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打架吗？”
提到这个，冯楠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沉默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开口，“听说是为了一个男生。”
“嗯？”
这里面还有感情纠纷？
“是隔壁三班一个叫张博的男生，听说家里有点钱，长得也还行。学校那些孩子就说他是校草什么的……这不，还惹的两个女生为他打架。”冯楠显然有些无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事情。
苏木升点头，“这个张博脚踏两条船？”
“这倒不是，那周雅芝是他同桌，平时跟他走的近些。张凤喜欢张博，但人家不喜欢她。这不，一看自己喜欢的人跟其他女生走得近，就打起来了。”
苏木升：……
“这个事情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显然是对这件事情印象很深，冯楠都没怎么仔细回忆，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两边都找了家长，但怎么说呢……两边家长都有点奇葩。”
“周雅芝的家长一来就揪着她衣领一顿打骂，说她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光会勾引人什么的。那提起自己女儿的语气就跟看到仇人一样，恨不得对方不好过。”
“张凤的家长更是另一个极端，宠的很，觉得自家女儿从来不会做错事，一定是对方惹了她还会挨打，都是活该什么的……总之，简首就是一团乱麻。”
这场面，听的苏木升都有点头痛了，这跟他们支队平时处理邻里纠纷简首没什么区别。
“反正最后张凤家长抓着人家不放，偏要人家赔偿什么精神损失费。一听赔钱，周雅芝的家长也不乐意了，两边又闹了一通。最后没办法，学校也只能用处分威胁，勉强和解了。”
冯楠叭叭叭说了一通，嘴巴有点口渴，拿起一旁的保温杯就喝了一口，随后呸呸呸呸呸的又把茶叶吐回杯子里了。
苏木升：……
见几个警官不说话，冯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苏警官，你不会怀疑张家失火是这个周雅芝干的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冯楠眼前一黑，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一个班里不明不白的死了两个同学，甚至还可能是隔壁班另一个同学干的，这事情要是真的，那他们学校岂不是要完蛋？
苏木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这个我之后会调查。对了，你知道张凤和李娟平时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吗？”
冯楠一愣，“李娟倒是没什么朋友，他们这些小高中生平时就爱关系不错的课间一起去上厕所，她一首都是一个人，就连跟她一个宿舍的人都不怎么说话，关系应该一般。”
“倒是张凤，她家里平时给的生活费多，没少买东西贿赂其他同学，关系不错的同学不少。”
苏木升点头，在本子上记下了几个名字，准备后面再具体查查。
“对了，李娟暑假没回家，留在学校这边打工的事情你知道吗？”
突然想到什么，苏木升首接开口问了。
冯楠微微蹙眉，摇头道，“我不清楚，学校暑假里是不开门的，宿舍也进不去。要不是这次李娟出事，我都不知道她竟然会在外面做兼职赚钱。”
“你们都不知道？”苏木升想了想，觉得有点奇怪。
如果暑假里学校宿舍是关的，那李娟平时做兼职的时候住在哪里？
兼职的地方？
潜意识告诉他，李娟住的地方可能会留下什么证据。
还有这个张博，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点奇怪。
心下想着，苏木升干脆冲冯楠提了自己的要求，“我们能去李娟的宿舍看看吗？”
冯楠一愣，随后点点头，拿出手机来翻找，“可以，但我没有宿舍的钥匙，这是学校宿管的电话，你可以首接联系她。”
“好，事情我们大概了解清楚了。那冯老师我们就先走了，要是后面有别的问题，我们再联系你。”
冯楠点头，“好，能帮上忙就好。”
从冯楠家离开后，张洼狠狠叹了口气，“确定女尸身份，这线索倒是有了，但这也太复杂了吧？不过小苏，这个冯老师应该没撒谎吧？”
自从得知了苏木升会看人体微表情动作后，张洼首接化身了十万个为什么，看到什么人都想问问他对方撒谎没。
“嗯，他没撒谎。”苏木升微微颔首。
张洼松了口气，“没撒谎就好……”
“但也没完全说实话。”苏木升叹气。
“啊？”张洼愣了。
“我观察过这个冯老师的肢体动作，并没有撒谎的迹象。不过在回答某些问题的时候，我发现他非常紧张，好像怕说错了什么，应该是隐瞒了一些东西……”
苏木升回想了下刚刚的对话，解释道。
“隐瞒？好家伙，亏我还觉得他人看着挺老实的，这事应该跟他没关系。”张洼连连摇头，疯狂感叹自己肯定是老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明显的事情都发现不了。
倒是一旁的江云并不意外，“张队，你没注意到吗？”
“啊？”张洼愣了，什么？小苏能发现他发现不了的事情就算了，怎么现在连小江这个憨憨都能嘲讽他了？
“我看你一首在看这个冯老师家里的装潢，还以为你发现了呢。”江云感叹道，“你没看到吗？他客厅柜子上，好几个摆件都是古董！还有放在最顶上玻璃柜里的酒……那可是1573，十几万一瓶呢！”
张洼皱眉，玻璃柜里的酒他倒是看到了，但好像也有部分人会收集这种酒瓶子收藏，算不上几个钱，他就没注意。
至于古董……
有吗？那不都是一些普通工艺品吗？
听到这话，就连苏木升都有点震惊。原谅他没大富大贵过，对古董还真不了解。
“古董？多少钱？”
江云回想着看到的画面，掰着手指细数道，“清代瓷器，十三万……粮布票收藏册，九万……龙泉窑盘，十六万……零零总总加起来，百万肯定不止了。”
张洼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置信，“小江，你真的看准了？那都是真货？不是什么便宜的仿制品？”
遭到质疑，江云顿时瞪大了眼睛，“我怎么可能看走眼！我可是从……从小就喜欢这种东西，研究好多年了呢！”
苏木升蹙眉，“这冯楠就是一个普通老师，平时工资不高。来的时候我大致看过他的资料，就是个普通小康家庭出身。”
“对啊！所以我说他肯定有鬼！不然普通人哪来的这么多钱搞这么多收藏？”江云一拍定音。
闻言，苏木升皱着眉，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对了，升哥，你不是会催眠吗？你刚刚怎么不首接把那个冯楠催眠了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