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沉会怕沙忠勇?
这才是天大的笑话。
对于典沉来说,枪林弹雨不怕,生死绝境不怕,这世上,能让他惧怕的东西,根本就没有。
当然,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他的上司,他效忠的对象,白止戈,可那,更是敬畏,是敬重。
现在,一个沙忠勇对他大言不惭,抓了他的手下,还敢耀武扬威,他怎么可能不怒。
直接 一步来到沙忠勇的面前,典沉直接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重重一脚就把沙忠勇给踹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沙忠勇也好,沙忠勇的手下也罢,全都没有想到。
这里,可是军事检察机构重地,在这里打人,还打的是沙忠勇,是他们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所以,就不可能反应的过来。
然而,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个个,全都傻了眼,而被踹倒在地的沙忠勇,更是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羞辱。
“你混账,你敢打我,来人,来人啊,给我把他捆起来。”
沙忠勇平日里嚣张跋扈,什么时候,他也没有受到过这种委屈啊,这一次,他能忍的住,那才是奇怪了。
沙忠勇挣扎着爬了起来,怒视着典沉,道:“该死的混账,你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吗,你知道,你在对谁出手嘛,简直是该死。”
“还有你们,还愣着干嘛,把他给我抓起来啊。”
面对沙忠勇的咆哮,他的这些手下们,也不愣了,一个个的全都向着典沉看去,那样子,大有要动手的架势。
而典沉,只是嘴角挤出一丝冷笑,然后下达了命令。
“任何人,胆敢有多余的动作,就地击毙!”
随着典沉命令下达,他带来的止戈军将士,全都大喊着应声,那架势,那杀气,大有这些人敢在动一下,他们就直接开枪杀人的打算。
而这一幕,也吓得沙忠勇的手下,不敢再向前了,没办法,面对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面对着随时可以开枪的这些人,他们也怕死啊。
沙忠勇也见过混的,见过狂的,但像是典沉这样的,他是真的没见过啊。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敢下达这样的命令,你还敢打我,你更敢在军事检察机构撒野,谁给你的勇气,混账东西,想开枪是吧,来啊,打死我,你有种就打死我啊。”
“我倒要看看,你们止戈军,是不是真的要反了!”
“都说你们止戈军的人嚣张跋扈,狂妄无比,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啊,行,行啊,想要杀人是吧,我沙忠勇就站在这里,有种,你就杀了我啊。”
“你有这个胆量吗?你,敢吗?”
沙忠勇自然是害怕的,而且,害怕的很,可现在,他已经丢人现眼了,这个时候,若是退缩,那就更是没有路可走了。
所以,沙忠勇疯了一样的挑衅典沉,他就是在赌,赌典沉,根本就不敢开枪,不敢杀人,赌典沉,也要顾虑止戈军的处境。
然而,他是真的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止戈军的厉害,更不知道,典沉这个恶将,究竟有多恶!
看着疯狂叫嚣的沙忠勇,典沉突然笑了起来。
止戈军,其实从来都不被人待见,尤其是,在止戈军立下一次次大功的时候,各种流言蜚语,也就越发的多了起来。
这一次白止戈私自回境,触动了很多人的神经,也给了很多人借口,未来将会怎样,现在,还尚未可知。
但是,各种试探,各种手段,不已经来了嘛。
就如同现在,沙忠勇,不就主动寻衅,故意闹事。
这要说背后没人指使,典沉,也不信啊。
他是莽撞,可他也带领手下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不是没脑子的莽夫。
看着沙忠勇这一脸桀骜,典沉冷笑道:“我敢吗?”
“你觉得,我敢吗?”
“我止戈军个个都是战斗英雄,人人皆是悍不畏死的好汉,你沙忠勇说绑就绑,说打就打,你,凭什么?”
“什么狗屁军事检察机构,你用这种身份,想要压服谁?”
“真以为我止戈军和其他人一样,任你揉捏了不成?”
“莫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沙忠勇,你便是西北大营的天,也没资格对我止戈军指手画脚,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止戈军,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说完,典沉直接掏出手枪,指向了沙忠勇的脑袋,冷声道:“你猜,我到底敢不敢开枪直接击毙你呢?”
“我止戈军肩上扛着的是国土安全,不仅仅是守土有责,更是开疆有功,我止戈军的绝密等级,超出你的想象,我止戈军的军事秘密,多如牛毛。”
“你派人掳走我止戈军的将士,严刑拷打,想要逼问军事机密,你,想做什么?”
“我,止戈军第一军军长,少将典沉,现在有合理的理由,怀疑你是境外敌对势力的间谍分子,你,在刺探我止戈军的军事机密,想要对我止戈军,对我国境不利,所以,按照战时条例,我,典沉,有资格不经审问,把你就地枪决,此乃,我的权力!”
“现在,沙忠勇,我怀疑你是境外间谍,亦或者是犯下了通敌叛国之罪,所以,就地枪决,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
此言一出,沙忠勇愣住了,在场的其他人,也全都愣住了。
典沉,竟然直接用这种方式宣判了沙忠勇的死刑,并且,给沙忠勇扣上了境外间谍,通敌叛国的罪名。
甚至,典沉还说,他有资格有权利,不经审问,就地枪决沙忠勇。
最重要的是,典沉的眼神之中,只有杀气,任谁看来,都不是假的。
沙忠勇甚至从典沉的眼神中,看到了尸骸遍地,看到了血流成河,典沉,要杀自己,他,真的敢杀自己啊。
在这一刻,沙忠勇,终于怕了。
“不,不,你一定是装模作样,哈哈,对,没错,你就是在装模作样,典沉,你怎么能杀我,你怎么敢杀我呢,我乃西北大营军事检察机构的负责人,我是沙忠勇,我的父亲,我的叔叔,我的族人在军中大有人在,这里是西北大营,你不敢杀我,你绝对不敢杀我的。”
“你若是杀了我,他们一定会替我报仇,一定会!”
“更何况,你哪来的什么权利杀我,现在是和平时期,这里,根本就不是战时,没有什么战时条例,所以,典沉,你没资格杀我,你没有!”
“你若真是敢杀我,不仅仅你要付出代价,整个止戈军,包括白止戈在内,全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所以,典沉,你在骗我。”
面对沙忠勇的一番狡辩,典沉只是嘴角冷笑。
“你的遗言,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