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马蹄踩在松软的沙地上,蹄铁陷进细碎的沙粒,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塔里克勒住缰绳,阿拉伯战马扬起前蹄,又轻轻落下,没有惊起一丝多余的声响。
“止步!”
塔里克挥手喊停,他回头看去,艾德蒙和艾西从他身边略过,站在了最前方。
“呃…好吧,总有一天你会服气的…”
塔里克撇撇嘴小声嘀咕,转头看向自己的好团员们
卢西安是最正常的一个了,他和那匹安达卢西亚马只有那么般配了,贾巴尔不用说,那匹阿拉伯战马陪他4年了。
最不协调的是沃尔夫拉姆,他全身重甲坐在高头大马上,虽然马能扛起他,可马没有罩衣也没有盔甲,就沃尔夫拉姆一个人穿着甲。看着好别扭。
索尔斯坦…
索尔斯坦呢?塔里克看了一圈,都没看见,他慌乱的看向西周,小脸上露出大大的疑惑。
卢西安趁机欣赏他难得慌乱的表情,嘴角扬起促狭的笑。
“索尔斯坦呢?你们看见他了吗?”
塔里克问,可大家都是摇摇头,塔里克回头看向艾德蒙,他只是冷冷的看着:
“晨星,你战斗不穿甲?还有那个黑…”
“哎哟卧槽…”
一声极具特色的感叹,是索尔斯坦,他终于出现了,手上是一双缰绳…
后面是几乎把整个身子伏在地里的驴…
“哎呀!这畜生他半路罢工了!我下马哄他还吐口水给我。”
索尔斯坦说完扶额叹气,把手上缰绳松开了。没想到那驴突然往山下跑,索尔斯坦惊呼一声,又追了下去。
“呃…事己至此,贾巴尔,取我的甲来。”
塔里克和贾巴尔牵着马走到沙丘背面。不一会儿,金属碰撞声传来,两人重新出现时己经全副武装。
贾巴尔的马穆鲁克重甲让他本就魁梧的身材更加魁梧了,肩甲特意加厚成斜角,方便格挡。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盔两侧的弯月装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塔里克的白甲则像只蓄势待发的猎鹰。银白鳞甲覆盖胸腹,板甲护肩被打造成展翅造型,腰间露出一截深蓝丝绸衬里。
"我操!"索尔斯坦瞪大眼睛,他不知道何时拽着驴子回来了。"这一身得老不少吧…等我回去也买一套!"
沃尔夫拉姆的铁盔微微转动,面甲缝隙中透出专注的目光。
他急切的翻身下马,走过来伸手敲了敲贾巴尔的肩甲,发出沉闷的金属声,又转向塔里克的白甲,手指轻轻抚过鳞甲的接缝处。
“喂喂喂!你不要那么暧昧啊!”
塔里克惊慌的说,但没有避开。
沃尔夫拉姆闻言收住了手,但眼神依旧盯着塔里克盔甲的连接处,鳞甲与板甲的组合!天才!
艾德蒙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但艾西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少年侍从不由呢喃“好威风啊…”
突然发现队伍里还有一个没甲,众人齐刷刷看向卢西安。
"你的盔甲呢?"
卢西安优雅地拔剑,耍了个剑花:"亲爱的朋友们,你们见过穿重甲的蝴蝶吗?轻剑士就该像情书一样——越轻薄越动人。
当然,你们有多余的盔甲吗,哈哈?"
塔里克翻了个白眼,从贾巴尔的马鞍袋里拽出备用轻甲:"过来,花蝴蝶。"
日光下,穿着全套盔甲的塔里克己经出了一层薄汗。
他抬头看着比自己高10cm的卢西安,板甲限制了手臂活动范围,只能别扭地抬起手。
"弯腰,你这长颈鹿。"塔里克没好气地说。
卢西安故作惊讶地眨眨眼:"我还以为沙漠贵族都习惯仰望星空呢~”
不过还是配合地俯下身来,金发垂落在塔里克的面甲旁。
索尔斯坦边安抚着暴躁地驴子边起哄:"要不要搬个箱子垫脚啊团长?"
塔里克恶狠狠地系紧束带,故意勒得特别用力。结果卢西安突然发出一声夸张的呻吟:
"啊~轻点...那里不行..."
西周瞬间安静得可怕。贾巴尔的面甲咔地转向这边,沃尔夫拉姆的长戟咚地杵进沙地,连索尔斯坦的驴子都停止了挣扎。
塔里克系束带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抬头,面甲下的眼神复杂得能写满三页羊皮纸。
"够了!"艾德蒙的怒吼打破了诡异的沉默,"我们是来剿匪还是来逛妓院的?"
他嫌弃地甩了下缰绳,"法国驴!再发出这种声音我就把你扔去喂鲨鱼。"
卢西安无辜地摊手:"只是表达一下对团长手艺的赞赏..."
"闭嘴站好!"塔里克狠狠一拽束带,这次是真的用了全力,勒得卢西安一个趔趄。
贾巴尔适时递来臂甲,两米多的身躯投下的阴影首接把法国人笼罩在内。
索尔斯坦擦擦笑出来的眼泪:"继续叫啊?怎么不叫了?"他的驴子配合地打了个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