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搜索他们的士兵听到这处的哭声,赶忙跑了过来。
阮芷秋见到他们,就像溺水的人抱到一块浮木,她哭嚷道,“快,快带他出去,去医院救他!”
士兵们一看此情此情忙不列颠地背上赵詹垣,带出谷底,一路飙车送到医院。
“他中了枪伤,不过还好子弹已经取出,昏厥是因为枪伤有些感染,好好输液留院疗养就好。”医生安抚着哭得眼睛都肿了的阮芷秋。
“可他明明中了蛇毒。”
“蛇毒?他没有中毒。”医生一脸疑惑。
“可他当时明明为我吸出了蛇毒。”
“你被蛇咬了,让我看看。”
医生检查了一番,“你是被蛇咬了,但不是被毒蛇咬得,放心吧!”
也是那时候那蛇逃得太快,阮芷秋都来不及看清到底是不是竹叶青,想来原来是看花了眼。
谢天谢地,他没有事。
阮芷秋去了他的病房门口,此时他已经醒了,正在输着液和手下谈话。
“督军,那三兄弟已找到,全部被剥皮处理。”
“知道了,知道了。”赵詹垣低头看报,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结果,他又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不是说了……”他抬起头来一看是阮芷秋。
他竟连自己手背上扎着针管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差点从床上蹦下来,还好阮芷秋赶忙上前去一把按住了,“别乱动,输着液呢,你干嘛。”
“芷秋太好了,你没走。”赵詹垣握住她的手,“你这是遵守约定了。”
阮芷秋默不作声,她心乱如麻,不能对不起向章,但赵詹垣为她放下尊严,出生入死,而且她也答应了他,这时怎能反悔?
“芷秋,再过一个月桃花就开了,我带你去申城老家的桃花树下荡秋千。”赵詹垣并没有继续逼迫她,而是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你就当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可好?”
等赵詹垣伤口感染处理好了后,阮芷秋随着赵詹垣辗转来到申城。
阮芷秋回到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家中,鼻子有些酸楚。
他们两个一起来到了桃花树下。
阮芷秋有些拘谨地坐上了秋千,毕竟自己已经是个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但随着她荡起,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桃花簌簌地落在眼前,她好像嗅到了当初年少的感觉。
“我的芷秋。”赵詹垣眼里焕发着光彩,痴迷地望着她。
桃花飘扬,飞落他身。
年少情动,恍若隔世。
仿佛一切都回到当初,一切都没变。
当日在谷底,她关闭的心就被他打开了一个口子,这会儿阮芷秋心里那块尘封已久的地方彻底打开了,一股难以抑制的陈年旧情喷涌而出席卷全身。
赵詹垣突然咳嗽不止,阮芷秋立即从秋千上跳下,“詹垣。”
他赶忙一把握住她的手,“芷秋。”
阮芷秋却很为难地抽出了手,“赵詹垣,我……我不能对不起向章,我要为他守五年,你若是五年后还等我,我就……就嫁你。”
“古人守孝也不过三年。”
“我就偏偏要守五年。”
“别说五年,十年我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