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詹垣,你站住,你要是能活着我就跟你回去,我还想着源儿呢。”
赵詹垣一听这句话转了过来,因痛苦而扭曲的俊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喜。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回来,坐下,“我的身体素质好着呢,我一定活着。”
阮芷秋又将木枝递了过去,这次他乖乖咬住。
阮芷秋拿起刀子重新在火上又烤一会儿才开始动刀子取子弹。
赵詹垣脑门上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但他一直咬牙挺住,偶尔从齿缝中露出一丝呻吟。
待子弹取出,阮芷秋把草药在嘴里嚼烂涂抹在他的伤口上,用衣服的布条将伤口仔细包扎好。
赵詹垣因为子弹才取出的缘故,身体很虚弱,一点风都能让他只打寒颤,更何况这山洞里还这么阴冷,火堆带来的温暖是有限的。
可不能再让他受冻了。
阮芷秋走了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赵詹垣像是贪恋她的温暖,不停地往她怀里钻。
阮芷秋看他可怜的像只猫一样,他现在身体这么虚推开他可能会出事,也就忍了下来。
她抱着他睡了过去。
但阮芷秋心里担心着赵詹垣,也就没睡的沉。
半夜的时候,她发觉赵詹垣的体温一直在往下降,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冷。
两人身着的衣服早就阴冷了起来,就算贴的很近,也不能为他送去温暖。
阮芷秋不敢再有犹豫,她褪下两人的衣裳,只着内衣与他搂抱在一起。
赵詹垣这才慢慢恢复了神志,他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阮芷秋,他耳朵红到脖子根。
“闭眼,不许看。”
都这副样子了,还有心情想这种事,该夸他真不愧是个男人吗?
那么现在看来他的情况也不是太糟糕。
“芷秋,我们现在做点运动更有助于驱散寒冷。”他得寸进尺地暗示道,眼里闪着噼啪的火光,哪里还有伤弱的样子。
“不要脸,我只是为了救你,才会……”阮芷秋脸上绯红一片,“你要是再乱说话,就不管你冻死你。”
赵詹垣委屈得不得了,“这个样子哪是一个正常男人忍得住的。”
“正常男人也不会在受伤了的时候还想着。”
“芷秋,我爱你爱的发疯这一点难道你能不清楚?能救我的不是别的,是你的爱。”此时不表白更待何时。
“唱哪门子的酸情戏?闭眼不准说话。”
赵詹垣假装睡觉,趁此借机揩油,在她的身上胡乱摸索,头也有意无意地往她胸上蹭。
他是吃准了阮芷秋不会撇下他不顾。
阮芷秋试着推开过他,但一看赵詹垣抖得厉害,她只能又抱了回来。
再加上,她也疲累就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
一夜过去了,阮芷秋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身上被什么重东西给死死地压着,脸上被一阵热气吹拂的难受。
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张放大了的俊脸正在试图亲吻她。
阮芷秋大叫一声,慌乱地推开眼前的男人。
眼前的人看起来十分懊恼,但他并不是因为吓得阮芷秋而懊恼,而是因为没得逞而懊恼,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儿了。
接着,阮芷秋发现了更不得了的事情,她身上的肚兜不见了,胸前有着两两三三的痕迹。
她搂抱住胸部,大哭道,“赵詹垣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你说了,你救我就是愿意跟我回去的,我对自己的女人做什么那还不是天经地义。”
赵詹垣理直气壮地看着她,满血复活的他,仿佛又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赵詹垣了。
阮芷秋急忙穿上衣衫,她只想逃离这个男人。
“你干什么去。”
“你管不着。”
可她才出洞门,就被一条蛇咬中脚踝,咬完之后,那条蛇就逃得无影无踪。
阮芷秋跌坐在地。
赵詹垣赶紧跑了过来。
阮芷秋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刚刚看到了一条竹叶青,所以说她这是要完蛋了。
“毒蛇……这次要死了……”她低喃道。
赵詹垣目光沉定地一把抓起她的脚踝往嘴里送。
“你干什么,不可以有毒的。”阮芷秋用拳头拼命地砸他,想要砸开他,可他还是沉着稳定地为她一口一口吸着毒。
“赵詹垣你不要命了。”
赵詹垣不惧生死,深情地看着阮芷秋,“我这条命是为你而生的,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算死也值了。”
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在颤抖,一阵眩晕袭来,他倒在阮芷秋的怀里。
“呜呜呜,赵詹垣你不要死,我同意嫁给你还不行吗?”
阮芷秋抱着半昏厥的赵詹垣泪如雨下,她本来紧闭的心门好像裂开了一条口子,内里好像有什么在往外冒出。
昏迷的赵詹垣握着她的手,“芷秋……”
他低低地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直至彻底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