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露什么?泄露你有龙阳之好,营帐里藏了个小白脸?这也不白啊?”白吟风看了一下苏绵绵的侧脸,嫌弃道。
也不知道景王殿下到底看上这人哪一点了?
“闭嘴!你才有龙阳之好,你全家都有龙阳之好!”苏绵绵忍着剧痛,叫骂道。
居然敢说她和齐景天之间有龙阳之好,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白吟风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脾气,嘲笑道:“吆~小子,挺有个性啊,不知道生病的时候别得罪大夫啊?分分钟疼哭你!”
“你敢弄疼她试试?”苏绵绵还没发表意见呢,齐景天先威胁上了。
“不是,我说景王殿下,要不你告诉我拔箭怎么能不弄疼他吧?”
“上麻沸散!”
“没了!”
刷~
齐景天抽出佩剑横在了白吟风脖子上,“有没有?”
“有有有!赶紧把剑收起来,万一伤到我,可就没人给你的小心肝治病了!我早就已经吩咐人去熬麻沸散了。”
白吟风轻轻的将剑拨弄到一边,然后低头掀开苏绵绵后背已经被剪开的衣服。
棉衣已经完全剪开了,但里衣只将箭矢周围的布料剪了去。
只这一点,入目便是瓷白的肌肤。
他白吟风敢打赌,这要是男人的皮肤,他敢当众去吃屎!
再看看和脸上明显不一致的色差,白吟风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就说嘛,他的好友不可能被掰弯的。
“怎么样?”齐景天着急的问道。
“挺白!”
“你说什么?”齐景天拔高了音量,尖锐的问道。
“额~说错了!我还没仔细看呢。”白吟风意识到自已说了什么狗赶紧认错。
这也太猴急了,大家称呼我为神医,我又不是真神医,刚才光判断肌肤问题了,还真忘了看伤口,白吟风在心里吐槽道。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开口说道:“入体不深,没有伤及要害。
麻烦就麻烦在箭上都有倒勾,要么把箭周围的皮肉一层层切开,将箭取出来,要么再用点力将皮肉射穿,出。
不管哪一种都会很疼,麻沸散也只能让她取箭时减轻疼痛而已。用哪一种方法,你们定一下吧!”
齐景天听后皱紧了眉,哪一种他都不想让苏绵绵受。
“切开吧!别啰嗦了!”苏绵绵直接做了决定。
白吟风笑道:“切开留疤比较大,你们女孩子不都介意身上留疤吗?”
苏绵绵向上瞥了一眼,正好看见白吟风那不羁的脸,“一个没法躺,一个既没法趴又没法躺。你说我该选哪个?”
!!!
白吟风一愣,你说得对,你有理!
“王爷,麻沸散熬好了!”近卫端着药碗在营帐门口等着,没有景王命令,近卫不能随意进入营帐内。
齐景天出去,接过近卫手里的碗。走到床前,将苏绵绵扶了起来,“先把麻沸散喝了,拔箭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疼!”
苏绵绵虚弱的起身,齐景天先尝了尝温度,确定不会烫到她,才将碗送到苏绵绵嘴边。
苏绵绵一仰而尽,麻沸散没多久就起了作用,身上不再疼痛难忍。
“好了,开始吧!”苏绵绵说道。
白吟风又确认了一遍。确定苏绵绵已经没了痛觉后才将箭剪短了些。
齐景天全程目不转睛的盯着白吟风给苏绵绵治疗,白吟风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将箭头拔了出来。
然后消毒、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治疗完,齐景天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应该没事了吧?”齐景天坐回床边,温柔的看着苏绵绵睡过去的脸,问道。
“晚上可能会高烧,一旦发现高烧立刻派人去叫我。还有,一会她的麻沸散药劲过去后,会很疼,让她忍着点,千万别乱动。”
白吟风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说着注意事项,齐景天都认真的记下了。
“疼~”
白吟风刚说完,苏绵绵就在睡梦中如小猫般疼的呻吟出声。
白吟风悄悄退了出去,疼,他就没办法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易敬一和易玄知见白吟风拿着药箱走了出来,赶紧围住了他,“大壮他怎么样了?”
“箭头已经取出来了,放心吧!有本神医在,小小一个箭伤还不在话下。”白吟风傲娇的说道。
可惜俩人的精神全都集中在苏绵绵身上,没人有心思听他吹嘘,“那我们能进去看看她吗?”
“她睡着了,要不你们俩明天再来吧?对了,世子殿下没事吧?”
易玄知想了想,“应该没事吧?只是中了类似于软筋散一类的药物,浑身没有力气罢了。”
在易玄知认知里,只要他没死没残就是没事。
哪像绵绵,都受伤了,那才叫有事,接着抱怨了一句,“有没有事你自已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既然绵绵没事,已经睡着了,易敬一和易玄知俩人也就没再继续守着。
白吟风来到齐司礼的营帐前,被守门的士兵拦了下来,“白神医,世子殿下交代过,不许任何人进去!”
“我只是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听说中了药,浑身没有力气?”
“世子殿下无碍,药力过后就自行恢复了。”
白吟风在齐司礼这里碰了壁,也没再过多纠结,转身回了自已的营帐。
苏绵绵喊了几声疼,又接着睡了过去,连睡梦里都皱紧了眉头。
齐景天退出内室,唤来近卫,“可有了解苏大壮他们三人是怎么离开军营的?”
“回王爷,马倌说苏绵绵是拿着您给的令牌去领的马,军营门口守门的士兵也是看到令牌,说是去寻找世子殿下,他们才放行的。”
“每人十军棍,给他们长长记性!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再敢擅自放他们出去,就不是十军棍那么简单了!”齐景天严肃的说道。
“是!”近卫转身就走,又被齐景天叫住了,“回来!”
近卫停下脚步,回身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苏大壮的两个哥哥,也一并拉下去杖责十军棍,简直无法无天!”
齐景天怎么也想不到,自已为了让苏绵绵能自由进出他的营帐才给的令牌,居然被她用在这里了。
“是!”
不多时,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阵惨叫声,不时伴有易玄知的叫嚷声。
“这次出去亏大了,早知道就不去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