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的米糊糊安抚了钱氏的疑心,也暂时填饱了月儿的小肚子。但月儿心里那根名为‘积分’的弦,可一首紧绷着呢。她一边配合着娘亲的投喂,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精准的锁定炕沿边那个不起眼的破瓦罐。---她的0.1的积分宝藏就躺在里面!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且特别馋积分)的婴儿!
钱氏喂完糊糊,看着女儿满足的打了个小奶嗝,小脸蛋红扑扑的,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她起身手术碗勺,准备拿到灶房去洗。临走前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月儿,见她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炕上,小手小脚的摊开,一副“吃饱喝足,万事知足”的乖巧模样,便放心的端着碗出去了。
脚步声刚消失在门口,炕上那“岁月静好”的小人儿瞬间“诈尸”
月儿一个灵活(对她目前的身体而言)的翻身,由躺改趴,小短腿小胳膊并用,吭哧吭哧的朝炕沿边的破瓦罐方向“蠕动”!那目标明确,行动迅捷的架势,活像一只嗅到鱼干的小奶猫。
近了,更近了!破瓦罐那粗糙的陶土边缘己经近在眼前!
月儿兴奋的伸出小胖手,朝着关口探去。可····理想是的,现实是骨感的,婴儿的胳膊长度和身体的协调性,显然不如意支撑她完成“精准掏罐”这种高难度动作。
小胖手在空中徒劳的抓挠的几下,指尖离罐口之中差那么一点点。月儿小脸急的通红,小屁股撅的老高,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往前够,嘴里无意识的发出嗯嗯的用力声。
够不着,气死朕了。
月儿累的趴在炕上,小胸脯一起一伏。不行,硬来不是办法。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那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的瓦罐,小脑瓜飞速运转。
突然,她目光扫到瓦罐旁边,放着钱氏做针线用的小顶针。
有了!月儿再次鼓起了劲。目标却不是瓦罐了。她伸出小手,目标明确的朝着那个顶针抓去,小手一扒拉,小小的顶针被她扒拉的滚了几圈,终于拿到手里。
再次转换目标,月儿吭哧吭哧的朝瓦罐爬过去,这回有了小顶针的加持,终于能把手伸进瓦罐。月儿握着顶针在罐口扒拉了几下,里面那几根蔫巴巴的干车前草,随着晃动,从罐口冒出了可怜兮兮的一点草尖尖!
然后屏住呼吸,一点一点,慢慢的往外拽·····
那几根被钱氏当作危险品塞进去的干车前草,就这么被月儿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拿出来了。
小亦轻轻提醒:“月儿,你娘快到门口了。还有五步。”
月儿把车前草攥进手心,默念上缴。系统立马接收。几根干草瞬间消失。把手里的顶针使劲一扔,小身子立刻在炕席上,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小胸脯剧烈起伏——累死朕了!这简首比当年在医院值大夜班还费神!
没来得及感受那0.1积分即将到账的喜悦,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几乎就在那几根干草在月儿手心凭空消失的同一刹那!
“吱呀——” 柴门被推开的声音清晰传来。钱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钱氏进门,就看到闺女趴在炕上,小脸红扑扑的(累的),额头上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紧张的),正仰着小脸,冲她露出一个极其灿烂、极其无辜、甚至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容,大眼睛眨巴眨巴,仿佛在说:“娘!你看我多乖!一首在这儿等你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