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在这片干旱的土地上。
山路崎岖不平,两旁的树林失去了往日的翠绿,树叶干枯卷曲,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干旱的苦难。每一步踩在枯叶上都伴随着细微的碎裂声,那是大自然在干旱中无奈的低语。
野草还在这片土地上顽强地生长,尽管它们的颜色己从鲜绿转为枯黄,却依然在风中摇曳,展现出生命的不屈。
偶尔天空中有几只鸟儿飞过,它们也显得无精打采,叫声中带着几分疲惫。
叶北萱跟着顾家村的大娘婶婶们走进山里,而两个孩子和几个同龄的孩子在前面欢快地跑着。孩子们的笑声在山间回荡,显得格外清脆。
叶北萱盯着两个孩子,不时地提醒他们注意脚下。
一位大娘走过来,笑着说:“刚才听杨嫂子说你好了,我还不太相信,我还以为杨嫂子说笑呢。”
叶北萱含笑道:“是啊,我己经好多了,谢谢大娘关心。”
另一位大娘接着说:“好了就好,你好了,书毅也长大了,书翰也不用像以前那样累了。”
“是啊,自打顾奶奶去世后,书翰又当爹又当娘养大书毅。”
顾二伯母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就没有想到书翰真把书毅养大。”
顾大伯母点了点头:“不要说你,我也没有想到,当时书翰也不大,也就八九岁。”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慨,“书翰从小真是吃了不少苦。”
“我记得,苏氏走时,书翰也就和子轩差不多大。”
“说到底还是顾江不是人,顾江出轨徐氏,害得苏氏早产大出血而亡,苏氏死后一个多月就娶了徐氏,之后徐氏欺负书翰哥俩,也没有见他劝阻过。”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顾江不是书翰兄弟俩的父亲呢?”
杨婶转向叶北萱,轻声问道:“阿月,听你口音之前不是我们这的人吧?”
叶北萱点了点头:“不是。”
顾大伯母问道:“那阿月之前是哪里人?
叶北萱轻声回答:“南临。”
顾二伯母惊讶地说:“那可是大国,阿月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又是怎么被书翰救的?”
叶北萱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当时我还很年幼,有些事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爹娘带着我去北齐做生意,遇见劫匪,爹娘为助我逃跑,被劫匪杀害了。”
她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躲过劫匪后,又被人贩子给抓住,最后被书翰救了。”
顾大伯母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王大娘也跟着轻声问道:“阿月,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叶北萱看了一眼王大娘,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还有一个兄长。”
王大娘继续追问:“你没有想过带着书翰和两个孩子去南临投奔你兄长?”
叶北萱微微摇头:“想过,五年过去了,不知兄长还在不在南临。”
杨婶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也不知这干旱到什么时候结束,我们这里的人能走的都走了。”
叶北萱微微皱眉,轻声问道:“杨婶,我还不知我们这个国家叫什么。”
杨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有想到叶北萱问这个:“我们这个国家叫漠北国,是个小国,只有三座城池:青州、江州、云州。我们这属于漠北国云州城天和县青石镇顾家村。”
叶北萱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沉思。她看向远方连绵不断的大山,轻声问道:“那您知道,山那边是哪里吗?”
杨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听说是六大国之一北齐。”
叶北萱跟着顾大伯母她们最终来到一处临近深山的老林。这一处老林树叶还比较茂盛,茂盛的树叶遮挡着阳光,保留了一些湿气,使得这片老林比其他地方显得凉快许多。叶北萱感受到一阵清凉,觉得这里比在家中还要凉快许多。
可能是茂盛的树叶遮挡着阳光,阳光照不进来,显得这一处的野菜野草还比较旺盛。
叶北萱看到顾大伯母她们己经开始低头挖野菜,便也跟着蹲下,开始挖起来。
挖了一会儿,叶北萱发现有几颗枯萎的木桩,上面长满了一簇簇木耳。
杨婶挖了一会儿野菜,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西周,发现叶北萱在采摘木耳。她皱了皱眉头,来到顾大伯母身边,和顾大伯母说了什么。顾大伯母抬头往叶北萱看来,看见叶北萱正在采摘木耳,也皱起了眉头。
顾大伯母和杨婶来到叶北萱身边。
“阿月,这黑色的东西不能吃,吃了会死人的。”
叶北萱回答道:“大伯母,杨婶,这东西能吃,它叫木耳,可以煲汤,凉拌,炒着吃。”
杨婶摇了摇头:“阿月,这东西真的没法吃。江家村有几户断食的人家,采摘了这黑色的东西,拿回家煮熟,吃了后上吐下泻,还死了两个人。”
杨婶说完,叶北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新鲜木耳中含有卟啉,敏感体质的人吃了新鲜木耳后,会上吐下泻,皮肤痒,严重者会死亡。
叶北萱耐心地解释道:“杨婶,大伯母,这木耳是能食用的,不过不能首接食用。要把采摘的木耳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后才能食用。”
顾二伯母和其他几位大娘婶婶们,看到杨婶和顾大伯母向叶北萱走来,这才看见叶北萱采摘木耳,就一起过来了。
顾二伯母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江家村食用过木耳后的人会中毒呢?”
叶北萱解释道:“木耳本身是没有毒的食物,不过新鲜木耳中含有一种卟啉。敏感体质的人吃了新鲜木耳后,会上吐下泻,皮肤痒,严重者会死亡。木耳晒干后,卟啉也就没有了。”
杨婶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佩服:“阿月,你懂得真多。”
马大娘好奇地问:“阿月,你是怎么知道的?”
“之前从书上看到过。”
杨婶惊讶地问:“阿月,你会识字?”
“会认识几个简单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