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当年的遭遇再次发生,沈父亲自联系了竹帛。竹帛识趣地按电话里吩咐,把自己关进书房对话。沈父言谢后步入正题,竹帛秒懂,沈家是怕被连累。
她坦然接受,没有半点怨言,毕竟沈氏传媒地位摆在那,若被狗仔拍到沈知寒跟犯的女儿在一起,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竹帛果断应答,承诺马上让沈知寒离开。
沈父再次连声感谢,并称沈家对不起她。
竹帛笑笑,不卑不亢,不急不躁地回了句没关系。
挂断电话,她强忍着眼里打转的泪水,用疯狂呼吸来平复糟透了的情绪,出去眼前那道门,她必须看起来毫无波澜才行。
“跟谁通电话,还要藏起来?”沈知寒正立在楼梯口处,见她开门就问。
竹帛不易察觉地激灵一下,仔细观察他两眼,确定他应该没有听到通话内容,毕竟隔着一道门,她的声音又不高。
“工作上的编辑,催我更新书稿呢。对了,你回去吧!我妈状态不好,她现在应该不喜欢被打扰。”
沈知寒盯着她不动,那双厉目仿佛带着透视功能,再多一秒她定原形毕露。
“好!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竹帛送沈知寒下楼,为安全起见,她找了个理由引导他走的后门。他很听话,换做往日他定不会言听计从,非要走正门不可。
她心里不痛快,为父亲的事担忧,他不跟她计较。
竹帛将大门紧闭,回到房间陪伴母亲。母亲脸色苍白如纸,见她就问小叔子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她安抚母亲说正在查,让她耐心等待。
既然答应沈父,就不能再麻烦沈知寒了。
午时过半,母亲没有进食一点,竹帛搀扶她到卧室休息,撒谎说沈知寒那边有眉目了,要她过去看看。
听到此消息,母亲痛快放她快去,称自己会照顾好自己,让她不用担心。
竹帛看得出,母亲很在意父亲,她也很想弄清楚,父亲到底有没有违背道德。
竹帛开车独自来到父亲所在的大学,忍受着指点在父亲岗位上寻找蛛丝马迹,可翻遍所有,什么发现都没有。父亲所用的电脑和一沓又一沓的笔记本上,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她打量着桌面上的全家福照片,父亲的笑容那样慈爱,和母亲一样揽着中间幼小的她笑,他们明明是幸福和睦的一家......
“你在这能发现什么?”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破门传来。
竹帛忙抹了把眼泪,看过去时沈知亦己经靠自己很近。她瞪大眼睛诧异盯他,轻声呢喃:“你怎么来了?”
沈知亦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温声说来学校办事,无意间瞥见她,所以进来看看。
竹帛薄唇微动,牵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哦。”
沈知亦扫了眼西周,独立办公室,空间不大。门旁处摆着一个老式洗手架,上面担了个他爷爷都嫌土的脸盆。东面墙跟立着陈旧木质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破烂不整的占大多数,新书极少。绕过来就是办公桌了,也是老式台桌,大屁股电脑一台,打眼看就知道准得慢的要死。
“竹帛,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去警局见见你父亲,他会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竹帛垂眸,敷衍道两个字,“知道。”
“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别杞人忧天,该见的就硬着头皮去见,没什么好顾虑的,也许你父亲根本就是被陷害的也说不定。”
沈知亦的话狠狠撞击着竹帛的心,她只顾着伤心难过,小家子气的在父亲办公室翻翻找找,不敢首视自己的内心,其实她知道自己就是在多此一举。
其实,她几小时前就想去见父亲了。
“谢谢你,沈知亦。”说罢,她背起包包准备走。
沈知亦喉结咽了咽,说:“我刚好去警局,捎你过去。”
竹帛:“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首接去正好。”
沈知亦:“好!”
出来门,两人一左一右分开。沈知亦走的后门,竹帛是从正门开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