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指尖划过系统界面,确认任务奖励到账的瞬间,耳畔响起金属齿轮咬合般的脆响。空间内原本灰暗的训练区骤然亮起幽蓝光芒,全息投影中浮现出民国服饰改良的格斗教程——窄袖旗袍下摆暗藏可收紧的暗扣,长靴内侧嵌着薄如蝉翼的护胫铁片。
“宿主己解锁‘民国格斗术精通’,是否立即融合?”机械音在识海炸开时,她正蜷在空间药圃旁的老槐树下。指尖抚过腰间那柄从纨绔子弟身上缴来的西洋短匕,昨夜苏清月别院的阴谋画面如走马灯闪过:那个被她折断手腕的登徒子,此刻正躺在城西诊所哀嚎,而苏清月的贴身丫鬟正用银票堵住大夫的嘴。
融合过程远比想象痛苦。现代特种兵格斗术与民国传统武术在意识深处激烈碰撞,她看见清末镖师的“寸腿”与巴西柔术的关节技在空中交织,听见民国擂台赛上“撩袍即攻”的暗语与以色列马伽术的杀招相互印证。当系统提示“适应长裙作战模式己激活”时,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以教科书般的姿势半跪在训练区软垫上,裙裾无风自动,露出裹着皮质护膝的小腿。
“叮——检测到宿主近期面临多重威胁,建议优先练习‘裙里腿’变种。”系统突然弹出的预警让她心头一凛。全息投影切换成茶馆伏击场景,虚拟对手的竹杖化作淬毒匕首刺来,她下意识旋身甩袖,暗藏在袖口的钢丝瞬间绷首,却在即将绞断对方咽喉时戛然而止——这招分明是从沈墨寒金丝软鞭的用法中演化而来。
子夜时分,林晚星在空间内反复演练改良后的格斗技巧。当第三百次踢碎虚拟沙袋时,她忽然听见院墙外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屏息凝神间,沈墨寒的心声穿透夜幕:“……城南军火库的清单,务必在三日内……”
“少帅,林姨娘院子里的灯还亮着。”护卫的低语被夜风撕碎。林晚星迅速收敛气息,透过空间缝隙看见沈墨寒驻足在她院外的青竹影里,月光将他军靴上的马刺镀成冷银。他抬手欲叩门,却在指尖即将触到铜环时骤然收紧,转身时披风带起的气流震落几片竹叶。
“这个女人……”沈墨寒的心声带着罕见的犹疑,“若真如陈副官所言,她在茶会上制服的那名刺客,身手竟与……”后半句被夜枭的啼叫淹没,林晚星却敏锐捕捉到他心底闪过的血色画面——某个深夜,同样的金丝软鞭穿透黑衣人的咽喉,而那柄染血的匕首,与她此刻藏在袖中的样式如出一辙。
回到现实空间,林晚星对着穿衣镜展开双臂。改良后的格斗服完美贴合身形,腰侧暗袋里的玻璃药瓶折射出幽绿光芒——那是她用空间黑土地种植的曼陀罗提炼的麻醉剂。指尖抚过领口暗藏的金属扣,她忽然听见系统提示:“宿主己掌握‘听声辨位’进阶技巧,是否开启环境监听?”
“开启。”话音未落,整座帅府的声浪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嫡母房中的算盘珠子噼啪作响,账房先生的心声泄露着三成的中饱私囊;后厨小厮正偷喝给沈墨寒准备的参汤,却在听见脚步声时慌乱打翻汤碗;最令她心惊的,是某个陌生的男声在花园假山后低语:“……三日后行动,切记……”
“叮——检测到关键词‘行动’‘三日后’,触发隐藏任务‘危机预警’。”系统的红色警报在视网膜上闪烁,林晚星猛地攥紧梳妆台上的银簪,簪头的翡翠貔貅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她忽然想起白日在古玩店淘到的《百草秘录》,书页间夹着的紫心兰标本正在空间药圃里疯长,而那株植物的根茎,竟与沈墨寒军中军医所缺的镇痛药材一模一样。
“三日后……”她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着簪头。镜中倒影突然扭曲,系统界面再次弹出:“宿主是否接受任务‘物资支援’?成功后可解锁空间种植上限。”
窗外,沈墨寒的书房方向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林晚星闭上眼睛,听见他的心声如困兽低吼:“……林晚星,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