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少爷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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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硕鼠入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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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从少爷到皇帝
作者:
放牛的小二
本章字数:
6456
更新时间:
2025-06-23

那些被强令集合起来的衙役、皂隶、捕快、牢头们,此刻如同惊弓之鸟,被张家军士兵刀枪出鞘地看押在县衙前的空地上。

他们个个面如土色,瑟瑟发抖,昔日在市井间吆五喝六、敲诈勒索的威风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胜武站在台阶上,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尔等听着!今日,便是尔等戴罪立功之机!

带路,搜捕!凡是在册官吏,无论大小,藏匿何处,给我一个不漏地揪出来!抓到一个,尔等便多一分活路!

若有懈怠、欺瞒、通风报信者,只有死路一条,听明白了?”

“明…明白!, 小的们明白!愿为将军效死力!” 短暂的死寂后,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人群爆发出参差不齐的应和声。

这些底层胥吏,最是懂得察言观色,也最清楚城内那些官老爷们可能藏匿的犄角旮旯。

“出发!”胜武大手一挥,将这群衙役捕快分成数队,每队由数十名士兵带领,如一张张迅速张开的罗网,扑向广元城的大街小巷、深宅大院、勾栏瓦舍。

衙役捕快们为了活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热情和专业素养,效率高得惊人。

“赵把总!小的知道!他有个相好,就藏在西城豆腐坊后面的暗娼馆里!”

“王主簿!那老狐狸肯定躲在他小舅子家!那家有个夹层地窖!”

“李典史?他跑不了!他腿脚不好,刚才混乱时小的亲眼见他拐进城隍庙后巷了!”

叫嚷声、指认声、破门声、呵斥声、哭嚎声……瞬间在广元城各处炸响。

张家军士兵在熟悉路径的衙役带领下,精准地踹开一扇扇紧闭的门扉,掀翻一个个藏身的柜橱,砸开一面面可疑的墙壁。

“别杀我!我投降!我投降啊!”

“冤枉啊!我只是个小吏…”

“大人饶命!银子…银子都藏在地板下…”

一个个平日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官员被从温暖的被窝里、阴暗的地窖中、散发着脂粉气的床底下拖拽出来。

他们有的披头散发,有的面无人色如泥,有的兀自色厉内荏地叫嚣着“朝廷大军不日即到,尔等反贼必遭天谴”,旋即被士兵用刀背狠狠砸在嘴上,满口鲜血地拖走。

县丞被从一个米缸里揪了出来,肥胖的身躯沾满了米糠,狼狈不堪。

主簿试图躲在书房的暗格里,被衙役轻易指出机关,当场抓获。

几个卫所的百户、总旗,有的想藏进民宅,有的想混入流民,都被眼尖的衙役和士兵识破。

唯有那广元县令和利州卫指挥使,如同人间蒸发,衙役们绞尽脑汁,搜遍了所有可能的地点,皆不见踪影。

最终,一个被吓破胆的县令长随在皮鞭下招供:县令和指挥使早在西门被炸、城破在即时,就换了仆役衣服,带着几个心腹亲兵,趁乱从东门方向溜走了!

“妈的!两条最大的鱼跑了!”

胜武接到回报,狠狠一拳砸在身边的土墙上,他眼中戾气一闪,但想到张行的命令,强压怒火:“罢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先把这些瓮中之鳖看押好!通知少爷,县令和指挥使脱逃!”

就在搜捕风暴席卷全城的同时,张家军的另一只手,也在有条不紊地接管着这座城市的命脉。

一队队精神抖擞的张家军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开赴城内各要害之处,与之前负责攻坚肃清的部队进行换防交接。

城头之上,玄色“张”字大旗取代了残破的明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宣示着无可置疑的主权。

城内主要街道的交汇处、市集口、城门内侧,一张张巨大的、墨迹淋漓的安民告示被牢牢张贴。

士兵敲响铜锣,吸引着胆敢从门缝中窥视的百姓注意,并由识字的士兵或临时征召的落魄书生大声宣读:“张家军告广元父老书!伪明无道,官吏贪蠹,民不聊生!今我张家军举义旗,入广元,驱虎狼,还朗朗乾坤!

即日起,全城戒严解除!百姓可自由出行,恢复生计!

张家军法令昭彰,安守本分者,保其家宅平安!商铺开张营业者,遵纪守法,我军必予保护!

凡宵小趁乱劫掠者——杀!

凡造谣惑众、煽动人心者——杀!

凡冲击军管要害、图谋不轨者——杀!

凡有冤屈、检举官吏贪墨不法者,可至县衙外鼓楼鸣冤、投书,一经查实,重赏!”

那洪亮的声音,一遍遍在空旷死寂的街巷间回荡。起初,只有零星的、小心翼翼的开门声。

渐渐地,一些胆大的小贩,试探着将摊位挪到门口。

紧闭的门窗后,窥视的目光多了起来,带着惊疑、恐惧,也带着一丝死里逃生后的茫然,以及对“杀”字法令的深深敬畏。

几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半大孩子,最先按捺不住,从巷子里跑出来,远远地看着张贴告示的士兵和那陌生的玄色旗帜,眼中充满了好奇。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告示前,浑浊的老眼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听着士兵的宣读,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喃喃道:“杀得好…杀得好啊…那些吃人的官儿…”

一丝微弱的、带着试探性的生机,如同冰封河面下的暗流,开始在肃杀过后的广元城悄然涌动。

当最后一名在册官员(除了逃走的县令和指挥使)被五花大绑地押入临时设立的囚牢时,张父早己带着他那群摩拳擦掌、算盘擦得锃亮的账房先生们,以及一队护卫,等候在县衙门口。

“走!”张父精神矍铄,一扫之前的疲惫,眼中闪烁着商贾特有的精明和即将收获的兴奋。

他手中拿着一份由衙役初步提供的、标注了查封宅邸商铺位置的清单,抄家行动,迅速而高效。

士兵早己把守各处查封点,驱散了无关人等,张父的团队如精准的机器般运转开来。

首先是县丞那雕梁画栋的宅邸,大门洞开,护卫先行进入搜查可能藏匿的危险和人员。

账房们紧随其后,首奔书房、卧房、密室等处,撬开地板,掀开夹层,砸开暗格…动作熟练得令人咋舌。

“东厢书房,地板下暗格,起获银锭一千二百两!金叶子五十两!”

“卧房床榻夹层,藏银票!大明宝钞?呸!废纸一堆!等等…下面还有!西海钱庄见票即兑银票,面额…三千两!”

“后院假山密室!好家伙!全是古玩字画!还有整箱的绫罗绸缎!”

“库房!库房里堆满了粮食!上好的白米!怕不下三百石!还有腊肉、火腿、山珍!”

账房先生们一边清点,一边大声报数,旁边的书吏运笔如飞,飞快记录。

张父背着手,在满目奢华却透着腐朽气息的宅院里踱步,看着那些被搜出来的、远超一个七品县丞俸禄百倍的财富,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只有冰冷的讽刺:“哼,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看是三年贪县丞,家财可敌国!”

主簿的宅子相对“简朴”些,但搜刮之细令人发指。

“炕洞里藏银!足足八百两碎银!”

“茅房梁上,吊着个小包袱,里面是金镯子、玉扳指!”

“后院鸡窝底下,埋着个坛子,铜钱!全是铜钱!怕有上千贯!”

“书房账册!快!仔细查!里面肯定有猫腻!”

几个卫所军官的宅邸更是触目惊心。除了金银,更多的是与军械相关的“特产”。

“王百户家地窖!发现精铁!足足两千斤!还有硝石、硫磺!这混蛋,倒卖军资!”

“李总旗家后院,埋着崭新的腰刀二十把!强弓十张!箭头数箱!都是上好的军器!”

“刘把总…呵,这家伙好赌,家里浮财不多,但搜出十几张借据!都是卫所军户按了血手印的高利贷!驴打滚的利息!吸兵血的畜生!”

一车车的财物从各个查封点拉出,源源不断地运往县衙方向。

现银、铜钱、金器、珠宝、古玩、字画、粮食、布匹、药材、甚至整箱的精铁、硝磺…琳琅满目,价值惊人。

每一个被押解经过、目睹自己家财被抄的官员,无不面如死灰,如泥,发出绝望的哀嚎。

街道两旁,悄悄观望的百姓们,眼神复杂,有快意,有震惊,更多的是对那堆积如山的财富所代表的贪婪与压迫的无声控诉。

初步清点的结果不断汇总到张父这里,他站在县衙临时辟出的“抄没物资登记处”,看着流水般送来的清单,听着账房们兴奋又带着愤怒的汇报,

心中那因府库亏空而起的阴霾,终于被这巨大的收获冲淡了许多。这些蛀虫的家底之丰厚,远超想象!这哪里是抄家,分明是挖开了一座座金山银矿!

“好!好得很!”张父捻着胡须,眼中精光西射,“登记造册!分门别类!所有浮财,现银、铜钱、粮食、布帛、药材、精铁等,

全部给我单独存放,严加看守!待库房…哼,待库房清理干净,立刻入库!” 他特意强调了“清理干净”几个字,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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