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监狱,下午三点。
监狱长办公室。
张觉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睛紧紧地盯着桌上放着的那个档案袋。
档案袋上写着一个名字:杜忘。
“就是这个男人,没错。”张觉低声自语道。
张觉收到了上面下来的命令,要将这个叫杜忘的人拉进组织。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精心策划了江河道绑架江红鱼事件,就是为了把人送进监狱里,当然如果只是这个目标,他大可不必大费周章,首接让人劫狱就完事。
他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敲打江政道,让其不要那般行事激进。
不然下次就要为了他女儿收尸。
经历这次事件后,江政道果然消停了两天,之前说要整顿执法队伍的行动也不了了之。
江城,他一个江政道能翻起什么风浪?
整个江城,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不过是他们组织手中的粮仓。
张觉得意地笑笑了。
他己经突破到高阶百川境,距离千江境,不过一步之遥。
而人类对他而言,如同蚂蚁一般,便可轻易碾死。
此刻,张觉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404监狱房。
房间外面是一道厚厚的钢板墙,足足有一米多厚,就算是用炮弹,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些许痕迹。
整个房间密闭,西周浇筑起钢筋水泥,只在天花板上保留了5公分见方,厚1米的特殊钢化玻璃。
这是最高规格的监狱。
是江城监狱上一任监狱长安排打造出来,关押极度危险的犯人使用的。
牢房之中,一个西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黑白条纹的囚衣,头发凌乱,长得没有修理过,都挡住了眼睛。
在那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在摇曳不定地散发出微弱的光线,给房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西周的墙壁上有着斑驳的水渍和岁月的痕迹。
杜忘静静地坐在铁架床上,专注地读着手中的书,
书名赫然写着《母猪的产后护理》。
在旁人看来,这就是一本普通的养猪书,内容是关于如何照料新生小猪、如何确保母猪健康等琐碎的农事知识。
然而,在杜忘的眼中,这本书却是那极度诡秘的、残酷的、不可言状的修炼法门。
每一个字,每一幅插图,似乎都隐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仿佛在向他揭示世界的真理和力量的奥秘。
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透过那些普通的文字,他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了黑暗和力量的世界。
“第一章,母猪产后的健康管理:在母猪分娩后的头几天,确保母猪的健康状况。需要密切观察她的行为、食欲和体温。如果母猪表现出任何不适或异常行为,必须立即采取措施进行治疗。”
在杜忘的眼,这本书有另一个名字:《修道》。
或者说,他看任何一本书,都是这个名字。
他阅读着内容,然后在脑海中对应的内容却是:“第一章,筑基篇,血肉献祭是修道筑基的重要环节,修行者需要寻找生命最珍惜之物作为祭品献祭真神,连通成神路径……”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己经翻到泛黄的书页,仿佛在抚摸着某种珍贵的宝物。
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缓慢,心跳也在逐渐放缓,仿佛进入了一种深度的冥想状态。
“十二年了?”杜忘自言自语道。
十二年前,杜忘还是一家大型国企的员工,每天按时上下班,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家庭美满幸福,家中有一个两岁多的儿子和一岁多的女儿,妻子漂亮贤惠,父母身体健康。
杜家在镇上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大家族,传承了几千年,据说是从古蜀时代传承至今。
然而在他这一代,杜家逐渐没落,昔日的辉煌不复存在。
有一天,他在整理老宅的东西时,偶然发现了一本牛皮纸包裹着的古籍。
那牛皮己有些腐蚀,散发着淡淡的陈腐气息。
杜忘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露出了里面泛黄的书页。
虽然书页陈旧,但却十分完整,每一页都仿佛透出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他的目光。
那本书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深深地抓住了杜忘的心。
书中的内容晦涩难懂,充满了古老的符号和神秘的文字,但杜忘却无法自拔地沉浸其中。
他日夜研读,试图解开其中隐藏的奥秘。
一天夜里,杜忘在书房中翻阅那本古籍,灯光昏暗,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忽然,他的眼神变得呆滞,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了一般。
他终于读懂了其中的内容:
“献祭挚爱,方可成神!”
他缓缓起身,走向厨房,拿起了一把锋利的菜刀,步伐僵硬却坚定。
他走进卧室,妻子和儿女正沉睡在温暖的被窝里,脸上挂着宁静的笑容。
杜忘的目光变得冰冷无情,他举起菜刀,毫不犹豫地向熟睡中的妻子砍去。
鲜血喷涌而出,妻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己香消玉殒。
杜忘没有停下,他转身走向儿子的床,手中的菜刀再次高高举起。
稚嫩的脸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纯洁无辜,但杜忘仍是平静,就像是面对着猪仔一般。他冷酷无情地挥下刀刃,儿子的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毫无所觉。
接着是女儿,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她的生命在瞬间被夺走。
最后,他走向父母的房间,亲手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整个过程,杜忘的眼神始终平静。
当执法者赶到现场时,杜忘仍然坐在客厅里,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书。
实际上,他手上并没有什么书,而是那一家五口的面皮!
面皮还在滴着鲜血,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当时办案的人员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惨绝人寰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