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家倒台,城里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狂风暴雨,虽说天空放晴,可留下的那一地狼藉,明晃晃地摆在众人眼前。秦战天望着窗外车水马龙,心里清楚,这赵家一走,空出的商业版图就像一块刚开垦的地,既充满了无限可能,也藏着数不清的暗礁。
秦战天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对着满桌的文件和资料,眉头紧锁。这商业重组,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之前的心血全都赔进去。那些跟着他打拼的兄弟,还有眼巴巴盼着新机遇的老百姓,可都指望着他能盘活这盘死棋。
这天,他召集了一群有良知的企业家,准备大干一场。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来临前。众人围坐在一起,表情各异,有跃跃欲试的兴奋,也有对未知前路的忐忑。
秦战天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大伙都清楚,赵家那一套,是把老百姓的血和汗往自个儿兜里揣。咱接手,就得换个玩法,玩得光明磊落,还得让大家都有饭吃。” 角落里一个微微发福的老板,摸了摸下巴,犹豫着说:“秦总,这道理咱都懂,可赵家那些产业,烂摊子一个比一个大,资金缺口、人员流失,哪哪都是问题,这咋整?”
秦战天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眼神像两把火炬:“怕啥?有问题解决问题!资金不够,咱们一起凑,人脉没有,重新拉。只要咱们心齐,还能让这些产业就这么废了?” 众人被他这气势一震,纷纷点头,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热络了几分。
他们最先盯上的,是赵家旗下一家濒临倒闭的工厂。这工厂原本是生产电子元件的,设备老旧,工人懒散,订单更是少得可怜,厂房里弥漫着一股衰败的气息。秦战天带着几个专家走进工厂大门时,门卫大爷正靠在椅子上打盹儿,被惊醒后,迷茫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车间里,机器轰鸣,可仔细一听,尽是些刺耳的杂音,生产线上的产品次品率高得吓人。一个老工人停下手中的活儿,无奈地叹口气:“这厂子啊,没救喽,上头只知道捞钱,哪管咱工人死活,设备坏了也不修。” 秦战天皱紧眉头,心里一阵酸涩,这些工人辛苦打拼,却被赵家拖入泥潭。
他当场就立下军令状:“大伙放心,从今天起,这厂子就是咱们的新起点。设备换新的,技术搞升级,订单我去拉,只要大家肯跟着我干,保准让这厂子起死回生!” 工人们面面相觑,眼中有了一丝光亮,有人小声嘀咕:“这秦总看着靠谱,要不咱信他一回?”
紧接着,就是一场争分夺秒的大改造。资金如流水般投入,崭新的设备陆续进厂,技术人员手把手教工人操作新机器。秦战天更是西处奔波,拉订单、谈合作,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有一回,他为了拿下一个大客户,连续三天陪着对方考察工厂、讲解方案,晚上就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眼睛熬得通红。
在这个节骨眼上,麻烦事儿却像苍蝇似的,嗡嗡不断。竞争对手瞅见秦战天他们干得热火朝天,心里嫉妒得发狂,暗中使绊子。有个本地的老牌企业,一首视赵家为眼中钉,如今见秦战天要接手赵家产业,不但不支持,还在背后造谣,说秦战天接手只是为了谋取私利,根本没能力盘活企业。
消息传到工人耳朵里,人心又开始浮动。几个年轻工人聚在一起,忧心忡忡地议论:“咱是不是信错人了?这外面传得难听,万一秦总真不靠谱,咱这辛苦不又白费了?” 老工人听了,瞪他们一眼:“慌啥?秦总这段时间为咱做的,你们瞎了看不到?别听风就是雨。”
江梅凤那边,日子稍微有了点转机。她在餐厅干活时,偶然结识了一位做手工饰品的大姐。大姐看她手巧,人又机灵,就拉她一起做饰品,线上线下售卖。江梅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学得格外用心。每天下班后,就窝在狭小的出租屋里,跟着大姐学串珠子、设计款式,手指被磨得通红,眼睛也累得酸涩,但心里满是希望。
有一回,她拿着自己精心制作的几款饰品去集市摆摊。摊位前人来人往,她怯生生地招揽顾客,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看看手工饰品,新鲜样式,便宜卖啦。” 好不容易等来几个顾客,挑挑拣拣后,还嫌价格贵,跟她讨价还价。江梅凤心里委屈,可一想到这是难得的机会,咬咬牙就卖了,攥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倔强地忍住。
江家这边,江建国在新企业里埋头苦干,可还是时不时遭人白眼。有人故意把难做的任务交给他,还在一旁冷嘲热讽:“江总,这可是您表现的好机会,咱都等着看您的大本事呢。” 江建国憋着一肚子火,却不敢发作,只能暗自咬牙,把活儿干得更漂亮,盼着能早日得到认可。
而秦战天这边,工厂改造终于初见成效。新产品下线,质量过硬,订单像雪片般飞来。车间里,机器欢快地运转,工人忙碌而有序,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庆功会上,秦战天端着酒杯,望着这些充满干劲的工人,眼眶:“大伙这段时间辛苦了,这只是咱们的第一步,往后,还有更大的仗要打!” 工人们欢呼雀跃,声音差点把厂房顶给掀了。
可就在大伙沉浸在喜悦中时,税务局的人突然上门,说是要核查账目。秦战天心里 “咯噔” 一下,知道这又是一场硬仗。他迎上前去,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在盘算: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难不成是那些还不死心的赵家余孽,又或者是眼红的竞争对手?但不管是谁,他都决心奉陪到底,绝不让这来之不易的成果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