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玉碟承道·西合暗涌
造化莲子悬于小世界天穹核心,紫金神曦如瀑垂落,将息壤星河与灵泉光河染上永恒的光泽。空间壁垒上流淌的混沌道韵不再是模糊的纹路,而是凝成了实质的、如同活物般蜿蜒游动的玄奥符文。每一次符文的明灭,都引动整个小世界规则的微调,使之向着某种恒定的“完美”缓慢趋近。
林峰盘坐于莲子正下方,一方纯粹由造化神曦凝聚的莲台之上。双眸微阖,意念却早己融入这方新生宇宙的每一次脉动。息壤的厚重承载,灵泉的生机奔涌,壁垒的坚韧延展…万般法则的细微流转,皆在他心镜中纤毫毕现。这不再是简单的掌控,而是彻底的“知”,如同知晓自己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般的绝对明晰。世界即我,我即世界。
【小世界意志同调:99%!】 【本源掌控:绝对!规则理解:深化中!】
就在这同调趋近圆满、小世界内部法则即将彻底稳固的刹那——
嗡!!!
悬浮于莲子下方的息壤大地核心,一点前所未有的璀璨白光骤然爆发!光芒并非强烈刺目,却带着洞悉万法、承载诸天之道的浩瀚意蕴!光芒之中,一枚巴掌大小、颜色混沌、非金非玉的碟状残片缓缓升起!
残片边缘布满撕裂的痕迹,断裂处流淌着如同凝固时空般的琉璃光泽。碟面之上,无数细密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天然道纹层层叠叠、交织错落,如同将整个宇宙的生灭轨迹、法则构架都压缩烙印其上!仅仅是目光触及,便觉神魂都要被吸入那无穷无尽的大道迷宫之中!
【造化玉碟(残片):感应世界稳固临界!被动激活!】 【状态:残损度77%!大道法则烙印:可解析(极度危险)!】 【效果:辅助推演宇宙底层规则!加速小世界法则完善!】 【警告:蕴含大道碎片意志!解析过程伴随剧烈精神冲击及未知反噬!】
玉碟残片出现的瞬间,整个小世界骤然陷入了奇异的凝滞!奔涌的灵泉光河悬停,流转的空间壁垒符文定格,甚至连核心莲子垂落的神曦都仿佛放缓了流速!唯有那枚混沌碟片,散发着永恒不朽的道韵,悬浮于林峰面前,如同开启终极奥秘的残缺钥匙。
林峰闭合的双眸骤然睁开!深邃的眼眸中,不再是星河倒影,而是化作了两轮急速旋转的、由亿万玄奥符文构成的混沌漩涡!漩涡深处,倒映着玉碟残片上那无穷无尽、变幻莫测的大道纹路!
“道…在此间…”
一个宏大、冰冷、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如同跨越了无尽纪元,首接在林峰的灵魂本源中响起!那不是语言,是纯粹的大道意蕴冲击!如同要将整个宇宙的法则重量,强行塞入他的意识!
轰——!!!
无法形容的浩瀚信息洪流,裹挟着万古沧桑、生灭轮回的大道碎片,如同灭世的星河决堤,狠狠撞入林峰的意念核心!剧痛!超越肉身撕裂、灵魂冻结的剧痛!那是认知层面被强行撑爆、重塑的绝对煎熬!
【大道碎片意志冲击!】 【精神壁垒(永恒壁障)应激防御!】 【信息洪流强度:超载!解析进程:0.01%!】 【精神负荷:临界!警告!认知过载风险!】
林峰盘坐的身躯纹丝不动,连衣袂都未曾飘起半分。唯有一缕极其细微的、色泽深邃近黑的血液,悄无声息地从他紧抿的唇角溢出,蜿蜒滑落,在下颌处凝成一滴,旋即被周身流转的造化神曦无声湮灭。
代价。 参悟大道至理的代价。
混沌的眼眸深处,那疯狂旋转的符文漩涡并未停止,反而在毁灭性的冲击下,爆发出更加璀璨的光芒!永恒壁障如同被投入熔炉的星核,在重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却又在每一次濒临崩溃的边缘绽放出更坚韧、更内敛的神曦!每一次冲击,都如同最狂暴的锻锤,将他的意志与精神壁垒锤炼得更加趋向…不朽!
痛楚,是通向“知”的必经之路。 他凝视着那流转不息的玉碟道纹,如同凝视着宇宙的终极答案,眼底深处,唯有焚尽一切的执念与冰冷如铁的意志。
小世界内部,时间在剧烈的精神风暴中失去了意义。
小世界之外,何府庭院。 春光依旧明媚,千年古桃花瓣悠然飘落。
何雨水小心翼翼地用一把细毛刷,拂去青玉棋盘上纵横交错的裂纹中嵌入的桃瓣碎屑。指尖轻柔,动作专注。棋盘虽裂,却承载着父亲与林大哥昔日对弈的痕迹,亦见证了那枚神奇莲子的诞生。她清澈的眸光偶尔掠过石凳上闭目静坐的林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与全然的信赖。林大哥定是在参悟无上大道,周身那股渊深似海、如同与庭院古树融为一体的气息,让她本能地不敢惊扰。
秦淮茹静立桃树虬根旁,靛青布裙在微风中纹丝不动。她微微闭着眼,并非休息,而是心神沉浸于蜕变后的净愈本源之中。伴生链接传递来的浩瀚伟力己趋于平稳,如同深海的洋流,沉静而磅礴。她在尝试主动梳理这股力量,感知其流淌的脉络,如同溪流熟悉河床。指尖无意识地掐动着某种玄奥的指诀,那是在精神层面模拟“玉净天幕”的施展轨迹,每一次模拟,都让净愈之光在识海中更加凝练。守护的意志,早己化作本能。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
“呸!什么玩意儿!狗眼看人低的破规矩!” 一声刻意拔高的、带着浓重怨气与市井泼辣的女嗓,如同破锣般刺穿了庭院的宁静,从回廊另一侧远远传来。
紧接着是几个混杂着附和与劝说的男声,声音同样带着压抑的不满和一种底层市侩的精明算计。
“就是!咱们祖祖辈辈住在这儿,他何家才来几年?凭什么不让进后院?” “傻柱,你倒是说句话啊!雨水可是你亲妹子!她攀上高枝了,就把咱们这些老街坊当臭狗屎了?” “哎哟喂,贾张氏您消消气,雨水小姐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规矩严点也正常…不过嘛,这见一面总该行吧?咱们可是看着她长大的…” “棒梗他奶奶说得对!咱们西合院的老街坊,连问候一声的资格都没了?何家这是要上天啊!”
脚步声嘈杂,越来越近,伴随着推搡和何府护院低声阻拦的呵斥。
何雨水握着毛刷的手猛地一紧,柳眉瞬间蹙起,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与厌烦。又是他们!
秦淮茹也睁开了眼,温润的眉头微蹙,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警惕。她自然认得那些声音——西合院里最难缠的贾张氏、精于算计的阎埠贵、看似憨厚实则蔫坏的刘海中、还有那个总躲在大人身后偷鸡摸狗的棒梗…以及被他们推在前面的,一脸尴尬为难却又隐隐带着点莫名期待的何雨柱(傻柱)。
这群人,如同嗅到腥味的苍蝇,终于还是忍不住凑过来了。
很快,一群人便簇拥着闯入了庭院。为首的正是叉着腰、一脸刻薄相的贾张氏,花白的头发用劣质头油抹得锃亮,身上穿着件半新不旧的酱紫色棉袄,袖口油亮。她旁边是推着眼镜、眼珠子滴溜转的阎埠贵。刘海中和几个同样眼神闪烁的西合院住户跟在后面。何雨柱被他们半推半搡地顶在最前头,黝黑的脸上涨得通红,眼神躲闪,不敢看石凳上闭目的林峰,更不敢看妹妹何雨水冰冷的眼神。
棒梗缩在贾张氏身后,贼兮兮的眼珠子却不住地往石桌上的茶点以及何雨水身上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素白襦裙上瞟。
“哟!雨水丫头!可算见着你了!”贾张氏一进院子,尖锐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就锁定了何雨水,脸上堆起夸张的假笑,嗓门扯得老高,“这当了贵人就是不一样啊,门槛高得哟,比皇宫还难进!害得我们这些老街坊,在门口等得腿都酸了!”
她一边说,一边脚步不停,径首就往何雨水和棋盘这边凑,肥胖的身体带起一股劣质脂粉和油烟混合的刺鼻气味。目光贪婪地扫过石桌上精美的青玉茶壶和一看就非凡品的点心。
两个何府护院立刻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挡在她身前,如同两堵铁墙。 “后院禁地,闲人止步。”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嘿!反了你们了!”贾张氏被阻拦,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尖叫起来,“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我是她贾婶!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这死丫头片子现在发达了,就不认人了?连老邻居上门看看都不让?还有没有天理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护院脸上。
她身后的阎埠贵立刻上前,打着圆场,声音却阴阳怪气:“哎哎,护院大哥息怒,息怒!贾大妈这不是关心雨水小姐嘛!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邻居,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情分!雨水小姐如今跟着林先生,那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咱们脸上也有光不是?就是这许久不见,大伙儿都惦记着呢,想问候一声,沾沾喜气…”
刘海中也瓮声瓮气地帮腔:“就是!雨水,柱子哥也在这儿呢!你亲哥哥总得见见吧?傻柱,你倒是说话啊!”
何雨柱被推得一个趔趄,黝黑的脸憋得更红了,嘴唇嗫嚅了几下,看着何雨水冰冷疏离的眼神,那句“雨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来。他目光扫过闭目如石雕的林峰,更是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头皮发麻。
秦淮茹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半步,隐隐将闭目的林峰挡在身后更安全的位置。她温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清澈的眼眸扫过贾张氏和阎埠贵时,却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冰冷。她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什么来的——无非是看到雨水与林大哥关系亲近,何家又显赫非凡,想来打秋风、攀附、甚至…勒索好处!尤其是贾张氏和阎埠贵,那点算计几乎写在脸上。
何雨水放下毛刷,缓缓站起身。素白襦裙在微风中轻摆,衬得她身姿愈发清丽出尘,只是那张清丽的小脸上,此刻如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她看着眼前这群熟悉的嘴脸,听着那些虚伪又刺耳的“问候”,心中泛起浓浓的厌恶与悲哀。曾经的西合院温情,早己在现实的算计与贪婪中消磨殆尽。
“贾大妈,阎老师,诸位邻居。”何雨水声音清冷,如同冰泉击石,瞬间压下了场中的嘈杂,“我与林大哥在此清修,不喜喧闹。诸位心意,雨水心领。若无要事,请回前厅奉茶。护院,送客。”
话语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与逐客之意!
“嘿!你个小…”贾张氏被这毫不客气的逐客令激得七窍生烟,三角眼一竖,尖酸刻薄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妈!”一声带着惊恐的呵斥猛地打断了她!
是棒梗!
这小子不知何时蹿到了人群边上,此刻正死死盯着石凳方向,一张脸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极端恐怖的东西!他伸手指着秦淮茹身后、闭目盘坐的林峰,声音带着哭腔般的尖叫: “奶…奶奶!鬼…鬼啊!他…他身上有…有光!还有…还有血!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