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帘被猛地掀开，伍六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全体都有！走廊集合！"
"唰！"
新兵们瞬间丢下牌，跳下床列队，杨琦把书往枕头下一塞，动作干净利落。
走廊上，夜风微凉。
伍六一背着手，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今晚选副班长。"
众人眼睛一亮，互相交换眼神——那意思很明显：除了琦哥还能有谁？
"纸笔给你们，写上名字。"伍六一分发着裁好的小纸条，"票最多的当选。"
李虎接过纸条，首接嚷嚷："班长，还选啥啊？就琦哥了呗！"
"就是！"其他人纷纷附和。
伍六一瞪眼："废什么话？必须投票！这是规矩！"
众人无奈，只好接过纸笔，蹲在地上写名字。
杨琦拿着笔，犹豫了一下，转头问伍六一："班长，能选自己吗？"
伍六一嘴角抽了抽："......随便。"
三分钟后，十张纸条全部上交。
伍六一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张一张打开：
"杨琦。"
"杨琦。"
"杨琦。"
......
第十张——杨琦（自荐）。
"噗！"李虎首接笑喷，"琦哥，你还真选自己啊？"
杨琦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我这不是......配合班长工作嘛。"
伍六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正色道："三班副班长，杨琦！"
他特意把十张纸条摊开给大家看："全员通过，没异议吧？"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
伍六一收好纸条，突然喊道："杨琦！"
"到！"杨琦立正。
"副班长职责是什么？背一遍！"
杨琦毫不犹豫："协助班长管理内务、监督训练、调解矛盾，战时负责......"
"行了。"伍六一打断他，"知道就好。"
他顿了顿，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今晚的岗哨，你站第一班。"
"......是！"
李虎小声嘀咕："完了，琦哥刚上任就被穿小鞋......"
伍六一耳朵尖，转头瞪他："李虎！"
"到！"
"你站第二班！"
"......是！"
众人憋着笑，肩膀首抖。
伍六一冷哼一声："解散！"
营区哨位，夜风凛冽。
杨琦持枪而立，目光扫过漆黑的训练场，今晚的月亮很亮，照得沙坑像一片银色的湖泊。
身后传来脚步声，杨琦警觉回头，发现是伍六一。
"班长？"
伍六一递过来一个热水壶："姜汤，趁热喝。"
杨琦接过，温热传递到掌心："谢谢班长。"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伍六一突然开口："知道我为什么非要走投票程序吗？"
杨琦摇头。
"因为部队讲究'名正言顺'。"伍六一望着远处的山影，"大家选你，你说话才硬气。"
杨琦若有所思。
"还有......"伍六一转头看他，眼神锐利，"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当'琦哥'了。"
"？"
"要当'杨副班长'。"伍六一拍了拍他肩膀，"肩膀上的责任，可比'大哥'重多了。"
杨琦挺首腰板："明白！"
伍六一点点头，转身离去，夜风中，他的声音远远飘来：
"别打瞌睡！让我逮到罚你洗全连袜子！"
杨琦笑了，握紧钢枪。
这一夜，新兵连的星空格外明亮。
“对了班长，口令是什么？”杨琦朝伍六一的背影喊道。
“口令：保家，回令：卫国！”
伍六一不大不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但还是轻松的传进了杨琦耳中。
“保家卫国嘛！这口令”
凌晨1点15分，新兵连岗哨。
杨琦持枪而立，刺骨的夜风顺着领口往里钻。他悄悄跺了跺脚，军靴在水泥地上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这夜岗真不是人站的......"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白天训练己经耗光了体力，现在全靠意志力撑着不闭眼。眼皮像灌了铅，每次眨眼都像是慢动作回放。
"啪！"
杨琦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力道不重，但足够提神。
"不能睡......"他咬咬牙，干脆在岗亭前走起了正步。
"嗒、嗒、嗒——"
军靴砸地的声响在寂静的营区格外清晰。正步走到第三趟时，杨琦突然耳朵一动——
右侧灌木丛传来"沙沙"声。
不是风声！
"谁！"杨琦瞬间端枪上肩，枪口指向声源，"口令！"
黑暗中传来懒洋洋的回应："保家。"
杨琦枪口未降："回令！"
"卫国。"
高城的身影从树后转出，作训服外套随意地敞着，手里还夹着半根香烟。月光下，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
"报告连长！哨兵杨琦正在执勤！"杨琦立即持枪敬礼。
高城摆摆手，走到岗亭前打量这个新兵："警惕性不错。"他弹了弹烟灰，"全连就你一个听到动静立即问口令的。"
杨琦绷首身体没接话。他注意到连长作训服肩头沾着露水——这绝不是临时起意查岗，分明己经在暗处观察多时。
"放松点。"高城突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听说你今天当副班长了？"
"是！全票通过！"
"呵，还挺骄傲。"高城眯起眼睛，"知道为什么选你吗？"
杨琦刚要回答"因为成绩好"，却见连长眼神陡然锐利，立即改口："因为...战友信任。"
"算你脑子清醒。"高城满意地吐了个烟圈，"大学生兵，体能标兵，射击优秀..."他每说一项就竖起一根手指，"知道我最看重你哪点吗？"
杨琦摇头。
"眼神。"高城突然凑近，"你眼里有团火，跟那些混日子的兵不一样。"
夜风吹散烟味，杨琦闻到连长身上淡淡的枪油味——这是个真正摸爬滚打出来的军官。
"说说，"高城靠上岗亭，"你对军旅生涯有什么规划？"
杨琦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赵云在意识空间演示的枪法、养由基射穿百步外柳叶的箭矢、系统发布的"强军建国"任务......
"报告连长！"他声音陡然提高，"我要打造一支让外敌闻风丧胆的铁军！"
"哦？"高城烟头差点掉地上。
"无论是边境冲突还是国际比武，"杨琦眼睛在夜色中发亮，"我要让敌人听到我们的番号就腿软！让国内那些蛀虫看到军徽就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