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一抹,便从衣襟中摸出一块温润的玉佩,缓缓举起,正对着刘老鸨的眼睛,“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了。”
刘老鸨初时不以为意,白眼微翻,但目光一触到那玉佩,瞬间瞪大了眼睛,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这……这是陵王府的玉牌?”
林想心中一阵紧张,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不然呢?而且,这不仅仅是陵王府的玉牌,更是陵若白小王爷的贴身之物。”
刘老鸨一听,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哎呦呦,我的姑奶奶,您怎么现在才拿出来呢?”但随即,她又面露疑惑,“可是,这小王爷既然连贴身玉牌都舍得给您,怎么又把您扔……呸呸呸,怎么又把您给‘送’回来了?”
林想轻轻咳嗽两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陵小王爷的身份尊贵,自然不方便长时间将我留在府中。这其中的道理,你若是聪明,应该能懂吧?”
此言一出,刘老鸨的神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她心中暗自揣测,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女子,竟然这么快背后就搭上了如此深厚的靠山。看来,自己以后可得小心伺候着,至少暂时,万万不可得罪了她。
逢春楼三年一度的花魁比赛绝不逊色于花灯节的热闹,所有经客人提榜前九位的艺妓,都将排演一出自己的拿手好戏,分别在花魁比赛三日里,按照每晚三位的顺序,在横跨陵国的陵河之上,各自游船上行完整一条河道,而围观的观众都能用一文钱领到一个花球,扔到心仪的艺妓游船上,最后统计船上的花球数量,多者为胜,当然一人也可以一次性购入很多花球,所以实则是比拼各位花魁候选的支持者的财力
相较于那些忙得脚不沾地的候选花魁们,林想这几日却是愁云满面。虽然心中己有拿下逢春楼的决心,但具体实施起来却如雾中看花,一片茫然。
“香茵,你看过那什么花魁比赛吗?”
香茵眼睛睁得溜圆”小姐,你当真都不记得了?“
林想叹口气”应...应该是失忆了“
香茵叹气“肯定呀小姐,三年前我们还是和夫人一起去看的,很多周边小国都会有人专程来看,何况...这几位艺妓平日都是花重金才能见到的,也就借着大赛大家都能见上一遍”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也只能联想到自己那边的选美、走秀之类,
“哦~那这花魁.......可有你家小姐美?”
香茵表情一滞,蹙起一点眉头“小姐怎么能和将自己与那些风尘女子相提并论.....之前游园会,赵员外的夫人夸小姐是百年一遇之色,就因为这个,老爷那日还赏了您和夫人几批新布和好几件首饰”说着眼睛泛光,转瞬就暗下去“结果您命奴婢全收起来一个都没穿戴过,后来.....又被那王室抢炭火的时候一并抢走了”说着她鼓起的小脸也瘪了下去
“嗯~~~~”可惜,古代女子应该最看重名节了,那继母可能本想让她们在别院里饿死冻死,结果没得逞就想了这么个恶毒招数,把她扔到这地方来,本就够要命了还公开去拍卖,自杀也许对她反倒是解脱
“走吧,咱们出去透透气。”林想提议道。
这几日,逢春楼内人声鼎沸,仿佛有无数的噪音被囚禁其中,一旦门扉开启,便如洪水般倾泻而出。林想迈出步伐,却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拦下。守在门外的壮汉低声说道:“刘妈妈吩咐了,您若想出去,只在楼里逛逛,半炷香的时间内回来。近日人多眼杂,怕您有个闪失。”
林想点了点头,拉着香茵踏出了门槛。
香茵的小脸煞白,低声说道:“小姐,自从您回来,这些剜肉饮血的家伙态度简首翻了个面,昨天还给我们准备那么一大桌好吃的!果然,还是小姐您有办法,能得到陵小王爷的青睐。”
林想哭笑不得地拍了拍香茵紧握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香茵笑了,眼中闪烁着对林想无尽的爱意。
她们在楼里闲逛,
林想注意到,从下往上看,楼层越高,人烟越稀少。一楼最为热闹,客人络绎不绝,伙计们忙得不亦乐乎;二楼虽不及一楼喧嚣,但房间内不时传来欢声笑语;而到了三楼,进出的人己明显减少;至于自己所在的楼层,更是人迹罕至,房间数量也似乎少了很多。
林想抬头望去,发现上面还有一层,那里更是静谧无声,仿佛空无一人。
“姐姐,选上花魁到底有什么好处啊?”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传来。
林想循声望去,只见楼下与自己相同的位置倚着两个姑娘。说话的女子装扮朴素,声音听起来年纪尚小。
“好处可多了去了!”另一个女子接话道,“不说这花魁的名气堪比陵国文坛的文墨西子,光是这份荣誉就足以让人挤破头去争取。更别提那些慕名而来的财阀公子给的见面钱了,就算用来赎身,也足够你下半辈子过得滋润富贵。还有啊……”
林想和香茵对视一眼,低头仔细聆听。
“别卖关子了,姐姐!快说吧!”小女孩急切地催促道。
紫衣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上最耀眼的金簪子,带着娇羞之声道:“还能得到文墨西才子之一的当面赠名呢!”
“啊?那上一届的花魁紫笙,就是得到了才子的赐名吗?”小女孩惊讶地问道。
紫衣女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她算什么?还不是没得到西子之首的赐名。搔首弄姿的,怎么能入得了那位公子的眼?”
林想心中暗自思量,这听上去倒是与现代追星颇为相似。
“哎呦……我看姐姐是对那位萧公子心有所属吧?”小女孩打趣道。
两人嬉笑着打闹着走开了。
“文墨西子……”林想撇了撇嘴,“这世上,怕是只有二次元男友才不会塌房吧。”
香茵好奇地睁大了眼睛:“啊?谁家房子塌了?”
林想无奈地笑了笑:“没谁。”
香茵却突然变脸道:“要真是姓萧的那人房子塌了就好了!最好砸死他”
这倒是让林想感到意外。香茵看似温柔如水,竟也会对这人有如此深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