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人贩子的魔掌后,苏晚在树林里躲了两天。她靠着野果和露水充饥,白天躲在隐蔽的地方,晚上才敢出来活动。她意识到,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独自在外太危险了,必须想办法隐藏自己的性别。
她在树林边缘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破庙,里面有一些前人留下的破烂衣物。她找到一件还算完整的男孩衣服,虽然又脏又大,但总比身上的开裆裤强。她用石头磨断头发,胡乱剪了个男孩的发型,又用泥巴抹在脸上,遮住自己过于清秀的五官。
看着水中倒影里那个灰头土脸、穿着男装的“小叫花子”,苏晚深吸一口气,走出了破庙。她需要食物,需要钱,需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她来到附近的一个小镇,这里人声鼎沸,车水马龙。苏晚缩在街角,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充满了忐忑。她观察着周围的乞丐,发现他们大多成群结队,或者有自己的地盘。
“喂,新来的,哪个山头的?” 一个比她大几岁的小乞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敌意。
苏晚想起现代看的电视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男孩:“我……我没有山头,刚从外地来。”
“没有山头?那就是想抢地盘了?” 另一个小乞丐也围了过来,伸手就要推她。
苏晚早有防备,身体一矮,躲过了他的手,同时脚下一绊,让那个小乞丐差点摔倒。“我不想抢地盘,只想找口饭吃。” 她冷静地说。
几个小乞丐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孩”身手还挺灵活,愣了一下。为首的小乞丐,大家都叫他“瘦猴”,眯起眼睛:“想吃饭?可以,得听我的。以后你就跟我们混,每天要交够钱,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苏晚知道,在这个地方,单打独斗很难生存。她点点头:“好,我跟你们混。”
从此,苏晚成了这个小乞丐团伙的一员。她跟着瘦猴他们在街头巷尾乞讨、偷东西。一开始,她还放不开,但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放下尊严。她利用自己成年人的智慧,总能想到一些别人想不到的办法,比如在热闹的地方装可怜,或者利用人们的同情心。
有一次,瘦猴他们想偷一个富商的钱袋,结果被发现了,追得满街跑。苏晚却不慌不忙,她看到富商的马车停在路边,车夫正在打盹。她悄悄绕到马车后面,解开了缰绳,然后猛地拍了一下马屁股。
受惊的马匹拉着空车狂奔而去,富商和家丁们见状,顾不上追小乞丐,纷纷去追马车。苏晚趁机带着瘦猴他们躲进了小巷,逃过一劫。
“晚子,你真行!” 瘦猴对她刮目相看,从此对她也多了几分尊重。
苏晚在乞丐群中渐渐站稳了脚跟,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见风使舵,也学会了保护自己。她把讨来的钱大部分交给瘦猴,只留下一点点藏在破衣服的夹层里,那是她的“救命钱”。
她时常会想起现代的生活,想起父母温暖的怀抱。每当这时,她就会摸摸胸口,那里藏着原主娘给的那个塑料手链,那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的慰藉。
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找到他们。但她知道,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