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成了真正的夫妻
魏弛争护着谢南枝,眸色阴沉,弥漫的杀气令人间歇性胆颤。
他直视着裴璟川,阴鸷的眼带着血色,“我最后悔的就是,让她嫁给你。你以为的三年婚姻,不过是你偷去的罢了。裴璟川,你这种人渣,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喜欢。”
说完,魏弛争将谢南枝抱起,冷沉的眸子最后扫了他一眼,然后径直离开。
魏弛争的步子又快又急,漆黑的夜,他抱着怀里的女人安放在车里,“枝枝,我带你去医院,你忍一忍。”
谢南枝意识不清,可那种烈火焚烧的感觉是清晰的,她的血管快要爆开了,还有鼻端嗅到的气味,明明就是她熟悉的,那个她动心的……
就在魏弛争放开她,准备去开车,后座的女人从身后搂住他精壮的腰。
纤纤玉指隔着衬衣点燃了他的肌肤,她眼尾荡漾浓欲,温柔的唇点点啄着他的颈,“魏弛争……”
简简单单三个字,魏弛争的瞳孔一震,再多的情话都不及此刻她低声轻语的三个字。
魏弛争的喉结滚动,压低了嗓音,“是我。”
许是确定了身份,谢南枝的行径愈发大胆,她如美人蛇一样,勾着他衬衣的纽扣,动作尤为的粗暴。
酒店外,来来回回的人瞧见这一幕都惊呆了。
这女人也太大胆了吧,光天化日就敢这样“欺负”人家帅哥,没瞧见帅哥都不愿意吗?
看的人多,魏弛争才回神。
一记冷眼逼退了所有看热闹的人,他将女人抱个满怀,“枝枝,很难受是吗?”
难受,极其难受。
比死还难受。
谢南枝难受的都要哭了,“帮,我……”
魏弛争的手一抖,谢南枝已经先一步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瓣。
她的吻没有技巧,透着生涩,可却轻而易举让他沉沦,让他深陷其中。
他的理智在崩溃和尚存之间徘徊,只是随着谢南枝不断的撩拨,信念那根弦儿骤然断裂。
他强势的搂着她的腰,反客为主……
而在不远处,酒店的台阶上,裴璟川看着这一幕,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掌心渗着血。
一滴滴顺着纹理滴落在脚边,溅起一朵朵娇艳的花。
魏弛争钳住她的腰,呼吸急促,“枝枝,再忍忍,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怀里的女人皱眉,似乎是在抗拒。
可是怎么办?
他舍不得碰她。
倏然,谢南枝露出更加痛苦的表情,身上有数万蚂蚁在爬,一寸寸,正在撕裂她的血肉。
魏弛争吓坏了,而谢南枝近乎祈求的说,“求你,求,你,帮我……”
哀求的语气让魏弛争心都碎了,裴璟川这个人渣,他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魏弛争眼尾猩红,终究沙哑着说了一个字,“好。”
抱着她上了车,放倒了椅子,升起了遮光板,他将她轻轻地压在身下。
“但愿你清醒后不会后悔。”
数小时候,谢南枝整理好头发,拉上腰侧的拉链,余光瞥着身侧的男人。
相比较自己,这个男人明显更狼狈。
身上错落不一的抓痕,混合着深浅不一的吻痕,他的肌肤本就比寻常人白,所以就更加明显。
除此之外,他的衬衣也被她扯碎了,袖子破了一条大口子,扣子全部不翼而飞。
谢南枝隐隐有些印象,不止一次,不止两次,不止三次……
到最后,她都不清楚是被药物控制,还是心之所向,总之,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
他很强悍,除了第一次……时间上有那么一点点逊色。
谢南枝轻咳一声,“那个,你放心,我是不会逼你负责的。”
魏弛争沉着冷静,可内心完全没了章程。
他就那么稳稳地坐在那里,身上的衣服也穿不了,“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该不该负责,都负责了。”
魏弛争心里慌的一批。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车里。
而且还……很菜。
那时候,她应该没意识吧。
所以,她应该不知道吧。
魏弛争皱了皱眉,有些懊恼,主要是对自己的第一次……很不满意。
闻言,谢南枝挑眉。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着怎么有点别扭。
谢南枝抿了抿唇,面色不悦,“魏弛争,你不用觉得勉强,我没想让你负责,等你顺利办完领养手续,我会和你离婚的。你虽然是首富家的二公子,我也没想巴结你山鸡变凤凰。”
语落,魏弛争猛地看向谢南枝,有些急,“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魏弛争继续解释,“枝枝,我刚才在想,要不我们索性不离婚了吧,就这样过下去,直到我的生命走向终点。”
他沉默是一直在想,要不要将错就错下去。
一开始,他只是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后半生,可现在两人有了实质性的进展,魏弛争做不到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他要对谢南枝负责,那是一个丈夫对妻子应该尽到的责任。
至于命不久矣,他想,谢南枝的心思未必就在他身上,或许他的死会让她难过一阵,但也不会难过太久。
而他呢,是切切实实想要和她在一起的。
余生,只想和她在一起。
谢南枝有点蒙,前几天还准备离婚的男人,今天突然要和她走完余生?
她不理解,她糊涂。
谢南枝郑重其事的问,“魏弛争,你不会是因为我把你睡了,你才做这个决定的吧?”
魏弛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真是个人格分裂的男人。
谢南枝奇怪,“你喜欢我?”
随口一问的一句话,得到的答案是她始料未及的。
魏弛争说,“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
谢南枝,“……”
随后,魏弛争问了同样的问题,“枝枝,你喜欢我吗?”
谢南枝答不出了。
她是心动的,但具体是不是喜欢,她也不知道。
谢南枝不想骗她,“魏弛争,我不知道,可至少,我不排斥你,也不讨厌你。”
魏弛争笑了。
修长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魏弛争的额头抵着她的眉心,痴缠的声音宛如大提琴拉奏的乐章,“枝枝,不要喜欢我,永远都不要喜欢我,好不好。”
谢南枝又是一怔。
他喜欢他。
却希望她永远不要喜欢他。
这不是……变态吗?
他轻啄她的唇瓣,轻声低语,“我们枝枝这么好,只需要被爱就够了,我有很多很多的爱,接下来的日子会毫无保留的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