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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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预备擂台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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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想带你离开
作者:
程恬
本章字数:
8496
更新时间:
2025-06-15

“药也喝了,待在我这再待两天就好了。”贺州雁看着阿木脏兮兮的脸有些嫌弃,这时苏晴和易木娅跑进来,“师尊!”苏晴刚想扑向贺州雁,就被贺州雁拦住:“轻声些,没看见这里还有病人吗!”

贺州雁指了指屏风后的浴房,又从储物袋里抖出套半旧的青布短褂:“盆里放了皂角,头发也仔细洗洗。”苏晴刚抱起阿木,那孩子袖口就簌簌掉泥,易木娅眼疾手快掀开他后领——灰扑扑的脖颈上竟缠着圈草绳,绳结处还挂着片干枯的蕨类叶子。

“这绳子……”易木娅指尖刚碰上去,阿木就像被烫到似的缩起肩膀。贺州雁皱眉夺过桌上的药碗:“先去洗漱,莫要磨蹭。”苏晴抱着孩子往浴房走时,听见身后瓷勺敲着碗沿的声响,回头正看见师尊用银簪挑起那片蕨叶,簪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贺州雁看向颜知予问:“掌门师兄知道你带了个孩子回来吗?”颜知予摇摇头,“宗门规矩你忘了?”贺州雁皱着眉看着他眼里都是不赞成,“除特殊活动特殊情况,非云渊宗弟子不得进入云渊宗。”颜知予暗着眼眸轻声说。

“还记得一百多年前你领进门的那个老相好……”

随着贺州雁的话语,茶壶里的水也晃出来些,贺州雁的话戛然而止,虽然那件事怪不得任何人但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可惜。

颜知予握着茶盏的手指骤然收紧,青瓷盏沿沁出细密的水痕。贺州雁盯着他泛白的指节,忽然将银簪搁在案上,发出清越的脆响:“罢了,如今说这些作甚。”她起身推开窗,夜风卷着廊下铜铃的叮当声灌进来,吹动了阿木晾在绳上的青布短褂。

两日后

颜知予抱着阿木去到云渊殿。

汤砚辞站在颜知予身后逗弄着阿木,谭墓雅皱着眉看着颜知予:“二师兄,这不合规矩。”颜知予看着怀中的小孩说:“为何不合规矩,他是我徒弟。”

汤砚辞逗得阿木咯咯首笑,小手掌抓着他腰间的玉佩晃个不停。谭墓雅却上前一步,袖口拂过测灵盘时带起冷风:“二师兄可知,若收了凡胎俗骨,按门规要受三十道雷鞭?”她话音未落,颜知予怀里的阿木突然打了个喷嚏,唾沫星子溅在测灵盘边缘,竟让那枚乙木晶石微微发亮。

“为何非得有灵根?”颜知予垂眸替阿木理了理乱发,指腹擦过孩子沾着奶渍的嘴角,汤砚辞闻言干咳两声,想打圆场却被谭墓雅瞪了回去。就在这时,茗葛从内殿走出,测灵盘在他掌心滴溜溜转了圈:“吵什么?测一下不就知道了。”

颜知予放下阿木,阿木晃晃悠悠的走向测灵盘,茗葛拉起他的手放到测灵盘,测灵盘发出淡淡的绿光,突然绿光发出光芒,照的阿木闭上眼。

“木灵根!”禾余跑到阿木面前:“跟我一个灵根哎!”禾余看向颜知予:“二师叔不如把这小家伙让给我做师弟?”

田沅钰也凑上来:“让给你和你师父一起炸炉子是吗?”易木娅凑上来挤开二人抱起阿木走向乌阿莫:“会带孩子吗?”

汤砚辞突然出现在易木娅面前把阿木抱到自己怀里说:“这是我师弟。”

汤砚辞抱着阿木晃到颜知予身后,颜知予起身冲茗葛拱了拱手说:“掌门师兄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带着我徒弟回符尤山了。”茗葛微微颔首。

颜知予走在前面,汤砚辞就抱着阿木走在前面,“很喜欢?”颜知予没回头但是听见身后二人的嬉戏声。

“很喜欢。”

“你不是挺慢热的吗?”

“分人。”

“以后你带着他画符。”

“嗯。”

半夜颜知予走向山脚的山洞。

颜知予刚走进去就看见傅秦?坐在一块石头上,听见声响抬起头就看见颜知予提着两坛子酒走进来。

颜知予将酒坛重重搁在石台上,陶盖弹起时溅出几滴酒液,在洞壁青苔上烫出焦黑的痕迹。傅秦?盯着那片焦痕轻笑:“二师兄,收了新徒弟以后怕是会更忙些。”

“不会,孩子交给砚辞了。”颜知予拔开另一坛酒的木塞,酒气混着洞底寒气扑面而来,“汤砚辞带他去符尤山后山采灵蕨了,那小子五岁就能引动木灵,比当年的你省心。”他仰头灌了口酒,喉结在月光下滚动,“我们也有许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傅秦?屈指弹开酒坛封口,酒液却在半空凝成血色丝线,绕着他手腕的妖纹打转:“是啊!上回还是你把我锁在这的一个月——”他突然抬手攥住洞顶垂落的铁链,铁环碰撞声惊飞了洞壁的蝙蝠,“二师兄打算何时放我出去?”

颜知予望着傅秦?腕间翻涌的妖力,酒坛在掌心压出青白指印:“等你身上的妖力彻底没了我就放你出去。”洞外夜风卷着松涛灌进来,吹得傅秦?衣摆猎猎作响,他突然低头笑了,酒液顺着嘴角滴在锁链上,竟腐蚀出滋滋的白烟。

“知予哥,我想回去看看阿婆。”

颜知予怔愣一瞬苦笑出声眼角溢出水渍,“我知道了。”

颜知予的酒量不是很好只喝了一坛就有些晕乎乎,颜知予强撑着走回居舍。

颜知予推开门时险些撞在门框上,酒气裹着夜风涌进居舍,恰好撞进汤砚辞怀里。少年眼疾手快扶住他晃悠的肩膀,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垂:“师尊!喝这么多,难受吗?”

烛火将两人影子揉在一起,汤砚辞的呼吸拂过颜知予耳畔,带着后山灵蕨的清苦气。他替人解开发带时,指腹不经意蹭过对方喉结,颜知予迷蒙中抓住他手腕,酒气氤氲的眼尾泛着红:“砚辞……”

“我在。”汤砚辞半蹲下身,将人打横抱起时,颜知予无意识地往他颈窝蹭了蹭。少年抱着人走向内室,月光透过窗棂落在颜知予微敞的衣襟上,露出锁骨处那道陈年旧疤。

安顿好颜知予,汤砚辞坐在床边替他擦手,指尖划过掌心薄茧时忽然顿住。他望着榻上人的睡颜,那人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唇角微抿的模样,与百年前墓中枯骨竟渐渐重合。

前世的记忆是汤砚辞刻在心里的疤,汤砚辞想恨他,可每一次都会想起颜知予对自己的好,然后心中的仇恨就会被抚平。

汤砚辞指尖停在颜知予掌心的薄茧上,忽然笑了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像冰灵根凝结的霜花般冷冽。他替人掖好被角,垂眸时睫毛在阴影里投出锋利的弧度:“傅秦?……不过是我父亲的分身罢了。”

洞外夜风卷着湿气灌入窗缝,汤砚辞的声音浸着阴寒,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老东西死了,这分身活着也是碍眼。”他指尖划过颜知予锁骨的旧疤,“不过师尊喜欢留着……那就留着吧。”

颜知予在睡梦中喃喃了句什么,汤砚辞立刻俯身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对方发顶。他盯着那人微颤的睫毛,忽然想起前世跪在墓前时,指尖触到的墓碑也是这般冰冷。喉间涌上的腥甜被强行压下,少年起身走到窗边,掌心贴在结着冰花的窗棂上。

“紫藤花开了。”汤砚辞望着院角那株被灵气温养的紫藤,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师尊最喜欢……”话音未落,他突然抬手掐碎了窗沿的冰棱,碎屑落在手背上竟化作细小的血珠。

冰灵根在体内翻涌,冻得他指尖发紫,却压不住眼底翻涌的暗芒。他回头看向榻上的人,颜知予正抓着被角皱眉,像百年前临终前那样不安,声音又变回平时的声音:“我给师尊做些吃食。”

翌日清晨,颜知予在一片刺目的晨光中醒来,头痛欲裂得像被雷火劈过。他撑着胳膊坐起时,榻侧垂落的紫藤花穗扫过脸颊——那花串蓝得诡异,花瓣上还凝着未化的冰晶,显然是被冰灵根强行催开的。

“师尊醒了?”汤砚辞端着药碗从外间进来,白衣上沾着些许面粉,“昨晚您喝多了,说想吃后山的蕨饼,我便去做了些。”他将药碗递过来时,颜知予无意间瞥见他手背上未消的红痕,像极了被什么尖锐东西掐出来的血珠印。

药汁带着淡淡的腥甜,颜知予皱眉咽下时,忽然发现自己腕间的灵藤红绳松了半圈,绳结处缠着几缕冰蓝色的发丝。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怎么也想不起昨晚是如何从山脚山洞回到居舍的,只记得傅秦?腕间翻涌的妖力,和洞壁上被酒液烫出的焦痕。

“我……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颜知予试探着问,目光扫过汤砚辞袖口若隐若现的冰花刺绣。少年正低头替他整理被褥,闻言指尖顿了顿,抬眼时笑得温驯:“师尊不过是抱着弟子说了些醉话,说……”他忽然凑近,在颜知予耳边呵出暖雾,“说最喜欢看紫藤花开。”

院外传来阿木追逐灵蝶的笑声,颜知予望着汤砚辞身后那株开得不合时宜的紫藤,忽然觉得喉间泛起一丝熟悉的腥甜。他接过少年递来的蕨饼,饼面上用糖霜勾勒着蕨叶图案,边缘却结着细密的冰碴——就像汤砚辞此刻的笑容,温软之下,藏着足以冻裂骨髓的寒意。

“师尊,开会要迟到了!”

“哦哦哦。”

云渊殿上颜知予和汤砚辞匆匆赶来,“抱歉来晚了。”

“来了就好,快坐吧。”

“每年一次的擂台赛要开始了。”掌门茗葛敲了敲玉案,目光扫过殿内弟子时,落在颜知予身后的汤砚辞身上——少年袖口还沾着未拍净的面粉,显然是刚从厨房拽着颜知予赶来。

“这一次我们搞点新花样,组队比赛两人一组,三日内把名单交上来。”

茗葛话音刚落下底下的弟子就炸开锅,茗葛笑着看着地下叽叽喳喳的弟子们对身后的李宁城说:“你出的主意确实好。”

田沅钰凑到汤砚辞面前:“师弟要不要和我一起?”汤砚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果断拒绝:“不要。”田沅钰的眼眸暗了下去,这时禾余走过对汤砚辞说:“砚辞要不要和我一起?”汤砚辞刚想拒绝就看见颜知予对自己对了个口型“答应”汤砚辞犹豫了一会说:“好。”

前世的汤砚辞不善于打交道跟这些师兄师姐都没怎么说过话,但是汤砚辞知道禾余所为丹修但却是云渊宗弟子中修为最高实力最强的。

“小娅我们一起吧!”苏晴拉着易木娅的手走向李宁城,“好呀!”

贺州雁走到茗葛身边怼了怼他手:“掌门师兄今年长老还要参加吗?”

“那是肯定的,你想和谁组队了吗?”

贺州雁看向远处的谭墓雅,发现谭墓雅也在看自己,“我肯定是和墓雅一起啊!这还要问吗?”贺州雁不解的看着他,贺州雁又看向远处的颜知予说:“你许和二师兄一队哦,你俩要是一队谁还打的过你们啊!”

茗葛摆摆手说:“知道啦!那我跟冥晟一队。”

“那也不行,冥晟看着弱弱的其实比二师兄还不好惹。”说着贺州雁打了个寒颤。

“三师姐事真多!”乌阿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给贺州雁吓一跳

“掌门师兄我跟你组队,我俩一个剑修一个体修绝配!”乌阿莫蹭到茗葛身边,铁塔似的身形往玉案旁一靠,案几上的茶盏都晃了晃。他搓着大手笑得露出虎牙,“您看我这膀子,抗怪挡招稳当得很,您在后面挥剑输出,保准把对手砍得找不着北!”

“你这个想法很好玩,”茗葛点点头答应下来:“就这么定了。”

“那二师兄怎么办?”贺州雁看着刚一起登记完的杜时禹和羽冥晟有些担忧的,“我一个人也可以。”颜知予走上台阶站在贺州雁身边,“西大宗门第一符修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

贺州雁担忧看向他手腕处一条极淡的粉色疤痕说:“你心魔比以前难压制,你一个人真的没事吗?”颜知予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没事,冥晟给了我药。”

“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了,反正就今年不参加。”茗葛也有些担忧毕竟之前颜知予心魔复发还在大殿上吐过血呢。

“放心吧,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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