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皮抖开——
赫然是陆沉舟被偷的齿轮残片！
“从你爹裤裆里摸出来的！”她得意洋洋。
“泡过酸菜汤。灵气足！”
苏晚晚看着齿尖沾的腌菜渣。
胃里翻江倒海。
陆沉舟捏起齿轮残片。
“能量残留波动异常。”
“像…某种信号中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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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的报复来得猝不及防。
公社搜查队踹开院门时。
苏晚晚正踩缝纫机改棉袄。
林婉带着红袖章搜查队撞进来，
“苏晚晚！你投机倒把证据确凿！”“缝纫机交出来！”
苏晚晚一剪刀拆了机头。
“同志看错啦！这是洗脚桶！”
红袖章狐疑戳棉袄。
“这铁扣子…”
“纽扣！塑料的！”她猛扯盘扣。
齿轮“嗖”地弹进炕洞。
王翠花举着扫帚挡在缝纫机前：
“俺闺女做暖脚桶犯啥法？”
苏晚晚再一脚踹散缝纫机架：
“同志，您看！”
她拎起铁皮桶似的机头，
“烧炭的暖脚桶！村里老人腿脚不好全靠它！”
又拽过发热棉袄罩住搪瓷盆：
“这是保温菜罩！俺男人胃不好，吃凉的要犯病！”
红袖章半信半疑摸棉袄：
“咋还带电？”
“静电！”
苏晚晚拍棉袄，
“化纤的！摩擦起电学过没？”
陆沉舟突然剧烈咳嗽，手指颤抖着摸向工作台图纸。
潜艇结构图在他掌心翻飞折叠，最后变成纸飞机“嗖”地飞出破窗——
正扎进玩泥巴的二狗子手里！
“陆叔！这飞机能送俺不？”
二狗子举着飞机狂奔。
红袖章一把夺过：
“还想销毁物证？！”
展开图纸却愣住——泛黄的草纸上画着歪扭的鸭子游泳，旁边一行小字：二狗子百天纪念。
搜查队骂骂咧咧撤了。
林婉阴着脸拽过图纸：“苏晚晚，你等着...”
她没看见纸飞机翅膀内侧，用米汤写的隐形公式：λ=2d sinθ。
人散后，陆沉舟从炕洞抽出真图纸：
“折纸技巧，跟秦城监狱008号学的。”
苏晚晚扒拉暖脚桶残骸：
“所以二狗子百天纪念图是现画的？”
“王招娣三岁涂鸦，我昨晚从王家顺的。”
他摊开图纸冷笑，
“林婉要能看懂布拉格衍射公式，我当场吞了潜艇模型。”
院外老槐树上。
林婉捏碎望远镜。
“苏晚晚…你等着！”
晚上，
【系统提示：发热棉袄任务失败！惩罚启动——】
陆沉舟脑内突然闪过苏晚晚的浏览器记录：
搜索历史：
＞如何让丈夫自然死亡
＞七十年代火车时刻表
＞钛合金收购价
＞防弹蕾丝内裤教程
苏晚晚同步看到他屏幕：
绝密档案：
＞京城陆家灭门案证据链
＞穿书者协会据点地图
＞苏晚晚原世界葬礼照片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你葬礼挺风光啊？”
“你想穿防弹内裤？”
苏晚晚踢着洗脚桶残骸。
“暖菜罩能还我？菜凉了。”
深夜。
陆沉舟把齿轮残片泡进酸菜汤。
绿色泡沫“咕噜噜”沸腾。
渐渐浮起张微缩地图。
“协会信号中转站。”
他指尖点向县城澡堂。
“藏得挺别致。”
苏晚晚嚼着腊肉闷笑。
“王翠花立功了？”
“功过相抵。”
他晃了晃泡菜坛。
“她刚顺走最后半斤腊肉。”
柴房梁上传来窸窣声。
王翠花抱着棉袄缩在房梁。
腊肉油滴进酸菜缸。
“菩萨莫怪…”
她虔诚合十。
“信女给您上供呢…”
第二天，
王翠花把横幅挂上老槐树时。
红布差点压垮了百年老腰。
锅底灰写的标语迎风招展：
“赛博菩萨专治豺狼！摸钮扣消灾只要五分！”
全村媳妇抬着酸菜缸列队。
腌菜味混着香烛味首冲云霄。
“开光仪式正式开始——”
王翠花敲着破铜盆高呼。
“请圣器！”
苏晚晚捧着发热棉袄登场。
领口粉红蝶结蔫哒哒闪着微光。
陆沉舟在柴房掰断第三支铅笔。
“封建迷信不可取…”
“信女先摸！”
王翠花掏出五分硬币。
指尖刚碰到蝶结——
“滋啦！”
蓝光窜过她爆炸头。
发梢“噼啪”炸成蒲公英。
“显灵啦！”村民哗啦啦跪倒。
“菩萨放电了！”
苏晚晚揪过棉袄领子低吼。
“你搞什么？”
陆沉舟淡定调电路板。
“静电导出功能。”
“能关吗？”
“关了怎么创收？”
他掂量钱匣里的硬币。
“够买二两钛合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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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的举报来得比预想更快。
公安吉普车卷着黄土冲进村口。
红呢子大衣在尘土里格外扎眼。
“就是他们！”
林婉缺了门牙的嘴漏风。
“搞邪教骗钱！”
王翠花一个滑跪抱紧公安大腿。
“青天大老爷！苏菩萨真显灵啊！”
她猛地扯开衣领——
烫伤的疤痕像蜈蚣趴在锁骨。
“王八蛋用火钳烙的！昨晚摸过菩萨钮扣就掉疤了！”
苏晚晚：娘欸，这个剧情己经用过了！
林婉的尖指甲戳向苏晚晚，她上次就想戳瞎她的眼，
不过没成功。
“公安同志，把她抓起来！”
“嗷！！！”
指尖黏着的粉红蝶结突然放电！
林婉的卷发炸成鸡窝。
“又…又是你！”
她哆嗦着指向陆沉舟。
公安捡起掉落的蝶结反复端详。
“同志，这…”
陆沉舟面不改色。
“最新防偷窃装置。”
“妇联特供品。”
领头公安突然蹲下身。
放大镜对准王翠花掉疤的皮肤。
粉红新肉上竟有微缩字迹：
“家暴犯下地狱”。
“这技术…”他世界观稀碎。
“县医院都做不到啊！”
林婉再次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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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品堆成小山时。
苏晚晚在酸菜缸后逮住王翠花。
“腊肉还我！”
“哎呦菩萨可不能沾荤腥！”
王翠花护住缸。
“娘给您供了更好的…”
她神秘兮兮掏出铁皮盒。
“隔壁村土地公像下挖的！定是上古神器！”
盒里躺着枚齿轮咬玫瑰的徽章。
铜锈斑斑却透着邪气。
陆沉舟一把夺过。
“哪来的？”
“就…就供品堆里捡的…”
他指尖齿轮凹槽。
“穿书者协会追踪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