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醒了?”壮汉狞笑着走近,刀尖底抵在萧昭宁咽喉处,“小娘们儿,还挺能装?不过,你要死了。”
陆明川瞬间紧绷身体:“喂!你们干什么,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
“闭嘴!”另一名大汉一记重拳砸在他腹部,“管你爹是谁呢,就是天王老子,你今天也得死。”
陆明川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萧昭宁神色不变,试着凝聚灵力。
就在此时,陆明川的手机再次响起,壮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钢刀差点脱手,陆明川趁机一个翻滚躲开,扑过去死死抓住壮汉的大腿,大喊:“快跑啊!你看戏啊!”
萧昭宁瞬间出手。
“唰!”
最前方的壮汉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其余大汉大惊。
“这怎么回事?大白天闹鬼了?”
电光火石间,萧昭宁翻身而起,一把抓住陆明川的衣襟,低喝道:“闭气!”
陆明川似乎被她惊醒,下意识屏住呼吸,萧昭宁洒出一堆白色粉末,一把扛起陆明川,身形如闪电般往庙后跑去。
“追!别让那娘们儿跑了!”
身后传来怒骂声,箭矢破空而来!
!!!居然还有箭!
萧昭宁头也不回,反手掷出一枚铜钱,精准地打落两支羽箭,随后纵身跃上庙墙。
“轰!”
身后的破庙后墙轰然炸裂,烟尘弥漫间,她扛着陆明川消失在烟尘中。
烟尘散尽,庙后只剩下一目瞪口呆的大汉。
“老大!人跑了!”
“追!那娘们儿真邪了门了!老三,你去把那群孩子转移了!”
“是,老大!”
萧昭宁扛着陆明川在密林中狂奔,身后大汉紧追不舍。
“妈的,怎么这么能跑!扛着个人还跑这么快!”
“前面的树林里!追!”
萧昭宁脚步踉跄,有些体力不支。
真是倒了血霉,从穿越过来,不是被追杀就是被追杀!
她回头瞥了一眼,那群壮汉距离她们己不足十丈。
“姑娘,要不你把我放下吧。”陆明川喘着粗气,被颠得胃里一阵翻滚,脸色发白。
萧昭宁咬牙,把肩膀上的陆明川往地上一丢,“自己跑,你重死了。”
“你快跑吧,我一个大男人被抓就被抓了,又不能卖了我,再说了我爹可是太傅。”
萧昭宁简首要气死了,这种时候了,谁还管他爹是不是太傅啊,没听那群人说吗。他爹就算是皇上,也照杀不误。
“你快跑啊,我自己能逃脱的,你留这简首就是个累赘!”
萧昭宁转身,脚踝突然被树根绊住,整个人向前扑去,陆明川慌忙去拉,却也被带得一同摔倒,重重撞在巨石上,再也爬不起来。
“你他爹的真是个人才!”
萧昭宁被陆明川死死压着,挣扎着想爬起来。
那群大汉的狂笑声传来。
“哈哈哈,跑啊!怎么不跑了!”
“抓活的!老大说抓活的!”
几个大汉围了上来,钢刀泛着冷光,最前方的壮汉狰狞着举起钢刀:“看你们往哪跑!”
陆明川挣扎着挡在前面:“你们敢动她试试,我爹可是太傅!”
“哟,还挺护着?”壮汉一脚踹在陆明川腹部,陆明川再次倒在地上。
萧昭宁擦了擦手上的灰尘,目光格外冷静,她缓缓抬头,看向天空。
她毫不犹豫将指尖咬破,鲜血滴落的刹那,体内灵力如江河决堤般涌向掌心。
没办法了,经脉断了就断了吧,活着才是第一位!
“轰隆——!”
乌云聚集在上空,紫电在云层中翻滚。
就在此时。
“咻!”
一道寒光划破天空,快若流星!
最前方的大汉甚至话还没说完,便被一箭贯穿咽喉,箭矢余势不减,将他整个人钉死在树上!
“什么人?!”剩余壮汉惊恐回头。
数十玄甲卫如黑色洪流般从林间冲出,为首的谢珩一声令下:“杀!”
刀光剑影间,壮汉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一刀枭首。
鲜血飞溅,宛如一幅修罗画卷。
萧昭宁指尖灵力闪烁不定,定定看着马上的谢珩。
严格来说,和他的每一次相见,都是血流成河。
谢珩翻身下马,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大跨步越过脚下的陆明川稳稳将人搂在怀里。
“找到你了。”
萧昭宁脱力地靠在他怀中,指尖金光终于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经脉中翻涌的剧痛。
谢珩单膝跪地,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却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身而来。
“唔!”
萧昭宁瞳孔微缩,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传来温热的触感。
灵力如江海奔涌,瞬间冲刷着她受损的经脉。
萧昭宁浑身一颤,大脑一片空白,唯有那股力量在体内横冲首撞,将破损的经脉一一修复。
然而,随着灵力的流动,谢珩的脸色却越发苍白。
他心口处那道暗红色咒文剧烈灼烧起来,仿佛无数根钢针在血肉里搅动,冷汗浸透他的后背,额角青筋暴起,握着萧昭宁的手依旧坚如磐石,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咒文带来的剧痛,源源不断地将自己身上的紫气化作灵力任她补充。
萧昭宁察觉到到谢珩的异样,想要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
谢珩的吻越发深入,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她。
萧昭宁渐渐恢复后,一把推开谢珩,指尖贴在他的心口,“你的......”
谢珩没有回答,倾身而上,额头冷汗如雨,唇瓣依旧紧紧封住她的唇,不让她有反抗的余地。
终于,萧昭宁脸色红润起来,谢珩松开了怀里的人,扭头吐出一口鲜血。
“好了。”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餍足的笑意,“现在,你欠我一条命了。”
萧昭宁浑身发抖,眼泪夺眶而出:“你疯了吗?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啊,你觉得你命格真的很贵吗?你装死了!觉得自己很帅吗,其实一点都不是!”
她都要麻木了,真把谢珩身上剩的那点子紫气吸干净,这人就没救了。
谢珩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指尖轻抚她的脸颊:“不然呢?不是你说的?我的命格贵不可言,我想了想,与其被什么人莫名其妙地抢走,不如用来让你采补。”
萧昭宁气得一拳打在他心口,“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采补!”
谢珩眼眸暗了暗,不是采补吗?他还以为她之前说了什么命格可以帮她恢复灵力,然后又强吻自己什么的,下意识以为那是采阳补阴呢。
萧昭宁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她分明修的是正派术法,怎么到了谢珩嘴里,就成邪门歪道了。
气归气,但是谢珩都这样了,她也不忍心骂他,抬手按上谢珩心口,缓慢地注入灵力。
身后不远处的陆明川看得目瞪口呆,眼中划过一丝晦暗。
谢珩低眸看着她,额角的冷汗还未干:“别动,你才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