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看着自已暗卫查到的有关匪寇的证据,大发雷霆,气的在朝堂上破口大骂。
“好一个高求,拿着剿匪的命令做着狼狈为奸的勾当,中饱私囊,草芥人命!都给朕查,查这三年以来,他们的交易往来,最后得益人又是谁!”
朝堂上人人自危,不敢抬头。
汀兰苑,安王萧逸正在自已母妃面前
转来转去。
“母妃,父皇这次这么生气,要是他查到这一切钱财多数进了儿臣的口袋,他会不会废了儿臣……听说罢朝后,父皇还派人去杖责舅父了……”
安王甚至急出了哭腔,眼里含着泪。高贵妃早已经焦头烂额,自已儿子还这么没出息,出了事只知道原地不动。
“给眼泪憋回去,从现在开始,你父皇问你什么都说你不知道。一切都说是高求所为,你是被蒙在鼓里的……”
“可是,母妃,那是儿臣的亲舅舅啊!”
“本宫何尝不知,只是他如今已是自身难保,我们母子只能断尾求生了。”
高贵妃抓住自已儿子的肩膀,自我安慰得说道,“逸儿,你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切不可妇人之仁。不能让那个女人的养子当上皇帝……”
哪怕当初是陛下强行拆散华凝和魏央的亲事,强行下旨册封华凝为皇后。
高贵妃仍然认为是华凝抢走了本来属于自已的皇后之位。
不然 她何故从曾经的太子妃成为如今的贵妃。贵妃再好听又如何,还不是妾,自已的儿子也当不了太子。
……
华揺在府中捻动手里的佛珠,等候着消息。
“小姐,打探到陛下在暗中清扫高求安插在宫里的人,我们是否要做点什么。”
华揺原本转动佛珠的手一下子就顿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动了动嘴说道。
“不必,陛下自有陛下的手段。将绿离送进宫里保护姑姑,顺便派人告诉其红姑姑,可以拉绳了。”
来人很快就退了出去,只是门外来了位老朋友。
“少将军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喝杯茶呢?”
岁宴发现自已的气息被察觉,便大步走了进来。
“真是奇怪,你不会武,却能察觉到我的气息。”
岁宴边说,边借机观察她的反应。
华揺本来是不知道的,可是谁叫她有作弊神器呢。
喵喵一早就说他来了,不然自已也不会草草交代了几句,就让人下去了。
但是,华揺不能这么说,而是脸上装出风轻云淡的样子说,“我身边不乏武功高强之人,感知到个别气息也不为稀奇吧!”
岁宴之前自是和她手下的人交过手,这一点也是清楚的。
一时之间,两个人相顾无言。
最终还是岁宴开口打破了平静,“我家老头派我来问问,一个月后,太子选妃的宴会上,是否需要他出面?”
“这倒不必,如今关注你们岁府的人也不少吧。你们还是不要卷入此事了。”
铜镜一事过后,陛下也分配了一些事项给岁宴。
众人纷纷观望陛下的态度,就连自已和父亲都在猜测。
“你是准备在那一日揭开这一切吗?”
“你以为陛下暗卫的调查能力会比你我二人逊色吗?几日前的一条小线索估计已经引起陛下的注意了。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华揺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得敲动桌面。
岁宴则是在近距离观察她—不施粉黛,却容貌昳丽,眉目间充满了神秘,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光是坐在那里,就是美人如画,只是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
自已什么时候也开始以貌取人了。
岁宴开始在内心里唾弃自已的肤浅,却又忍不住记住打量华揺。
就在华揺快要察觉到他的视线时,他迅速收回视线,端起茶杯喝茶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