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76号当卧底,我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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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梁仲春怀疑我是卧底,竟让我陪他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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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去76号当卧底,我都傻眼了
作者:
若水九千
本章字数:
8288
更新时间:
2025-07-09

七月流火,76号主楼的走廊却像个冰窖,冷气从地砖缝里渗出来,冻得我后脊梁骨首发颤。我攥着鸡毛掸子假装擦窗沿,耳朵却支棱着听隔壁休息室的动静——梁仲春办公室那扇雕花木门紧闭着,里面隐约传来洗牌的哗啦声,还有梁仲春标志性的、带着烟嗓的大笑。

“小满,愣着干什么?梁处长叫你。”庶务科的老王头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眼神里带着点“自求多福”的同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鸡毛掸子差点掉在地上。从三天前梁仲春丢了那笔鸦片款开始,他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像猫盯着耗子,每次让我送文件都要盯着我的手看半天。昨天更邪门,他居然把办公室保险柜的密码告诉了我,说是“考验忠诚度”,吓得我当晚在被子里打了三次冷颤——这哪儿是考验,分明是把绞索往我脖子上套。

“叫我……干嘛?”我结巴着问,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掸子上的鸡毛,越搓越乱。

“谁知道呢,”老王头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听说他丢了两箱‘协和贸易’的货,正满世界找内鬼呢。你小子最近机灵劲儿过了头,当心点。”

机灵劲儿?我心里苦笑。上周帮陈深偷厕纸时撞见叶兴城,情急之下喊了句“梁处长让送进口卫生纸”,这话居然传到梁仲春耳朵里,他还真以为我跟他“贴心”,这几天看我的眼神跟看招财猫似的。可越被看重,我越觉得后颈发凉——76号这地方,被狗咬不一定会死,被梁仲春这种老狐狸“看重”,那才是离死不远了

休息室的门一推开,烟味混着雪茄的甜腻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背过气去。梁仲春翘着二郎腿坐在主位,左边是行动科的秃头李,右边是外号“瘦猴”的打手,三人面前堆着白花花的大洋,桌上散乱的牌面像摊开的五脏六腑,看得我眼晕。

“处长,您找我?”我低头哈腰,把自己缩成墙角的影子。

梁仲春吐了个烟圈,眯着眼上下打量我,那眼神像在看一块刚出锅的红烧肉,肥腻中带着算计:“小满啊,看你这几天挺辛苦,陪哥哥们打几圈,放松放松。”

打麻将?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把舌头咬掉。昨天陈深塞给我的纸条还在袖口里攥着,上面用钢笔字写着“梁丢货,疑内鬼,牌局有诈,慎入”。现在看来,这哪里是放松,分明是鸿门宴!

“我、我不太会……”我搓着手往后缩,脚指头在布鞋里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哎,不会才好,”梁仲春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肥嘟嘟的手指点着桌上的大洋,“新手手气旺,给哥哥们送点财气嘛。”

秃头李和瘦猴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瘦猴洗牌时故意把几张牌角搓得发毛,这小动作被我尽收眼底——陈深说过,这俩货是梁仲春的左膀右臂,出老千的手法比钢笔尖还细。

我僵硬地坐下,手心的汗把麻将牌都泡软了。第一把牌抓上来就是烂牌,我心里骂娘,脸上却装出一副“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的傻样。秃头李在我对面洗牌时,手指飞快地在牌堆里捻了几下,我假装低头捡掉落的牌,眼角余光瞥见他中指指甲缝里夹着片极薄的竹片——那是用来标记牌面的。

“小满啊,看你这手抖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梁仲春状似无意地问,手里的牌“啪”地拍在桌上,正好盖住了瘦猴偷偷换上来的一张“九万”。

“没、没有,就是……就是看见处长您,有点紧张。”我咧嘴笑,露出后槽牙,心里却在骂陈深——不是说好了给我信号吗?这俩货都快把牌局玩成变魔术了,他还在楼下擦玻璃?

正想着,窗外“啪嗒”一声,一块抹布掉在窗沿上。我眼角余光一瞟,陈深正仰着脖子擦玻璃,袖口露出半截蓝色布条——那是我们约定的“有诈”信号。紧接着,他抬手擦汗,三根手指在玻璃上快速划了个圈,又竖起两根指头。

三圈,二筒?我心里咯噔一下。陈深这是在告诉我,秃头李下一圈要胡二筒!

果然,下一圈秃头李摸牌后眼睛一亮,指尖在牌面轻轻一捻,正要推倒胡牌,我突然“哎呀”一声,手一抖把手里的牌全撒在桌上:“对不住对不住!手滑了!”

混乱中,我趁机把秃头李面前的牌堆搅乱,嘴里不停道歉:“都怪我,早上没吃饭,手没劲……”

梁仲春眉头皱了皱,却没说什么。秃头李脸色铁青,瘦猴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我假装没察觉,继续傻呵呵地捡牌。等重新码好牌,秃头李眼神里的得意己经淡了下去——他标记的那张二筒,早被我趁乱塞进了牌堆深处。

“处长,您看我这笨手笨脚的,要不我还是去倒茶吧?”我想趁机溜走,却被梁仲春一把按住肩膀。他手上的金戒指硌得我生疼,语气却热乎得像刚出锅的油条:“倒什么茶!哥哥我还指望你转运呢!接着来!”

接下来的几圈,我全靠陈深在窗外“表演”。他擦玻璃的抹布掉了三次,每次掉的位置都不一样:掉在窗沿左边,是提醒我梁仲春要碰牌;掉在右边,是让我防着瘦猴换牌;掉在正中间——得,那是让我赶紧装肚子疼跑路。

可梁仲春像块牛皮糖,死死黏着我不放。有次我按陈深的信号拆了梁仲春的对子,他非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小子,有点意思!跟我年轻时候一样,专拆领导的台!”

这话听得我后脊梁冒冷汗。梁仲春年轻时是中统的人,双手沾过多少血我不敢想,他把我跟他比,到底是夸我还是警示我?

打到后半夜,我兜里的工资输得精光,还“借”了梁仲春十块大洋。他叼着雪茄,数着我推过去的筹码,突然问:“小满啊,你说我那批货,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给黑了?”

我正在假装算账的手猛地一抖,算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梁仲春的眼神像突然绷紧的弓弦,首勾勾地盯着我:“你说,要是我身边有内鬼,会是什么样?”

空气瞬间凝固,烟味呛得我想咳嗽。秃头李和瘦猴也停了手,六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在我身上。我咽了口唾沫,膝盖在桌子底下抖得像筛糠——陈深没教过我这题怎么答啊!

“处、处长,”我低下头,手指抠着桌腿上的漆皮,“我、我就是个端茶倒水的,哪懂这些……不过我老家有个说法,丢了东西别乱猜,先看看家里的狗,是不是见了生人不叫,见了自家人摇尾巴。”

说完我就想抽自己嘴巴——这说的是人话吗?拿狗比梁仲春的手下?

没想到梁仲春却“噗嗤”笑了出来,拍着大腿:“说得好!就跟这麻将似的,牌面再花,还得看谁坐庄!”他突然把面前的大洋往我面前一推,“小子,今天你虽笨,但是老实,这钱你拿着,算哥哥赏你的。”

我看着白花花的大洋,又看看梁仲春油光满面的脸,心里警铃大作。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输光了工资是装的,可他怎么就信了?

走出休息室时,天己经蒙蒙亮了。我攥着那叠大洋,手心全是汗。陈深不知什么时候等在走廊尽头,假装整理文件,袖口的蓝布条己经换成了灰色——安全信号。

“怎么样?”他低声问,眼睛却瞟着梁仲春办公室的方向。

“差点没把魂儿打丢。”我把大洋塞给他,“梁仲春这老小子,输了钱还赏我,不正常。”

陈深接过钱,指尖在某块大洋上轻轻一捻,眉头微蹙:“这钱有问题。”他对着光一照,大洋边缘果然有极细的刻痕——是日军特务机关的标记。

“他这是试探我?”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瘫在地上,“拿日本人的钱赏我,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陈深没说话,只是把大洋塞回我兜里:“收好。梁仲春这人,贪财更怕死。你记住,下次他再找你打麻将,就说你老婆要生了,回家陪产。”

“我哪来的老婆?”我傻眼了。

“现找一个。”陈深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背影在晨光里拉得老长,像根绷紧的弦。

回到庶务科,我把大洋藏在抽屉最底层,用发霉的茶叶盖住。老王头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但76号这地方,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刚坐下没多久,梁仲春的勤务兵就来了:“林小满,处长让你把昨晚的账送到他办公室。”

账本?我心里一沉。昨晚打麻将时,梁仲春非要让我记输赢账,我故意把数字写得歪歪扭扭,还错漏百出,他当时笑得前仰后合,说“傻子记账才安全”。现在突然要账,是真觉得我傻,还是想抓我的把柄?

我硬着头皮走进梁仲春办公室,他正对着镜子系领带,脖子上的肥肉把领带挤得变了形。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回:“账呢?”

“在、在这儿。”我把账本递过去,手指无意间碰到他的袖口,竟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是手枪。

梁仲春接过账本,翻了两页,突然“啪”地合上:“小满啊,你这账记得可真够糊涂的。”他转过身,手里多了把勃朗宁手枪,枪口不轻不重地抵在我胸口,“不过我就喜欢你这股傻劲儿,比那些精得跟猴儿似的家伙,让人放心。”

冰冷的枪口透过长衫抵在皮肤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金属的寒意。梁仲春的呼吸带着隔夜的酒气和雪茄味,喷在我脸上像火烧一样。

“处、处长,我……”我想说我不是傻子,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我算术不好,要不您再教教我?”

梁仲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手枪从我的胸口移开,拍了拍我的脸:“教你?等你学会了,哥哥我的位置就该让给你了!”他把账本扔在桌上,拿起帽子扣在头上,“记住了,以后跟我混,有肉吃。要是敢耍什么花样……”

他没说完,只是用手枪在我眼前晃了晃,转身走了。我瘫在椅子上,后背上的冷汗己经把长衫湿透了,黏在皮肤上像裹了层冰。

桌上的账本还摊开着,我无意间瞥见最后一页,梁仲春用红笔在我名字旁边画了个圈,圈外又画了只缩头乌龟。

中午去食堂打饭,我特意绕开了梁仲春常坐的那张桌子。陈深端着饭碗坐到我对面,用筷子敲了敲碗边:“听说了?昨晚梁仲春的人在码头捞起两箱鸦片,跟他丢的那批一模一样。”

“跟我没关系啊!”我差点把饭喷出来。

“没说跟你有关系,”陈深压低声音,“但码头的人说,箱子上有个牙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牙印?我脑子里突然闪过昨天在梁仲春办公室看到的那只绿鹦鹉——那畜生见人就咬,昨天还差点把我的手指当麻花啃。难道是梁仲春自导自演?故意丢货,再让人“找回”,好把水搅浑?

“他怀疑你,”陈深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他更怀疑汪曼春。昨天你在牌桌上拆了秃头李的千,等于间接打了汪曼春的脸——那俩货是她安插的人。”

我恍然大悟,难怪梁仲春突然对我“另眼相看”,敢情我成了他敲打汪曼春的棋子?这76号的水,比黄浦江还深啊!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扒拉着碗里的青菜,觉得比黄连还苦。

陈深没说话,只是用筷子在桌上画了个圈,又画了个歪歪扭扭的“3”。我心里一动——《三国演义》第3回,“议温明董卓叱丁原”,讲的是离间计。

看来,这麻将桌前的戏,还远远没到收场的时候。我夹起一块肥得流油的红烧肉,突然觉得,这76号的日子,比这肥肉还腻,比这肉皮还难嚼。

(第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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