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伸手拦住了苏绵绵去路,歉意的对老夫人说了句,“失礼了,老夫人。”
然后目光又落在苏绵绵身上,“绵绵,跟我回去吧!毕竟咱们已经大婚了,世子妃总是住在外家算怎么回事?让外人知道了,难免对你名声有碍!”
齐司礼言辞恳切,可惜,他面对的是苏绵绵。
苏绵绵还在等他继续说下去呢,结果齐司礼不说了。
苏绵绵疑惑的看着齐司礼,“说完了?不是非要道歉的吗?道歉的话呢,我怎么没听到?”
齐司礼:“......”
齐司礼自觉自已姿态已经放的很低了,换作别人,这个时候肯定已经顺着台阶下来,跟着他回去了。
结果苏绵绵还是不依不饶,齐司礼只得咬牙又说了句,“绵绵,对不起。”
苏绵绵散漫的说道:“行了,道歉我也接受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齐司礼眉头一蹙,“绵......”
“绵什么绵,我外甥女不都说了,你可以走了吗?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易玄知拨开齐司礼拦路的手,就挡在了苏绵绵面前。
“哪都有你,退下!”老夫人看着自已这个调皮的小儿子,头疼不已。
易玄知被自家娘亲呵斥,满脸不高兴,“娘~”
易敬一拉了他一把,把易玄知拉到了一边。
呵退了易玄知,老夫人转而对齐司礼说道:“世子殿下,勿怪!玄知自小被我们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
老夫人都这么说了,齐司礼自然不好揪着不放,“老夫人客气了,本世子并没有放在心上。“
”世子殿下,还是请回吧。绵绵现在身子还没好利索,暂时还不想跟你回去,等她想回了,老身自然会派人送她回去的。”
苏绵绵态度坚决,易家人又个个纵着她,齐司礼见今日是不可能接的回苏绵绵了,只得作罢。
“那本世子就先告退了,等绵绵身子大好了,本世子再来接绵绵回王府。”
齐司礼走后,京城关于苏绵绵的各种流言又起,此次流言来势汹汹,大有一种要趁机把苏绵绵名声彻底搞臭的趋势。
只是苏绵绵一直待在侯府养病未出,老夫人又刻意交代了下人,任何人不得在苏绵绵面前提起关于流言的事情。
所以,几日过去了,苏绵绵一直不知流言的事情。
这日,苏绵绵的身体已经大好。
养病的这段时间,每日就是吃饭、看书、躺着,苏绵绵实在是憋坏了。
今日恰逢观荷节,苏绵绵去约大舅舅家的表妹易青曼出去划船、观荷。
易青曼早就听说了外面的流言,出去是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苏绵绵才好。
俩人年龄相近,从小一起长大,总是一起出去疯玩,突然拒绝恐怕要引来苏绵绵疑心了。
易青曼支支吾吾的说道:“表姐,我最近身体不爽利,要不等我好了,再陪你一起出去玩?”
苏绵绵没有多想,对于易青曼的异样,她也只以为是表妹对月事羞于说出口。
“好吧,那曼曼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来找你出去玩。”
易青曼看着苏绵绵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苏绵绵独自带着奴儿来到城南的忘心河。
这里一到夏日里,荷花盛开的最是旺盛,是观荷、游船的最佳去处。
一条忘心河穿越城南而过,河中簇拥的荷叶层层叠叠,碧绿的叶片之上,粉的、白的、黄的,朵朵娇嫩的荷花赏心悦目。
微风吹过,荷叶摇摇晃晃,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散发出一股股清香,沁人心脾。
苏绵绵和奴儿今日来的有点晚了,游船都已经被人包下,此时在河中大大小小的游船数十只,远远看去,巍巍壮观。
“走吧,奴儿,咱们去那边采荷去。”苏绵绵指着不远处一处石阶处。
石阶延伸到河边水面上,是专供人晚上放荷灯的地方,石阶两侧的水面上开满了的荷花。
“小姐,你站在边上就行,让奴儿来采。”奴儿担心苏绵绵掉进水里,不让她靠近。
采荷不自已采还有什么意思,苏绵绵拒绝道:“不嘛,我要亲自采来,才有意思。”
此时,有人认出了苏绵绵。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与其说是窃窃私语,不如说是明目张胆的讨伐。
“你们看,这不是咱们的世子妃吗?居然还敢出来?也不怕丢了咱们女子的脸。”
“你小声些,都有人看见她当街对世子殿下动手了,小心她也对你动手。”
“离她远些吧,侯府的女儿都不好惹,粗鄙不堪的狠。”
“一个不得世子宠爱,善妒又容不下别人的妒妇罢了,怕她作甚?”
“就是她逼的贵妃被关,父亲被罚,夫君上门认错的?真是个六亲不认的主,还不如当初一把掐死算了。”
......
“小姐,这些人太过分了,她们又不了解情况,怎么能乱说呢?”奴儿听到这些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气的憋红了脸。
苏绵绵才不介意别人怎么说她呢。
同为女子,不能感同身受别人的屈辱也就算了,居然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的不是。
她苏绵绵重活一世,要是还在意这些流言蜚语,那就真是白活了。
“管她们作甚,嘴长在别人脸上,爱说什么说什么去。难道狗咬你一口,你还非得咬回去啊?”
“小姐说的是,人怎么能跟狗计较呢?“奴儿附和道。
刚才出声的那些女子,听到主仆俩的对话,顿时怒不可遏。
其中一位红衣女子指着苏绵绵的鼻子说道:”你说谁是狗呢?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苏绵绵轻蔑一笑,”自然是平等的说你们每一个人喽,漏了谁不都得觉得我偏心了吗?”
“想撕烂我得嘴啊?好啊,来啊!正好在世子那里没打够呢,今天刚好可以让我拿你们出出气!”
另一女子拽了拽红衣女子得衣服,“少说两句话吧,你忘了她连世子殿下都敢揍,你能打得过她吗?不怕她把你扔河里去了?”
红衣女子听后,立马噤声龟缩了起来。
苏绵绵鄙夷的看了她们一眼,就知道是些只敢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真要动手,没一个敢的了。
然后,苏绵绵指着刚才那女子说,“喂,你!刚才出的主意不错!谁要是再敢说半个字,本小姐可以试试把人扔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