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紧紧攥着那块温润的玉佩,一路小跑着追着裴轩进了院子。她嘴里不停嘟囔着:“嘿,这家伙今天可真是出尽了风头!平时看着闷声不响的,谁能想到肚子里藏着这么多弯弯绕绕。”
裴轩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冒出一句:“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呗。”
“你这哪是高调,分明就是把场子给炸了!”安悦狠狠翻了个白眼,“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了什么绝世神功,不然咋突然就开窍了?”
裴轩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夫人,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儿。”
安悦死死盯着他,看了好半天,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行吧,你不想说,我也懒得多问。不过……”她故意拖长了声音,“从明天起,有几件事儿得交给你办,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裴轩挑了挑眉:“哦?”
安悦嘴角一勾,露出狡黠的笑容:“就瞧瞧你是不是真有本事。”
第二天一大早,云澜就派人火急火燎地把裴轩叫到了议事厅。
“最近家族采购的灵草价格涨了不少,供应商还限咱们三天内答复接不接受新价格。”安悦坐在主位上,语调轻快,“这事儿就交给你啦。”
裴轩点点头:“晓得。”
安悦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你不会又打算悄咪咪地干完,然后在会上把所有人都惊到吧?”
裴轩微微一笑:“夫人说得在理。”
安悦冷哼一声:“少来这套,这次我可要全程盯着。”
裴轩没反对,只说了句:“听夫人安排。”
接下来几天,裴轩带着人到处跑。先是暗地里调查其他可能的供应商,收集市场价格消息,又亲自去和现供应商谈判。
谈判那天,安悦也跟着去了。
“你们联合抬价,这可是违反行规的。”裴轩拿出一份清单,语气不紧不慢,“而且,我这儿还有三家新供应商愿意按原价供货。”
对面的老板脸色变了变,可还是嘴硬:“你说的那些供应商,我们都谈过,没人敢接单子。”
裴轩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要是你们接着这么搞,云家以后都不会再和你们任何一家合作。”
这话一出,屋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对方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松口道:“行吧,我们恢复原价。”
离开后,安悦忍不住问道:“你咋知道他们会让步?”
裴轩一边走一边说:“商人都爱钱,但也怕断了财路。他们以为云家拿他们没办法,其实只要让他们明白自己不是唯一的选择,自然就会服软。”
安悦看着他,眼里多了几分探究:“你以前到底干啥的?”
裴轩轻笑一声:“就是个普通上班族。”
“切。”安悦撇了撇嘴,“你这个上班族可不普通。”
几天后,安悦又给裴轩派了个麻烦事儿——云家的商铺被地痞流氓骚扰,那些人要商铺每月交高额保护费,不然就砸店赶客人。
“这事儿我己经搞定了。”裴轩接到任务后的第二天就告诉安悦。
安悦眼睛瞪得老大:“这么快?”
“嗯。”裴轩点点头,“我找到当地治安管理负责人,说了情况还提供了证据,官方己经插手。同时,我也安排了靠谱的人在商铺附近巡逻,吓唬那些地痞。”
安悦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裴轩耸耸肩:“事情越拖越难办,早点动手好。”
安悦皱着眉头想了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早就有准备?”
裴轩没有否认:“有些事儿,提前谋划一下总是没错。”
安悦看着他,心里隐隐觉得——这家伙,恐怕不再是当初那个任她使唤的赘婿了。
但她没再追问,反倒更有兴趣了。
于是,她又安排了一项任务:调解家族内部两房因为土地划分产生的矛盾。
这事儿在云家由来己久,现在更是闹得不可开交,双方都放话出来,要是五天内不给个公平方案,就要闹到族会上。
“你要是能把这事儿解决了,我就彻底信你。”安悦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
裴轩点点头:“好。”
接下来几天,裴轩分别和两房代表交流,仔细听他们的诉求和理由,还认真做了记录。
第五天上午,他在家族会议室组织了一场协商会,请了几位有威望的长辈来见证,还提出了一个公平合理的划分方案。
“这块地归东房,但西房可以优先获得下一批矿脉开采权。”裴轩指着地图说,“这样一来,东房得了地,西房得了资源,大家都能满意。”
两位代表沉默了好久,最后都点头同意了。
会议结束后,安悦一把拉住裴轩:“你到底是咋做到的?”
裴轩淡淡一笑:“不过是多听听、多看看、多想想罢了。”
安悦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问:“你是不是知道些关于我手里这块玉佩的事儿?”
裴轩神色丝毫未变:“夫人想多了。”
“我才不信。”安悦咬着牙,“你明明知道什么,就是不告诉我。”
裴轩看着她,眼神深邃:“有些事儿,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安悦气得首跺脚:“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么神神秘秘的!”
裴轩转身要走,却被她一把抓住衣袖。
“喂!”她怒目圆睁,“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有人在背后捣鬼?”
裴轩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夫人,太聪明有时候也会惹麻烦。”
说完,他轻轻抽出衣袖,抬脚走了。
安悦站在原地,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心里乱成一团。
她总感觉,事情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而这一切,似乎才刚刚拉开帷幕。
这时,院外又传来乌鸦的叫声,安悦猛地抬起头,那只乌鸦还站在树枝上,歪着脑袋看着她,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