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70年代东北打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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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慈母手中千层线,严父心中万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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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70年代东北打猎的生活
作者:
老林子把头
本章字数:
9450
更新时间:
2025-07-07

第二天日头刚从东边那山头,懒洋洋地探出个脑袋,把那窗户纸给映得一片橘红的时候,方秀华,就己经“扑棱”一下,从热乎乎的被窝里头,坐了起来。

她没急着下地,也没急着去捅咕那快要灭了的灶火。她就那么,披着件破棉袄,盘腿坐在炕上,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用红布,里三层外三层,包得严严实实的布包。

那布包,被她的体温,给捂得,都带着点热乎气儿。

她把布包,一层一层地打开,那动作,轻得,就跟那拆开啥稀世珍宝似的。当那厚厚的一沓子“大团结”和那些零零散碎的票子,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那双因为常年操劳,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里,瞬间,就亮起了两簇小火苗。

她把钱,一张一张地,摊在炕上,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又一遍。

“一百……两百……三百……”

那声音,轻得,跟蚊子叫似的,生怕,把这来之不易的富贵,给惊跑了。

李建设,其实早就醒了。他就那么,侧躺在炕梢,眯着眼睛,瞅着自个儿老婆那副既欢喜又紧张的、跟个守着一窝苞米的小仓鼠似的模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他知道,老婆子这是……心里头,不踏实。

这辈子,穷惯了,苦惯了。猛地一下,家里头有了这么多钱,那感觉,就跟那踩在云彩上似的,轻飘飘的,总觉着,不真实,生怕一不留神,就从云彩上头,掉下来,摔个半死。

“行了,老婆子,别数了。”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那钱,就在那儿,还能长腿跑了不成?”

方秀华被他这一嗓子,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手忙脚乱地,就把钱往怀里划拉,那动作,就跟那老母鸡护崽子似的。

“你个老不死的!吓我一跳!”她没好气地,瞪了李建设一眼,“我这不是……怕你这老糊涂,给揣出去,喝小烧,让人给骗了嘛!”

嘴上这么说着,可她那脸上,却笑开了花。

这天早上,李家的早饭,是小米粥。可那粥里头,却破天荒地,滴了好几滴金黄金黄的猪油,还撒上了一小撮喷香的“油梭子”。

那香味儿,霸道得,让李东觉着,自个儿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香的早饭。

妹妹小丫,更是把那碗底,都给舔得干干净净,能照出人影儿来。

吃完了早饭,方秀华,就跟那接了“圣旨”的将军似的,立马,就开始了她的“宏图大业”。

她把李东昨天从县里扯回来的那几尺崭新的、厚实的帆布,和那几斤雪白雪白的、弹得蓬松松的棉花,跟个宝贝似的,捧了出来。

“走!东子!跟娘去一趟!”她把东西,仔细地包好,“去你刘婶家!咱村,就你刘婶那手艺,最好!让她,给你做件新棉袄,再做个……你昨天说的那个,叫啥……哦,对,‘背包’!”

“妈,我自己去就行了。”李东有点不好意思。

“你去?你去个屁!”方秀华眼睛一瞪,“你个半大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可是给你做的‘保命衣裳’,那针脚,那尺寸,差一点,都不行!我得亲自,盯着她做!”

话是这么说,可李东知道,他娘,这是想……去“显摆显摆”。

果不其然。

当方秀华,揣着那崭新的布料和雪白的棉花,昂首挺胸地,走进刘婶家那小院儿的时候,那院子里头,正在那儿唠嗑、晒太阳的几个老娘们,那眼睛,瞬间,就跟那探照灯似的,全都,“唰”地一下,聚焦了过来。

“哎呦喂!这不是秀华嫂子嘛!啥风,把您给吹来了?”

“嫂子,你这手里头拿的,是啥好东西啊?这布料,瞅着,可真厚实!”

“这棉花,弹得,真白!跟天上的云彩似的!这得花不少钱吧?”

那羡慕的、嫉妒的、好奇的目光,像潮水一样,把方秀华给包围了。

方秀华,心里头,美得,跟那喝了二两蜜似的。可她那脸上,却故作平静,甚至,还带了点“凡尔赛”的埋怨。

“嗨!别提了!”她叹了口气,把布包,往桌子上一放,“还不是我家那小兔崽子!前两天,也不知道是走了啥狗屎运,打了头野猪。这不,挣了两个糟钱儿,就不知道姓啥了,非得要扯布做新衣裳。我跟他说,那旧的,缝缝补补,还能穿。可他,不听啊!说啥,要去那黑瞎子沟,没件结实的衣裳,顶不住那儿的邪风!”

她这话,说得,是轻描淡写,可那话里头,透出来的信息量,却跟那炸雷似的!

打了头野猪!

挣了钱!

要去黑瞎子沟!

院子里头,那几个老娘们,听得,是一愣一愣的,那眼神里头,羡慕嫉妒恨,简首都快溢出来了。

刘婶,是个手脚麻利、性格爽朗的实在人。她拿起那帆布,摸了摸,又看了看那棉花,立马,就拍着胸脯,打了包票。

“嫂子,你放心!这活儿,交给我了!保证,给你家东子,做得,是妥妥帖帖,严丝合缝!”

李东,赶紧把自个儿,从上辈子那户外杂志上看来的、改良过的背包样式,跟刘婶,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刘婶,这背包,您得这么做。这肩膀上头,得用双层布,里头,多塞点棉花,做成宽的,这样,背着,不勒肩膀。这包,您给我分成两层,中间,用布隔开。外头,再给我缝上两个小口袋,能放水壶和干粮的那种……”

他在这儿,说得是头头是道。

刘婶和那几个老娘们,听得,是云里雾里。她们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邪乎”的口袋。

“东子,你这……这是个啥玩意儿啊?咋这么麻烦?”

“这叫‘科学’!”李东也解释不清,只能扯了个大旗,“这样,省力!也能装更多的东西!”

最后,还是方秀华,一锤定音。

“就按我儿子说的做!我儿子,有文化,懂得多!”她从兜里,掏出了一块足有二斤重的、肥瘦相间的猪肉,往刘婶手里一塞,“刘婶,辛苦你了!这活儿,可得给咱,整利索了!”

刘婶看着那块油汪汪的猪肉,那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连声保证,一定,把这活儿,干得,比那给县领导做衣服,还漂亮!

---

娘俩,从刘婶家出来,李东,就跟他娘,分开了。

方秀华,要去挨家挨户地,还昨天借来的那些桌子板凳,顺便,再“不经意”地,显摆显摆她家的“幸福生活”。

而李东,则被李建设,一个眼神,给叫到了家里头,那个又黑又小的、堆满了杂物的仓房里。

“爹,啥事儿啊?”

李建设,没说话。他只是默默地,把那两杆枪,都拿了出来。

一杆,是那把陪了他大半辈子的、老掉牙的“喷子”。

另一杆,是那把威力巨大、但也充满了不确定性的、压箱底的“大杀器”——火铳。

“一个猎人,枪,就是他的第二条命。”李建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就跟那拉旧了的风箱似的,“你爱惜它,它,就能在关键时候,救你的命。你要是慢待了它,那它,就能在关键时候,要你的命!”

他把一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磨得又细又长的铁条,和一壶煤油,递给了李东。

“今天下午,你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给我,把这两杆枪,从里到外,都擦一遍!每一个零件,都得给老子,拆下来,擦干净了!不能有一丁点的铁锈和火药渣子!”

这是一个极其枯燥,也极其熬人的活儿。

李东,却没有任何怨言。他知道,这是老爷子,在教他,一个猎人,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生存法则。

父子俩,就在这间昏暗的、充满了煤油味儿和铁锈味儿的小仓房里,待了一下午。

李建设,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看着儿子,用那还略显笨拙,但却极其认真的手法,擦拭着每一个零件。

他的话,不多。但每一句,都像那钉子一样,深深地,钉进了李东的脑子里。

“枪管,是最要紧的。里头,要是有一点堵塞,那子弹打出去,就没准头。严重点,还会‘炸膛’!到时候,枪毁了,你那半拉脸,也就没了。”

“扳机,要活泛。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太,耽误事儿。太松了,容易‘走火’,伤了自个儿,也伤了同伴。”

“还有这准星,更是重中之重。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每次出山,都得校对一遍。你记着,在山里头,有时候,机会,就只有一次。打不着,死的就是你。”

说着说着,李建设,就讲起了,那片让李东,向往又忌惮的“死亡之地”——黑瞎子沟。

“那地方,邪性。”李-建设的眼神,变得,悠远而深邃,“那里的树,都比别处的,高,也比别处的,密。那里的风,刮起来,就跟那鬼哭似的。我年轻的时候,跟你张大爷,去过一回。差点,就没能活着出来。”

他磕了磕烟袋锅,继续说道:“我们那次,是为了一张紫貂皮。那玩意儿,金贵,一张皮,就能换一头牛。可那玩意儿,也精得跟鬼似的。我们跟了它三天三夜,最后,把它,堵在了一个山洞里。可谁知道,那山洞里头,还住着个‘大家伙’……”

李建设,没说那“大家伙”是啥。可李东,从他那微微颤抖的、夹着烟袋的手上,能猜到,那,绝对是一段让他,永生难忘的、恐怖的经历。

“你小子,要去那儿,我不拦着你。”李建设看着李东,那眼神,复杂极了,既有担忧,又有期盼,“可你得记着,在那地方,你不能信你的眼睛,也不能信你的耳朵。你唯一能信的,就是你手里的枪,和你那颗,比冰块子,还冷静的脑子!”

李东,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感觉,自个儿手里的,己经不是一杆冰冷的铁器了。而是一份沉甸甸的、充满了血与火的……传承。

---

傍晚的时候,李东,正在院子里,用那剩下的猪骨头,训练大青和大黄。

他把骨头,扔出去老远,然后,用不同的口哨声,指挥它们,一个负责佯攻,一个负责抄后路,配合着,把那骨头,给抢回来。

两只狗,通人性得很,在他的指挥下,那配合,是越来越默契。

张援朝和李大有,勾肩搭背地,晃了进来。

俩小子,脸上,都泛着红光,一身的酒气。显然,是拿着那二十块钱“巨款”,出去“潇洒”了一回。

“东子!”张援朝还是那副咋咋呼呼的德行,“我跟我爹,去镇上那供销社,喝了一顿!那滋味,啧啧,美!”

李大有,也比以前,胆子大了不少,敢主动说话了。

“东子,我……我用那钱,给我娘,扯了块花布。我娘,高兴得,都哭了。”

李东,看着他俩那副心满意足的傻样,也笑了。

“行了,知道你们俩,孝顺。”他把最后一块骨头,扔给了大青,“钱,都花完了?”

“哪能啊!”张援朝一拍胸脯,“还剩一半呢!我寻思着,等你,再去县里,帮我也瞅瞅,能不能,也搞把枪!哪怕是把破‘喷子’也行啊!总比我那把砍柴刀,强吧?”

“我也是!”李大有也跟着附和,“我那杆红缨枪,实在是……太丢人了。”

李东,看着他们俩,那充满渴望的眼神,点了点头。

“行。这事儿,我记下了。不过,不着急。等过完年,看机会。”

他知道,这个狩猎铁三角,要想,真的,在那片凶险的林海里,站稳脚跟,那装备的升级,是必须的。光靠他一个人,是走不远的。

正说着,刘婶,乐呵呵地,走了进来。

她手里头,捧着一团崭新的东西。

“东子!快来试试!婶子,可是把看家的本事,都使出来了!”

那是一件崭新的、用厚帆布做的棉袄,和一个造型奇特、却看着就结实无比的背包。

那棉袄,针脚细密,板正有型。那背包,更是跟他要求的一模一样,宽厚的肩带,分层的设计,外头,还挂着两个不大不小的口袋。

李东,把新棉袄,穿在了身上。

不大不小,正合身。那厚实的棉花,把风,都给挡在了外头,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他又把那背包,背在了身上。

那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比他之前,用个破麻袋,随便一捆,要舒服、省力得多!

“咋样?”

一家人,和张援朝、李大有,都围着他,瞅着。

李东,转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刘婶,您这手艺,绝了!”

他看着镜子里头,那个穿着新衣,背着新包,显得英武不凡的少年。

他知道,自个儿,己经不再是那个,刚重生时,连饭都吃不饱的、孱弱的少年了。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花。

那雪,下得,很大,很急,像那扯碎了的棉絮,纷纷扬扬,很快,就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一片苍茫的白。

远处的群山,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像一头头蛰伏在黑暗中的、沉默的巨兽。

李东,站在屋檐下,伸出手,接住了一片冰冷的雪花。

他的心里,却燃烧着一团,比那灶膛里的火,还要炽热的火焰。

年关,将至。

而那场,真正属于他的、波澜壮阔的狩猎,也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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