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言急忙蹲下身,抓着小泽的手。
“小泽,还认识我吗?我是姐夫呀。”
已经好几年没有发病的小泽,退后几步后死死捂住耳朵闭着眼睛尖叫。
顾之微狠狠推开段靳言,将小泽抱进怀里不停地安慰。
“小泽不怕,姐姐在,不怕不怕。”
段靳言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呆在原地,他伸出手试图去拉小泽,被顾之微一把甩开。
“你害得小泽差点死在五年前,现在又出现来刺激他。”
“段靳言,你是他姐夫吗?是吗?”
顾之微带着哭腔的质问让他无地自容。
小泽曾经那么信任他,却被他丢进零下30c的冰窖!
甚至在他发病住院期间,为了逼顾之微给夏媛媛道歉,让手下去吓唬他。
是他亲手将小泽对他的信任和依赖打碎,怎么能奢望小泽还承认他这个“姐夫”呢?
段靳言双膝缓缓着地,“对不起小泽,对不起。”
“之微,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告诉小泽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用下半辈子的时间去补偿你们。”
顾之微将稍稍平静下来的小泽交给江临渊,“你先带小泽上楼吧,我再跟他说几句话。”
江临渊满脸担忧,“可是......”
顾之微笑笑,“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你们上楼等我,好吗?”
目送江临渊和小泽上电梯后,顾之微回过身。
“段靳言,我和你五年前就结束了,彻彻底底地结束了,你醒醒吧。”
段靳言缓缓抬起头,眼尾通红。
“可我不能没有你啊,之微,你不在我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好痛苦好痛苦!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不在悔恨!”
“我恨自己爱而不知,恨自己盲目自信,以为无论做什么你都不舍得离开我。”
顾之微摇摇头,“段靳言,当年但凡你去看看监控,都不会逼着我下跪道歉,逼着我在冰冷的水池里找什么所谓的‘奶奶的遗物’。”
“夏媛媛她奶奶到现在还在人世,这些你都不去查一查,就认定我嫉妒她害她。”
顾之微手指微微颤抖,指着他:
“还有火耳,那是我们亲手养大的!夏媛媛只不过受了轻微伤,你就不分青红皂白杀了火耳!”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求我原谅?”
最后几个字,顾之微几乎是从喉咙深处喊出来的。
段靳言在她一声声控诉中,早已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
他哆嗦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从相册里找到一张小马的照片。
“之微,你看它像不像火耳?是我亲自挑选的,我没让任何人碰过它。”
顾之微却连看都没看,“像?可它永远不可能是我的火耳。”
段靳言一愣,将手机收回。
他又激动地说起夏媛媛,“你走之后她就一直住在下人的房间,每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你不信可以跟我回家看看,当面问问老管家我对她的态度。还有我们的结婚照,我也让人挂......”
顾之微抬手无情地打断他的话,“段靳言,如果你今天把我拦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那么你该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视线偏离不再看他。
“段靳言,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顾之微没有丝毫停留,转身走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