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过头点地!
看着章进倒下,正在与人缠斗的卫春华大吼一声,身子猛然突进,硬挨了陈正海一刀,手中铁爪从陈正海肚子上穿过,鲜血染红了卫春华整根手臂,身上的剧痛让他整张脸变得狰狞。
楚天纵身飞起,落在院子里的旗杆上,冷眼旁观着院子里的打斗,红花会的人不见了陈家洛和文泰来几人,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下面的战斗还在继续,陈正德见自家兄弟惨死,发了疯似的往眼前的杨成协身上砍去,杨成协长的极其雄壮,刀砍在身上好似遇到了铁石,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
铁布衫?
楚天冷笑,一掌凌空劈下,打在了杨成协身后,只见杨成协身后衣衫尽碎,一口血从嘴里喷出,铁塔一样的身躯轰然倒塌,狠狠的砸在地上。
杨成协已死,楚天又朝着卫春华而去,卫春华也看到了楚天,凌厉的钢爪撕碎里楚天袍子,却依旧无法伤及其分毫,卫春华见无法破开楚天防御,钢爪来钩楚天胳膊,楚天不避不闪,捏手成爪,与卫春华钢爪握在一起,血肉之躯硬接下来利刃,他另一只手抓住卫春华胛骨,硬生生将他一条手臂扯了下来,卫春华再也无法忍受,倒在地上打着滚。
楚天脚步不停,一把推开了撞在自已身上的士兵,朝着眼前的常伯志走去。
“黑白无常,本就应该下地狱,我今日就送你去见你哥。”
“狗贼!我今日就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常伯志怒视楚天,目眦欲裂,惨白的手掌突然一片乌黑,朝着楚天扑来。
“哼,黑沙掌?”
楚天抬手一掌,铁掌正迎上了常伯志的黑沙掌,常伯志不敌楚天,倒退数步,楚天往前跃出,一连数掌打在常伯志胸口,打的常伯志毫无还手之力,肝胆俱碎!
楚天出手,从来都不会保留。作为一个反派,仁慈乃是大忌!
杀戮还在继续,楚天没有理会,进了一处屋舍之中,里面有一火炉,熊熊炭火烧的正旺,待他走近上前,热浪扑面而来。
炉中还有未锻造完的刀坯,被炭火烧的通红。
楚天找了个椅子坐下,静等外面战斗的结束。
一声声惨叫响彻天际,一个个人影倒下,兵器相碰的声音渐渐变得稀疏,地上传出阵阵哀嚎不一会儿,有几个受伤的人被拉了进来。
索巴道:“大人,反贼已经拿下,这几人怎么处置?”
“问问他们,他们的同党还有谁?”
楚天说着,捡起炉子旁的一块皮子,垫在手里抓住了还未完成的刀坯,拿起来在火炉里用力捅了几下,火星腾起。
“老实回答,我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如若不然,我会将你的心剜出来给你看看。”
看着楚天手里烧红的刀坯,被摁在地上的几人无不胆寒。
正在这个时候,有个军士匆匆进来道:“大人,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处地窖。”
楚天丢下刀坯,跟着那军士出去,二人到了炭房,一个黑漆漆的入口出现在眼前,看不见里面,楚天捡起一块炭丢了下去,里面传出声响,他拿过一个火把交给身边的亲兵道:
“下去看看!”
有人找来绳子挂在腰上,被吊了下去。
一会儿功夫,那亲兵寒道人:“大人,里面有人。”
“带上来。”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被带了上来,楚天撩起她乱糟糟的头发,一张满是污垢的脸,双眼迷蒙的看着楚天。
“大…”
“先将她带下去,好生伺候着。”
就在这时,索巴走进来道:“大人,他们招了!”
楚天看着索巴,索巴继续道:“有一个叫做方德的,手上有一份红花会反贼的名册,他在两个时辰前已经逃走了,而陈家洛等人也在我们到来之前,去了少林寺。”
“有没有说方德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们以前没见过这个人。”
“哼,方德?难道是他?”
楚天思索着,叫人喊来了张召重。
“你先带他们去广东,捉拿一个叫做方德的,红花会几人武艺高强,别蛮干。”
“是!那大人呢?”
“不该问的别问。”
楚天瞪了张召重一眼,然后将今日南仁通带来的茶叶交给了陈正德道:“你兄弟的死,我也很难过。”
陈正德接过罐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五百两的银票,他没有数,而是揣进怀里。
“大人,等红花会的反贼灭了,我想带着我兄弟回老家。”
“嗯,可以,灭了红花会反贼,我给你家一个官身。”
休息一夜,第二日清晨,陈正德在镇上买了一个棺椁,带着他兄弟将陈正海的尸首安放在附近的义庄,回到铸剑场的时候,张召重已经走了。
“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你们三兄弟先去福建,红花会的人去了南少林寺,给我盯紧他们,我不日就到。”
“是!”
“我不来之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是。”
打发了陈氏兄弟,楚天带着从地窖救回来的女人上了马,一把火将这个铸剑场烧了个干净。女人正是落入红花会手中的金锁。她寻了个客栈,又叫店家请来了大夫,开了几副药,在楚天的精心照料下,躺在床上的金锁睁开眼睛。
“大人,是你吗?”
“是我。”
楚天扶着金锁起来,让她坐好。
金锁眼眶里泪水打着转,定定的看着楚天,哇的一声,趴在楚天怀里哭了出来。
“大人,我知道你会来救金锁的!”
“是,我会的,谁要是让你伤一根汗毛,我就送他下地狱。”
金锁继续哭诉着:“大人你知道吗,金锁好想你,他们打我的时候我想你,骂我的时候我也想你,我一想到你,我身上的伤就不疼了。”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我先找个地方将你安顿下来,等回了京城,你就不要再去皇宫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