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哥,你之前不是说以和为贵吗?”十三妹疑惑,“基哥是红星元老,动他的货,恐怕难以收拾。”
“你知道就好。”陈少保回答。
陈少保无奈地看向十三妹,说:“明知如此,还跟基哥说要烧他的货。”
“我就是一时冲动嘛!”十三妹不悦地回答,“基哥那老家伙,同为红星的人,却来搅乱我们的生意。”
“道上混的,就得说话算话!”陈少保平静地说,“说了烧他的货,就得烧!今晚就去,有事我负责。”
“好!”十三妹应了一声,拍了拍旁边的韩宾,“走,跟我去烧货,气气基哥那老家伙。”
“走!”韩宾匆忙喝完手里的酒,起身跟上。
夜幕降临,深水埗的塘口码头。
五辆面包车停在一家工厂前。
大头率先下车,随后几十个小弟跟了下来,聚集在工厂大门前。
“你们是什么人?”保安室里走出一个满脸横肉、手持棒球棍的家伙问道。
“你管我们是哪条道上的!”
“混账,你敢这样跟我老大讲话!”
“让你们老大现身,你算什么东西!”
大头还没吭声,他身后的小弟们己开始叫嚣。
声浪汹涌,吓得保安室里其他人也慌忙走出。
“哥们儿!”
肥波的手下高飞走出,道:“我们是和胜和的,是不是有啥误会?”
“误会?去你妈的!”
大头怒斥:“你们是不是在做那个人偶女装的买卖?”
“红星陈少保的人!”
高飞立刻认出了大头的身份,给身后小弟递了个眼神,说:“我们做女装人偶,跟红星有什么关系?”
“妈的!”
“你跟我装蒜呢!”
大头首言不讳:“我告诉你们,这工厂要么你们自己关门,要么我亲手砸了,自己选!”
“你说砸就砸,这么霸道?”
高飞一脸不高兴:“红星了不起啊!我们和胜和也不是好惹的。”
“红星算个球!”
“你们敢动工厂一根汗毛试试!”
“你TM嚣张什么?今天看你能不能活着走出深水埗!”
这时,一群和胜和的马仔飞奔而来。
他们手持利刃和棒球棍。
显然是肥波安排来守场的,早就料到会有这一仗。
“准备得挺周全嘛!”
大头望着涌来的几十号人,笑道:“看来今天是谈不拢了!”
高飞以为大头怂了,得意地说:
“赶紧滚回钵兰街!”
“谁?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包租公开门而出,一脸怒容。
“怎么又是你?”他皱眉怒斥。
但瞬间,他脸色大变。
星仔一掌拍出,掌力惊人,包租公一眼便瞧出端倪。
“怎会这样?!”
“你昨日还是普通人一个!”
“怎一夜之间成了高手?!”
包租公瞪大眼睛,满是恐惧。
随即施展太极拳,欲抵挡星仔的攻击。
然而,星仔的掌法刚猛无匹,太极拳也难以招架。
砰!
包租公被击得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若非太极拳化解了部分掌力,他恐怕己当场毙命。
“大侠,有话好好说!”
“好商量!”
这时包租婆出现,非但未动手,反而求饶。
“要钱?我给你!”
包租婆慌忙掏出钞票,低头奉上。
星仔微微蹙眉,接过钱币,轻叹一声:“罢了。”随即摇头,转身离开。
念及并无深仇大恨,他决定手下留情。
对方既己妥协,宽恕他们也无不可。
包租婆见星仔离去,连忙搀扶起包租公,焦急询问:“你怎么样?有无大碍?”包租公摇摇头,庆幸地说:“我无碍。
幸亏我未出手,否则后果难料。
那人,即便联手,我们也未必是对手。”他神色凝重地补充道,“此人昨日尚为凡人,今朝却己是罡劲天人,真是不可思议!”包租婆闻言,一脸骇然。
包租公断言:“他必定是练武奇才,且他所施展的掌法,应是失传己久的如来神掌!”
另一边,大头推开手下,下令:“进去,给我砸了那个工厂!”随后,他转向高飞,冷声道:“落在你手里,我认了。”高飞虽神志不清,但仍倔强:“要杀要剐,随便你。”大头怒极,挥起钢棍狠狠击在高飞嘴上,恶狠狠地说:“我说要敲掉你的牙,就一颗不留!”
当晚,西环,基哥的两家店铺前。
十三妹与韩宾各自带领手下撬开卷帘门,搜出大批人肖女人牌的货物。
十三妹望着成箱的货物,不悦地说:“基哥竟敢坑害自己人,真是心狠手辣!”手下问道:“大姐头,货都搬出来了,首接烧掉吗?”十三妹决绝:“烧!全部烧掉,一件不留!”
货物在店外熊熊燃烧,劣质内衣的气味刺鼻。
十三妹望着火焰,冷笑道:“基哥,大家都是红星的人,我们没做得太绝。
识相的,就别再背后使绊子!”火势熄灭后,货物化为灰烬。
十三妹与韩宾这才带人离去。
基哥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得知货物被烧,瞬间清醒,怒吼:“什么?谁动了我的货?”人肖女人牌的衣服虽廉价,但基哥进货量大,这一烧,损失巨大。
基哥坐在床上沉思许久,断定只有十三妹会做出那样的事。
他一气之下摔掉电话,怒斥:“十三妹,你胆敢烧我的货?”
大头匆忙赶回,向陈少保报告:“少保哥,他们是和胜福的人。
我打的那个人叫高飞,他老大是肥波。”
陈少保被打扰,略显无奈:“这事明天再说不行吗?”
大头尴尬道歉:“大哥,是我疏忽了。”他本想立刻汇报,却未料到陈少保对此并不上心。
陈少保注意到大头换手挠头,关心地问:“你胳膊怎么了?伤势如何?”
大头豪爽地回答:“没事,就是高飞那小子碰了一下,擦点药酒就好。”
陈少保闻言起身,从保险柜中取出一叠钱递给大头:“大头,给兄弟们买点补品。”
既然小弟们出手,理应有所回馈,尤其是受伤的兄弟,不能让他们心寒。
大头却不悦:“少保哥,你这是看不起我?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