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是我身边这位,我们请庄林小姐来说两句。”
庄棠夏被一口啤酒噎得咳红了脸,她捂着嘴抬眸看上大荧幕。
厉锦天搂着庄林的细腰,低头在她耳畔亲昵地低语。
也不知说了什么?庄林脸颊绯红,人比花娇,看得一帮大老爷们热血沸腾。
庄棠夏全身的血液凝固,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加班加点,千辛万苦研发出来的无人机,厉锦天居然说是庄林研发出来的?
庄林对着一众记者羞答答道:“这个项目,不止是我进东承的第一个研发,也是我毕业作品……”
庄棠夏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什么来缅北找灵感写论文,不过是庄林一开始设下的圈套。
把她骗来,然后让她死在缅北。
庄林踏着她的人血馒头,享用她的劳动果实爬上云端。
而那个与她海誓山盟的男人,却搂着庄林如胶似漆。
厉锦天忘记了对她的那些承诺,他们也曾经这样并肩而立。
忘记了当年他爸爸刚死,公司面临破产。
她研发出了新产品,抢了别人的市场,他被人枪杀,她替他挡下的那一颗子弹。
子弹穿进了她的胸口……
厉锦天那样冷硬的男人也吓得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庄棠夏那一刻以为,那是他们爱情的升华。
哪知道却是噩梦的开始。
庄棠夏伤好出院,庄家的亲生女儿找回来了。
厉锦天说当年是他把庄林弄丢了,要补偿她,请她对庄林好。
她感激庄家的养育之恩,也把庄林当亲妹妹看待。
庄林柔弱,胆小,什么都依赖她这个姐姐,她也加倍呵护她。
哪知庄林在下一盘大棋,不但夺走她的男人和一切努力,还想要她的命!
庄棠夏突然想起一句话。
最高端的猎人,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这句话在庄林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咔嚓。”一声,手心刺痛,将庄棠夏的思绪拉回。
她低头一看,她端着的玻璃杯被她捏碎。
破碎尖锐的玻璃扎进她手心,鲜血淋漓。
“夏夏。”袁媛焦急地喊了一声,站起来握住她的手,“你快松手。”
庄棠夏松开手,碎片落在桌子上。
她对袁媛一笑,“别怕,小伤,我去洗洗手就好。”
庄棠夏站起来转身往厨房走,一步跨出去,天旋地转袭来。
两眼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迷迷糊糊的,庄棠夏听见袁媛在哭。
“贺先生,求求你救救夏夏,她高烧不退,再不送医院,会死的。”
庄棠夏想要睁开眼睛,眼皮似千斤重,意识模糊,又睡过去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庄棠夏终于睡醒了。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袁媛坐在她病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夏夏,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袁媛激动地握住庄棠夏的手,“你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买。”
庄棠夏睡了太久,大病初愈,身体和脑子都处于放空状态,半晌没反应。
袁媛担忧道:“你不会是脑子烧坏了吧?”
言毕,袁媛还在庄棠夏面前摇晃了一下手。
“你谁啊?”庄棠夏坐起来,靠在床头,懵懂的看着袁媛。
袁媛吓坏了,一拍大腿。
“完了完了,你这颗聪明的脑袋烧坏了,可怎么办啊?”
她眼眶一红,就要哭。
庄棠夏伸手抱住袁媛,“逗你玩呢!”
袁媛拍了她肩膀一下,“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高烧四十度,要不是贺先生给我们药,你就死了。”
庄棠夏诧异,“他为什么要给我们药?”
“我求他的,说等你病好了,就以身相许。”
袁媛一本正经地看着庄棠夏,“你不会怪我吧?”
庄棠夏一笑,云淡风轻。
“你看我这副德行,有男人要,不是好事吗?”
“我骗你的,谁让你刚刚欺骗我,是贺余风说,等我们有钱了,把钱还给他,你病了,买药花了几百块,但是这里是山里,出去一趟不容易,贺先生亲自出去的,跑路费五万。”
庄棠夏满脸黑线,“他抢劫呢?”
袁媛自然也知道很贵,但是人命关天,其他都不重要。
“所以,以后我们要努力赚钱,不然只能以身相许了。”
她打趣的对着庄棠夏眨了眨眼睛。
庄棠夏点头。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庄棠夏醒来后,身体就没有任何不适感了。
中午就跟着袁媛下楼吃饭,经过李离身旁,他点了点餐桌,吸引庄棠夏的注意。
庄棠夏急忙走过去,“李哥。”
“病了五天,耽误了工作,你自己说,怎么处罚?”
庄棠夏道:“李哥,我这一次不懂事逃跑,发现咱们园区有很多监控和安保人员漏洞,我愿意修复这些漏洞,作为耽误工作时间的赔偿。”
“怎么修复?”李离微微扬眉,一副你最好是真的有好办法。
“李哥,请你派个人协助我,我只需要半天时间,就能让您见到满意的效果,三言两语说不清。”
李离瞄了身旁沉默吃饭的贺余风一眼。
“贺余风,你去盯着她,她要是跑了,我今晚就爬你的床,反正你那么帅,和我睡,我不吃亏。”
贺余风只是优雅的用餐,没对这事发表一个字的意见。
李离习惯了贺余风的冷漠,打了一个手势,让庄棠夏退下。
庄棠夏再去排队打饭,就和袁媛分开了,好死不死和付愧在一起。
付愧在她前面,回头用色眯眯的小眼睛盯着她的身体。
“丑鬼,身体挺白的,只可惜,我那天没得到。”
庄棠夏身后的男人喊道:“付愧你个怂蛋,喜欢就上手呀,你今天不把这个女人给当众办了,我都瞧不起你。”
这里的女孩屈指可数,男人却有上千个。
男人的世界,除了权力和钱,就剩下女人了。
所有人都开始喊道:“付愧,她脸虽然难看,但是这身段是真的好呀。”
庄棠夏知道这些人肮脏下作,那天张强把袁媛摁在餐桌上,当众干那事,她就知道这些人没少干。
说要当众对她做恶心的事情,就是真的要做。
环顾四周,全是一张张丑陋狰狞的面容。
她恶心得想吐。
“付愧,你就这么想要搞我?”她冷静地问。
“嗯,非常想,贺余风为了你,冒着大雨出去给你买药,你知道山路多难走吗?他那么稀罕你,你肯定有叫人上瘾的手段,尝一次,就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