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坐回位置,笑了一下,“大人身边暗中跟着的护卫倒是不少。”
想来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去做什么事情,这些暗卫恐怕都一路跟着的,当时唯一不在的可能也只有晨夕。
不然晨夕就该认识她了。
谢珩听出她声调里的讽刺,撩开眼帘看她一眼,“他们只负责我的安全,不该听的,不该看的,他们都不会做。”
“晨夕之前不在?”
“晨夕和晨晖当时有其他的安排,并未随我去山中。”谢珩直直的看傅青鱼,“还有什么想问的?”
这话问的多少有些暧昧,傅青鱼的眼皮跳了跳,疑惑的看谢珩。
她怎么觉得谢珩今天有点吃过药了的感觉呢?
前几日看见她都是针尖对麦芒,今日怎么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呢?
不对,也不能说是今日,来胡家的路上谢珩面对她都还眼睛不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好像这种转变是在胡家莫名其妙发生的。
但他们在胡家并未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她给谢珩喝了自制奶茶,谢珩觉得好喝,以后还想喝,这才稍微改了点对她的态度?
谢珩是这么贪吃的人吗?应该不能够吧?
还是说病了?又或者那颗坏栗子当真把人给吃的食物中毒,连阴阳怪气的性情都改变了?
傅青鱼疑惑不已,提着裙摆躬身走到谢珩面前,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嘀咕一句,“没有发烧,那应该不可能烧坏了脑子。”果然还是吃了那颗坏栗子的缘故。
“大人,你可有觉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谢珩的双手放在膝头,由得傅青鱼摸他额头,只是略微的挑了挑眉头,“你以为呢?”
“应该是吃坏了,不然你怎么能那么好说话?”
傅青鱼坐回去,很认真的提意见,“回去之后,大人别讳疾忌医,还是找个郎中看看为好。”
所以她认为他态度略微转变是因为有病?
以前也是这般,她真的不管何时何地都有把他气出毛病的本事!
谢珩磨牙,直接气笑了,“滚出去赶马车!”
“哎,这就对了嘛!”傅青鱼点头,连眼神都亮了。
谢珩拿起旁边搁着的书,扬起手臂。
见他要拿书打人,傅青鱼立刻提着裙摆钻出马车,还不忘回头警告,“你敢打我,我会还手的。”
啪!
薄薄的书册砸在了马车的门帘上,啪一声落地。
“切。”傅青鱼翻白眼,随手把书捡起来,“读书人还扔书,一点都不知道爱惜。”
“傅青鱼!”谢珩即使不露面,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也能知道他这会儿必然沉着脸,还咬着后牙槽。
傅青鱼笑了一下,在车辕的另外一边坐下,看了一眼旁边赶车的护卫一眼。
护卫对她点点头,神情刻板又严肃。
傅青鱼也不跟他说话,后背往后靠着车厢的一边,翻开了手里捡来的书册。
“简版《四民月令》?”傅青鱼看了看书册的封皮,还很新,书页也只有前几页有翻动过的痕迹,说明谢珩应该也才拿到手。
谢珩怎么会突然弄了一本关于农业的书来看?
傅青鱼思索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大人,你是想帮陈家庄那边的农户?”
谢珩没回话,傅青鱼估摸着他估计还没消气,但此事跟她琢磨的事情正好不谋而合,若是能有谢珩助力,必然事半功倍。
傅青鱼起身,重新钻回马车,“我是要说正事,你若是敢动手,我真的会还手。”
谢珩撩起淡淡眉眼,冷笑着看她。
“嘿嘿。”傅青鱼陪了个笑脸坐过去,“大人,说正事。”
谢珩并不是很想理她。
他以前就发现傅青鱼的身上总是有股痞气,时常都没个正形,也不知在哪里学来的这些。
“大人,我有办法能救那些洋芋幼苗,但是费用会比较大。”傅青鱼知道谢珩在听,自顾自的开始说:“这样一笔费用农户定然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的,只能找其他人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