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徐长卿便起身来到院里开始了一天的练功。
这是他在部队养成的好习惯,每日不缀,风雨无阻。
老规矩,他先站了半个小时的桩功以养内劲,随后才拉开阵势练起了拳法。
只见他身形一动,一套形意拳如行云流水般展开。
这是他在部队时跟一位老兵学的,该拳简洁朴实,没有过多的花哨动作,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刚猛的劲力,硬打硬进,迅疾猛烈,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紧接着,徐长卿又演练起了昨日系统奖励的八极拳。
该拳刚猛暴烈,近身靠打,拳势如风,仿佛每一拳都挟有雷霆万钧之势,威力惊人。
此时,前院早起的老老少少们看到这一幕,心中既惧又敬。
惧的是徐长卿所拥有的强大武力值,敬的是他那赤裸上身上狰狞的七处伤疤。
一个时辰之后,徐长卿缓缓收功,吐气如剑,整个人的气息再次变得平稳而内敛。
他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围观者们,微微一笑,转身回到了家中。
“没想到徐长卿竟然这么厉害啊!看来,他昨天在收拾贾家和傻柱时,根本就没动真格。”
“这还用说吗?就刚才那几下子,他要是不留手,还不得把人给打死啊?”
“你们看见徐长卿身上的伤了吗?这小子在部队里肯定立功不少,说不定又升官了。”
······
外面的纷纷扰扰,徐长卿一律充耳不闻。
他草草地洗漱了一番,便动手为弟弟妹妹们准备起了早餐。
一碗鲜牛奶,一个鸡蛋,一份糕点,虽然简简单单,但营养丰富,还不费事。
“大哥,我们己经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要喝奶啊?”
徐若兰眨巴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看向徐长卿。
“呵呵,小若兰,这是牛奶,不仅小孩能喝,大人和老人也能喝。而且,经常喝它,还可以让你们长得又高又壮。”徐长卿笑着摸了摸徐若兰的小脑袋,耐心地解释道。
徐长林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哥,这些牛奶是从哪里来的?你是不是一早去黑市啦?”
徐长卿知道自己的弟弟在担心什么,但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提前打起了预防针。
“行啦,东西怎么来的不是你们小孩子该操心的,反正大哥不偷不抢。不过呢,你们要记住一点,以后大哥给你们的东西,千万不可以说出去,更不能拿出去,明白吗?”
“知道了,大哥,我们肯定不说!”徐长林和徐若兰连连点头应允。
过了好一会儿,徐长林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鼓起勇气对徐长卿说道:
“哥,我刚才看见你打拳了,好厉害啊!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嗯嗯,若兰也要学,若兰不想以后被欺负。”一旁的徐若兰也雀跃地附和起来。
看着弟弟妹妹那期盼的小眼神,徐长卿笑了笑,“好!等你们养好身体,大哥就教你们!”
他并没有立马同意授武,因为眼前徐家兄妹俩的身体十分单薄,明显有些营养不良。
要知道,自古以来,坊间就有“穷文富武”的说法,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毕竟,练武需要耗费大量的气血,如果营养跟不上的话,那只会损伤他们的身体。
上午八时许,靳东方如约来到了西合院。
一个派出所所长的到访,尤其还与徐长卿如此亲近,这自然又引起了众人的莫名惊诧。
然而,这一切对于徐长卿和靳东方来说都无所谓,他们根本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和目光。
“长卿啊,你的转业手续需要先去民政局办理接收、登记、审查、思想教育、住房、生活补助等诸多事项;然后再去人事局接受排级以上人员的工作分配;最后,你还得去街道办办理落户手续,同时将你的口粮关系等等统统转过来。”
“虽然听起来挺麻烦的,但我己经提前找人打好了招呼,应该会很快。”
“谢谢靳所,要没有你的指引,我恐怕还是两眼一抹黑呢。”徐长卿感激地说道。
“哈哈,你跟我还客气啥,咱们以后可是亲密的战友啊!”靳东方大笑着拍了拍徐长卿的肩膀,“走吧,咱们先去办手续。今儿办完,明天正好周末,你还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言罢,两人便在众人的注目下,有说有笑地走出了西合院。
不得不承认,有熟人啊,就是好办事!省时省力不说,关键还能尽占好处!
这不,在靳东方的陪同下,徐长卿不仅顺利完成了转业手续,而且在工作分配时,他更是首接被定职为派出所副所长,行政级别为18级,每月工资高达87.5元。
当然啦,他能有此结果并非仅仅依靠靳东方的关系,其本身实力过硬也是关键所在。
转业前,徐长卿的部队领导特意给他提了半级,再加上他有多次立功受奖的出色表现,在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他的评级自然得到了些许的优待。
与靳东方分别之后,徐长卿从系统里取出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以及配套的购买凭证,前往交道口派出所办理了上户手续。
没错!这年头儿的自行车需要跟汽车一样完税、上牌照,否则就不能合法上路。
为此,徐长卿在花费0.5元的牌照费和上交2.5元的税钱(每年一交)之后,终于将系统奖励的自行车在这个时空合法化了。
“长卿,你、你买自行车啦?”徐长卿刚进院门就被阎埠贵瞧了个正着。
“嗯,刚买的!这不是要上班了嘛,距离有点远,买辆车方便些。”徐长卿随口说道。
“啧啧啧,还是永久牌28英寸11型自行车。”阎埠贵连忙凑上前,仔细端详着,爱不释手,“这家伙,锃光瓦亮的真漂亮!摸着也顺滑!得花不少钱吧?高价,330块,对不对?”
“呵呵,三大爷对自行车的价格和购买政策很了解嘛,看样子是没少去国营商店啊。”
听到徐长卿的打趣,阎埠贵尴尬地笑了笑,“嘿嘿,我就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
他确实经常去国营商店,因为他做梦都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但苦于无票,且信奉了半辈子“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理念,他自然舍不得花高价购车。所以,每每他都只能在国营商店望车兴叹。
“没有!我买的是平价车,只用了165元。”徐长卿否定了阎埠贵的高价猜测。
随即,他又编造了个合理的解释,“转业时,部队的战友和领导送我不少票证,里面刚好有自行车票,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对对对,还是有票最好,高价不划算,一辆的钱都够买两辆了。”阎埠贵连忙附和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
可下一刻,他更吃惊了,双目圆睁,紧紧地盯着徐长卿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