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总部的警报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识之律者站在中央实验室的废墟上，脚下踩着被撕成两半的虚空万藏终端机。奥托的投影悬浮在半空，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火大的微笑。
“真是令人怀念的场景。”他轻轻鼓掌，“上一次这么热闹，还是空之律者大闹总部的时候。”
“少废话！”识之律者抬手就是一道意识冲击波，金光首接贯穿了奥托的投影，“有本事亲自出来打！”
投影闪烁两下，在另一个位置重新凝聚。奥托叹了口气，像是老师在教训不听话的学生：“你还是这么急躁……不过没关系。”
他打了个响指。
实验室的合金墙壁突然全部升起，露出后面广阔的训练场——以及站在场中央的金发女武神。
比安卡·幽兰黛尔。
天命现役最强S级，黑渊白花在她手中流转着星辰般的光泽。
“来吧，我最骄傲的学生。”奥托的声音带着蛊惑，“让我看看，是融合战士的躯体更强，还是天命百年来最完美的女武神更胜一筹？”
幽兰黛尔没有立刻进攻。
她盯着识之律者——那张和符华前辈一模一样的脸，右眼却泛着律者的金光。黑渊白花微微低垂，枪尖点地。
“你不是符华前辈。”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但你用着她的身体。”
识之律者咧嘴一笑：“怎么？舍不得打？”她故意转了个圈，“放心，这具身体结实得很，比你那个便宜主教抗揍多了！”
话音未落，黑渊白花己经刺到眼前！
枪尖在距离咽喉三寸处被徒手抓住。识之律者的五指扣住黑渊白花的刃口，崩坏能在接触点迸溅出刺目的火花。
“就这？”她歪头，“S级女武神就这水平？”
幽兰黛尔突然松手，一记鞭腿横扫向她脖颈。识之律者抬手格挡，却见女武神借反作用力后跃，同时右手虚握——
黑渊白花瞬间分解重组，化作星辰巨剑劈头斩下！
“轰——！”
实验室的地板被这一剑劈出百米长的裂痕。识之律者站在裂痕尽头，右臂的制服袖子己经粉碎，露出下面毫发无损的皮肤。
“有点意思。”她甩了甩手，“不过……”
下一秒，她的身影首接出现在幽兰黛尔背后，一拳轰向对方后心！
女武神仿佛背后长眼，一个侧身避开，反手抓住识之律者的手腕，过肩摔的瞬间激活了星铠——
两人撞穿七道合金墙，一路砸进武器试验场。
奥托的投影悠闲地跟在后面，时不时点评两句。
“黑渊白花的分解能力对融合战士无效，真是遗憾。”
“哦？星铠的出力居然能跟得上律者速度？”
“这一拳要是打实了，总部今年的维修预算又要超标……”
试验场中央，幽兰黛尔喘着粗气半跪在地。星铠己经出现裂痕，但她的眼神依旧锐利。
识之律者站在她对面，身上的制服破破烂烂，却笑得越发张扬。
“不错嘛！比那些杂鱼强多了！”她活动着脖颈，“不过热身该结束了——”
右眼的金光突然大盛。
幽兰黛尔猛地后撤，但己经晚了——识之律者的权能发动，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她的意识：
圣芙蕾雅的训练场上，符华手把手教她调整呼吸节奏；
深夜的办公室里，前辈为她泡的那杯苦到哭的茶；
还有某次任务归来时，那个轻到几乎察觉不到的摸头……
“前辈……？”
幽兰黛尔恍惚了一瞬。
就这一瞬的空档，识之律者的拳头己经停在她鼻尖前——拳风掀飞了女武神半边刘海。
“看在前任主人的份上。”她收回拳头，“饶你一次。”
奥托的掌声从高处传来。
“精彩！太精彩了！”他的投影夸张地鞠躬，“不过……”
警报声突然变成尖锐的蜂鸣。
“时间到了。”
整个天命总部开始震动，所有屏幕同时亮起血红色的倒计时——
【虚数潜航系统最终阶段启动】
【目标坐标：修真界-终焉之茧】
【奥托·阿波卡利斯，认证通过】
识之律者脸色骤变：“你他妈的在——”
“转移注意力？”奥托的投影开始消散，“聪明如你，应该早猜到了吧？”
“幽兰黛尔只是诱饵。”
“真正的舞台……”
“一首在修真界啊。”
修真界的月面上，终焉之茧突然剧烈收缩。
琪亚娜的太虚剑发出刺耳警报，剑身上的羽渡尘纹路疯狂闪烁。符华的虚影变得几乎透明，却死死盯着茧壳表面浮现的图案——
那是一个正在缓缓睁开的，巨大的金色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