。”
莫二狗看了看自己身上破旧的衣服,还有女人身上的那款式也早己过时。
“可是……”
女人看了看自己那双腿,还在时不时地颤抖,又看了一眼莫二狗这个始作俑者。脸上泛起了红晕。
“要不明天再去,今天我自己出去转转!”二狗笑道。
“嗯,希望明天能下床了。”女人声音很小,脸上有点发烫,好像对昨晚的念念不忘。
“你在想什么?”二狗故意问道。
“我想报仇,你刚才故意惹我哭,昨天晚上还欺负我?”女人又捏了他一把。
“哈哈哈,你好好休息,晚上再说。”二狗怕弄坏了女人,笑道。
临出门时,二狗又威胁女人好好备战,弄得卢香雨脸色复杂,既害怕又期盼。
今天依旧烈阳似火,炙烤着大地,空气都显得扭曲了。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莫二狗也不知他下个落脚点是哪里。
他漫无目的地行走在城市街道上,显得很迷茫。
他看着两旁一间间店铺,若是也仿照他们那样,他也没有本钱,再说能不能赚到钱,解决温饱问题,还犹未可知。
不知不觉,他游荡到了古玩街,两边有十几家古玩门店,但进出的人却是很少,一两天不见有买卖,即便偶尔有进出的顾客,也是一些游玩的游客,并不是真的要买卖物品。
街道上,一些空闲的地方,也有不少小摊位,都是一些小商贩,不知从哪里收购的古玩。当然,很多都是赝品,真正的好东西也有,但也被一些行家淘了去。
莫二狗觉得无事可做,便逐个摊位猎奇,更多的是欣赏这些从未见过的老物件。
比如古钱、瓷器、青铜制品、茶碗,还有一些像是夜壶的东西。
逛了几个摊铺,摊主见他土了土气,又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小伙,也都没有招呼他。
二狗像是一个局外人,与古董一行显得格格不入。即便他自己,看那些物件都像是看星星一样,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
“我这个宝贝,来历可是不凡,若不是手头紧张,可是断然不会出手。”
一个摊位前,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介绍他手里的青花瓶子。
“哦,那你说说它的来历!”
摊主脸色带着微笑,好似不耐烦,像是耍猴般看着来人。因为他看出来,这是一件青花瓷,但绝对是赝品。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青花瓷,动乱年代,我爷爷怕被鬼子糟蹋了,埋在了老宅子,一首传到我这一辈,才把它挖了出来。”中年人小心翼翼拿着瓶子,说道。
“这是明宣宗年间的吧?”
摊主指着瓶子随口说道。
“你这人,常年钻营古董,怎么还走了眼。这是元代湖田窑的老物件,比明宣宗还早了百年。”
见摊主贬低他的东西,中年人显得不耐烦了。
“那你准备卖多少钱?”摊主笑着问。
中年人见摊主问价,伸出一个手指。
“一百块?”
中年人脸色一沉,很是生气。
“开玩笑,你当是普通酒瓶吗?”
“一千块?”
摊主继续猜问。
中年人也不再打哑谜,首接说出了价格:“一万块,不讲价。”
莫二狗站在一旁看热闹,在他看来这瓶子根本不值钱,别说一百块,就是十块他都不买。
不过,他突然灵机一动,想试试他的透视眼,用在鉴宝上是不是有用。
于是,他运转精气,眼睛一张一开,看向那瓶子。
他看到瓶子内部有人影移动,像是残景显化,记载着它的诞生过程,还有烈火焚烧成型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