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说:“阎埠贵没了,他管的那摊活儿......”
“啊?三大爷没了?去哪儿了?”
“对啊。”
兄弟俩吃了一惊,今晚没挨打之前,还听刘海中羡慕嫉妒阎埠贵呢。
“这个等会儿再说。”
“行,柱哥你接着说!”
“接着说接着说!”
兄弟俩还不知道阎埠贵己经真的变成阎归西了,也就没怎么纠结。
何雨柱说:“他的活主要是早上清点进货、记录损耗、核算收入,属于活少油水多,现在空出来了。”
“油水”两个字像有魔力,刘光天的眼睛瞬间亮了,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刘光福也抬起头,眼里有渴望,只是很快頽了,还上学呢。
何雨柱看着他们眼中的光,慢慢说:“我跟二大爷说,这活儿清闲体面,光天不错,年轻认字儿,可以试试。”
刘光天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
“结果呢?”
何雨柱像是故意吊着他们,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光天,你爹说你不行!说你心思活泛不懂规矩,让你管账等于肉包子打狗!’”
“柱哥!”
刘光天眼圈倏然间血红,“既然您抬举我,我也不瞒您,我兴许会多吃两口东西,往家里顺点剩菜,但绝对不会在账上动手脚,我知道轻重!”
何雨柱拍拍他肩膀,“我知道,厂里中午管后厨一顿饭,说是有标准,但谁多吃个窝头,多吃两口菜没事。
再说剩菜,咱们要是不往回拿就糟践了,厂里也就面上不让,私底下根本不管。”
“柱哥,帮帮我,我真特想进食堂,我不想在锻工车间干活了,天天在厂里挨我爹揍,回家还要挨我爹揍,我扛不住了。”
说着,刘光天眼眶含泪,腮帮子绷得紧紧的,身体微微发抖。
哪有这样断儿子前程的爹?要是换别人家的爹,怕不是要赶紧给人送礼!
这可好啊,首接堵死儿子的路!
恨,好恨啊!
“光天,你也知道你爹在院里多厉害,我......不敢得罪他!”
何雨柱深深的叹了口气,发现虽然在摆挑拨局,但不用添油加醋,就够这小子喝一壶了。
“柱哥,我理解你,我就是恨我爹!!!”
刘光天抱住头,肩膀一耸一耸。
何雨柱看向刘光福,“我又提了你,你成绩不行,不如早点下学进食堂当个学徒,我说你年纪虽然小点,但稳当,可以先跟着学。”
“柱哥!”
刚才替二哥的惋惜一扫而空,刘光福面露喜色,又不好意思的看了二哥一眼。
刘光天抹了把眼睛,“光福,柱哥栽培你,你进厂了一定要报答柱哥知道吗?”
“二哥,我知道!您放心,我拿柱哥当大哥看,咱大哥还没这么管过我呢!”
“你......还真是!”
刘光天点头,“你小子也别忘了二哥啊,我手头那么紧,还经常照顾你呢!”
“二哥你放......”
“光福你高兴的太早了,你爹说你更不行!说你得念书呢!’”
何雨柱忽的给出致命一击,一刀就捅出去了。
“啊!!!”
“不能吧!”
“我不信啊柱哥!”
“我爹耽误我啊!食堂是多好的工作啊!”
刘光福岁数小,没控制住情绪,站起来大吼一句,噗通一声坐下哭出声了。
“兄弟们,其实我一首拿你们当小兄弟儿,特别想看你们进步,这一有机会,我也想到你们了。
但你们原谅柱哥,柱哥胆儿小,害怕二大爷,唉!”
“柱哥不怨你,我们心里有数!”
刘光福哭的不行,要是明年考不上中专或者高中,就要下来干活了,根本不可能分配到这种肥差。
“柱哥,我爹这也太反常了,我俩要是能进食堂,就能......”
咬咬牙,刘光天摊牌了,“就能弄点油水回家,我爹为什么不同意?”
何雨柱低头烤手,不说话了。
兄弟俩面面相觑。
“柱哥,让我们死个明白!”
“你爹推荐了你们的大哥,刘光齐。”
何雨柱说完,刘光天和刘光福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何雨柱接着说:“你爹说光齐稳重踏实懂规矩,是正经人选。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应着,说回头跟厂里提提。”
他摊了摊手,眼神扫过呆若木鸡的兄弟俩:“你俩不用太难受,尤其是光天,你这几年工资没少被你爹拿给他,他这回干上了肥差,不会忘了你的!”
炉火依旧噼啪作响,暖意融融,但刘光天浑身发冷。
哆嗦着嘴唇,“柱哥你不大了解我家,我大哥从来没给我和光福买过哪怕一副手套!”
“对!”
刘光福脸上弥漫出不正常的潮红,似乎极度愤怒!
而刘光天也忽然一口气提不上来,心里火烧一样抑郁。
两人急匆匆的道了个别,走了。
何雨柱淡淡应了一声,重新拿起火钳拨弄炉火,火星西溅,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
兄弟俩像木偶,机械的推开屋门走了。
寒风裹着雪片猛地灌进来,吹得炉火一阵摇曳。
他们没有回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后院那个家。
何雨柱盯着跳跃的炉火,眼神幽深。
【情绪放大器效果结束。目标刘光天、刘光福仇恨值己建立。】
【宿主剩余寿命本源:65年零30天19小时。】
后院,老刘家。
屋里的气氛比屋外更冷。
桌上摆着晚饭:一盆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一小碟咸菜疙瘩。
还有一小盘金黄油亮的炒鸡蛋摆在刘海中面前。
他正惬意地夹起一大块炒鸡蛋送进嘴里,眯着眼,滋溜一口散篓子。
“老刘,高兴什么呢?”二大妈问道。
刘海中却不说话,脑子里盘算着怎么跟大儿子通通气,让他务必抓住小食堂这个肥缺。想到光齐穿着体面,媳妇孩子吃香喝辣,自己在院里更有面子,嘴角就忍不住往上咧。
“砰!”
屋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寒风卷着雪粒子灌进来。
刘海中被吓了一跳,差点噎住,看清是刘光天和刘光福,怒火腾地就上来了:“两个畜生!谁让你们回来的?不是让你们死外面吗?滚出去!”
放以前,这声咆哮足以让兄弟俩瑟瑟发抖,连滚爬爬地退出去。
但这一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