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婶回来的第一天,就敏锐意识到连祁和华先生的关系出现了质的飞跃。
朝西的那间房虽还布置成连祁的卧室,但华先生的主卧却不只是他一个人的。
那俨然是间双人卧室。
连祁每日早晚,都和远在玻利维亚的华先生视频。
早上从睁眼、吃饭到出门,手机视频一直是接通的状态。
晚上就完餐躺回房间,两人也至少要煲个一小时的电话粥。
季婶望着饭桌上,面对面低头吃饭的两人。
桌上摆放的鸡汤是连祁亲自熬的,为了庆祝华先生回来。
然而两人吃饭喝汤,碍于她在场,倒还保持着以往兄友妹恭的状态,随时注意着不在自已面前表现得太过亲昵。
季婶微笑摇头,并不点破。
吃完晚饭后,连祁先去二楼洗了个澡,出来时,她特意俯看楼下,季婶在一楼厨房收拾碗筷。
她上了三楼,踮脚推开书房,华西楼正坐在书桌前看电脑文件。
他匆匆从玻利维亚赶回来,一些项目还没有完全交付,只能线上跟进。
连祁关了门,绕到腿上坐下,考拉一样抱住他。
华西楼穿了刚换好的棉质睡衣,身上萦绕着一丝好闻的沐浴露清香。
一手滑动鼠标,一手抚着她腰,嗅嗅她还散着水汽的头发,笑问:“头发怎么没吹干?”
“晾干。”连祁道。
她声音闷闷的,兴致不是很高。
华西楼撩开她压在自已怀里的几缕头发,将她瀑发整整齐齐披散开。
果真像是要帮她晾头发。
季婶端了两杯热牛奶上楼,华西楼刚好从三楼下来,怀里竖抱着已经睡过去的连祁。
“先生,祁祁睡着了?”她悄声问,“那牛奶还喝吗?”
“放卧室吧。”
“那好,你们记得喝,天气冷,一会儿该凉了。”
“谢谢。”华西楼点头,“季婶,你也早点下楼休息吧。”
他看了眼客厅不远处,窝在狗窝里酣睡的华承岩,再瞥看肩上熟睡的连祁,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他们了。”
季婶笑道:“照顾他俩有什么辛苦,徐先生那一家子,儿子小学,女儿高考,才差点要把我给整焦虑了。”
华西楼抿嘴微笑。
季婶跟着他进卧室,放下牛奶后出去了。
华西楼把连祁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后者倒头闷进被窝。
华西楼轻声唤她:“祁祁,先起来把头发吹干再睡?”
“还没晾干吗?”连祁含糊问。
“发尾还有些湿,不吹干睡要感冒了。”华西楼挑起她几缕头发检查。
他从浴室拿出吹风机:“坐床上,我帮你吹,好吗?”
连祁脑子早陷入昏睡,嗯了声,又熬了几分钟,最后费老大劲从床上爬坐起来。
她眼睛依旧闭着,手臂寻着身边人的气息搂住他腰,脸贴在他小腹处。
等头发全吹干了,连祁的困意就全醒了。
华西楼刚伺候她吹完头发,人就被压进了床铺亲起来。
连祁生猛强势,他全盘接受。
三个月不见,加之心里压着连闻夏的事情,连祁下嘴没轻没重。
东咬一下西咬一下,手指所到之处,勾起阵阵痉挛和烈火。
她像条小鱼般,趁着人沉沦深海时,窜进被窝。
......
满足地听到身下人震惊和难以言明的闷哼声。
华西楼迅速掀开被子,一把将人提上来,翻身压住。
他声音嘶哑低沉,夜灯下的眸色充了血般泛出红意:“你.....哪学的?”
连祁无辜地眨眨眼:“无师自通。”
“不是谁教你的?”华西楼低喘着,深邃瞳孔直直盯着她。
身体癫狂的欲望和内心野草滋长般的嫉妒交织在脑海,几乎要将他逼疯。
连祁摇摇头,挣扎从他身上爬起,要趴过去,急不可耐:“我还想......”
身体被他死死压住。
嫉妒之草顷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欲念,仅有的理智燃烧殆尽,他俯身而下,沉声道:“我来......”
*
连祁一身皇帝新衣,奄奄一息瘫睡在华西楼臂膀里。
她望着天边翻起的鱼白肚,晨光照在她幽寂的脸上。
华西楼温热呼吸喷在耳侧,嗓音柔和:“祁祁,我带你去看她吧。”
大手抚慰着她后脑勺:“我们远远的,见她一面。”
连祁把头埋进他颈窝,眼底萦上,嗯了声。
“就远远的看,一句话也不说。”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