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今天来医院原本就是打算跟小姑娘商量,先去他家里住着,后续有什么打算以后再说。不然这小姑娘只身一人没有去处,总不能流落街头吧。
陆淮生:“行。那我们先回去了,再联系”
“陈队长,这记录你看看,没什么问题这里签个字。”小余将整理好的记录递到陈青山面前。
陈青山:“好。”
“那我们先回局里了,再见”
病房里
“慕稚姐姐,你真的不跟我们回去吗。”
“慕稚姐姐你就跟我回去吧。”
“慕稚姐姐我妈妈人超级好的,她也很想你跟我们一起回去的,来的时候我还跟我妈妈保证了一定可以带你回去的,你要是不跟我们回去的话,我妈妈可凶可凶了,她会打我的。”
陈莹莹像只小麻雀一样,围绕着慕稚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陈青山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个小兔崽子,你妈妈那么温柔,她从小到大哪有打骂过你,不许这么编排你妈!”
陈莹莹心虚的看了一眼慕稚,发现她嘴角微微上扬。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但那是笑了,是吧。
“莹莹说得没错,你先跟我们回家住段时间吧,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我家里就这一个小丫头片子。我经常在部队,平时就她妈妈和她在家,你们年龄相仿,也能有个伴儿。”
怕她是因为他在家感到不方便,所以不跟他们一起回去。
“不用了,我有住的地方,谢谢。”
慕稚没有与别人相处的经验,况且自己有居住的地方,就算没有,她也不会去别人家里。
喜欢一个人居住。或者说,她没有和除了赵院长之外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过。
即使在孤儿院,她也是在赵院长的安排下一个人住在本是杂物间收拾出来的屋子里。
“你身体好点了吗?是要出院吗,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刚到医院楼下就遇到了刚刚在病房见过的陆淮生。
陆淮生也不是那种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性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女孩子很面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不用了,谢谢”
慕稚脚步一点也没停顿,绕过陆淮生走到医院门口,拐个弯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陆淮生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地方,首到有人跟他说话他才收回视线。
“怎么了,在看什么。”
喻珩过来医院接他,大老远就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哦,没事。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工作上的事,他一般不会透露些什么。
喻珩也不深究:“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刚好处理完工作。走吧,今晚给你组织了接风宴,他们估计都到了。”
陆淮生:“走吧”
说着俩人便往停在路边的一辆CULLINAN走去,随后驶离医院。
一家名为【半梦】的会所内,五光十色的灯光飞速划过。音乐声大到让人耳朵发麻,舞池里的人们在尽情地晃动着身体,气氛高昂。
与楼下两极分化的包厢里,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真丝衬衫,衣领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修长的脖颈凸显着的喉结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
恰好露出线条优美又性感的锁骨,说不出的邪肆魅惑,比那些完全暴露身子的更让人心痒难耐的撩人诱惑。
他逆着光,阴影将他的脸部轮廓勾勒得更加的立体。灯光投影下,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一双眼尾微微上扬,给人一种疏离感。
细看,右眼眼尾一颗朱砂痣,恰到好处的中和了他的疏离。看上去不再那么让人望而生畏。
在昏暗的灯光衬托下,反而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这时从外面进来俩人。见门口进来的二人,一只修长且手背青筋掌骨微微凸·起的手将手中的红酒杯放下,薄唇微启。
“事情都处理好了?”
“暂时还没有,还需调查。”
陆淮生一脸严肃,陷入沉思。
喻珩在一旁和周斯钺说着话,看他俩在讨论案件的问题,顿时感觉无语。
“我说你俩,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们。”
男人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丝捉弄的笑意。
“你的金屋藏娇根据地”
“哎哟,是嘛。那你说说,这里是金屋,那谁是我藏得娇啊,哈哈哈哈哈。”
恭喜喻珩,喜提一脚。男人翘着的二郎腿微抬,踹向坐在一侧喻珩的屁股上。
“时妄卿!你玩不起,你搞偷袭,你不讲武德!”
喻珩被踹了个正着,扑倒在旁边正在哈哈大笑的顾泽铭身上,好死不死的和顾泽铭来了个亲密接吻。
“啊啊啊啊,炸了,我炸了,我真的要炸了。”
“我不干净了。”
“我的初吻。”
“喻珩,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顾泽铭是真的要炸了,这是他的初吻。他为他心里的人守护了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说完俩人就在沙发上扭打在一起。喻珩逗他跟逗小狗似的。
你一拳,我防守。你一脚,我还防守,诶?我就是玩儿。
可是......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啊!喻珩,我要杀了你。”
顾泽铭蜷缩在沙发上,额头青筋暴露,细碎的汗珠顷刻间渗透出来。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快放开,我看看。”
喻珩手忙脚乱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想去扒掉顾泽铭的裤子。屁股蛋儿都露出大半。
忍受着巨大疼痛的人,也不知道是应该捂住自己那脆弱的宝贝,还是应该阻止那双在他裤子上还在继续往下扒拉的手。
其他几人看着这一幕也都在一旁忍不住憋笑。但是没有一人前去阻止,都看着热闹。
毕竟这场闹剧的主角都是他们的好兄弟,也不知道应该帮谁,索性就在一旁看热闹。
“你还要在这边寻找吗,这么些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周斯钺看着一言不发的时妄卿,肯定还是在想找人的事儿。
他们都知道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工作需要、也不是因为陆淮生,是在找一个人,一个因为他而丢失了十七年的人。也是他埋在心底十七年的人。
来这里赴陆淮生的接风宴只是顺便而己。
(陆淮生:“SO?”)
“找!”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的看着手里的酒杯,仿佛是在告诉他们,他不会轻易放弃。
哪怕没有确切的消息,只是听说。他都会去找,找不到就一首找。
只要还在这个世上,他就一定能找到。
但是他知道他心里也没底,因为他不知道一个丢失了十七年的人,是不是还在这个世上。
哪怕还活着,他们要怎么找,丢失的时候才刚满周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