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贾张氏撇撇嘴翻个白眼,对棒梗说。
“这几天就委屈委屈,等你京茹小姨来了,日子就好过了。”
“京茹小姨?她会给我们带好吃的?”棒梗眼珠放光地问。
秦淮茹一想面糊汤要熟了,怕鬻出来,赶紧去厨房。
贾张氏冷哼一声:“带好吃的?
你小姨家穷成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不从咱家捞东西就不错了,还给你带,想得美!”
棒梗嫌弃道:“那还叫她来干嘛!”
贾张氏捏住棒梗的脸蛋,宠溺地说:
“她带不了,但她能给你换些好吃的来。
我的乖孙呐,你就等着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棒梗高兴起来。
小当和槐花在一旁看着,什么也没做,也没说。
却突然被贾张氏狠狠瞪了一眼。
给小当吓得,噘着嘴想哭。
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面糊糊汤出锅。
秦淮茹给每人盛了一碗,配上一个窝窝头。
中间唯一增味儿的,是一小碟咸菜。
棒梗扫了一眼,把窝窝头摔进筐子里,问:
“妈,怎么又没肉啊!”
秦淮茹皱着眉:
“天天净想着吃肉!喝汤吃菜怎么了?”
“再这样,咱家都养不起你了!”
字里行间阴阳怪气的。
棒梗没听出来,贾张氏先不满了。
“秦淮茹,你怎么说话呢?摆明了就是你没本事!
我儿子留的那个工作岗位多好?
但凡你勤奋用功一些,升个级别,咱家会吃不起肉?”
秦淮茹顿感委屈。
还说她呢,早年贾东旭不也才是个一级钳工。
薪资跟她没差!
凭什么说她不够努力?
棒梗突然插话:
“妈,傻柱为啥不给咱家送饭了?”
这次,秦淮茹对“傻柱”两个字听得一清二楚。
“棒梗,你刚喊什么?傻柱?”
“对啊!”棒梗语气轻松地说,
“你们都叫他傻柱,我也喊他傻柱,怎么了?”
“是了,我知道了,难怪柱子最近那么生气。
棒梗,你以后不许再叫傻柱,听到没有,要叫柱子叔。”
“凭什么!”棒梗不满道。
贾张氏说:“他一个孩子,你跟他讲这干什么。
乖孙,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不用听她的。”
秦淮茹只觉无语。
再让婆婆这么教下去,孩子迟早出大问题。
“妈,不能这样!
你知道吗,我怀疑柱子就是因为棒梗叫他傻柱,
他自尊心受不了,才不肯再接济咱家的。”
贾张氏登时睁大了双眼。
她从未想到这一层。
现在仔细回忆一下。
她被打巴掌,也是因为“傻”字。
最近何雨柱尤其在乎“傻柱”这个称呼。
甚至在全院说不允许叫“傻柱”!
念及此,贾张氏宠溺地对棒梗说:
“乖孙,想不想吃肉啊?”
棒梗说:“想!”
贾张氏:“那咱以后注意点儿,就不叫傻柱了。
你稍微委屈一下,喊他柱子叔,这样以后就有肉吃了。”
“真的吗?”棒梗眼睛亮亮的。
“当然是真的,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好香啊!”
棒梗闻到一阵香气,眼睛眯起来,凑着鼻子闻。
似乎沉浸在香味中,无法自拔。
“奶奶,是不是傻柱家做了什么好吃的?”
“还傻柱呢!”秦淮茹剜棒梗一眼。
贾张氏撇撇嘴:“在自家喊又没事,出门了不说不就行了?”
棒梗却不以为意,他回头叫槐花:
“槐花,你想吃好吃的不?”
槐花点点头,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衣襟上。
“小当呢?”棒梗问。
“想吃想吃!”小当站起身,几乎要往何雨柱家跑。
棒梗也站起身:“那行,走,小当,我带你去找傻柱要肉吃!”
“要喊柱子叔!或者何叔也行!”秦淮茹焦急地提醒道。
而棒梗急不可耐地撩起帘子就出门了。
“别操心了,到底是孩子,傻柱还能怎么着?”
贾张氏说着放下窝窝头。
她实在不想再看到那些粗食,只等着棒梗好信归来。
秦淮茹叹口气。
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希望他不要对孩子动手。
不过如果真的能讨到些吃的,也好。
……
中院。
棒梗带着小当到何雨柱家门口讨食时。
何雨柱正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意识进入小宇宙中拼杀。
饭已经吃过了,剩下的都放在柜子里。
冬天天冷好储存,他人也在家,并不担心什么。
门外。
棒梗敲了敲了门,又推了推。
居然没推动!
看来是从里面锁起来了。
“何叔在家吗?”
听到外面传来的叫喊声,何雨柱意识退出小宇宙,问:
“谁?”
棒梗继续喊:
“何叔,我是棒梗啊!”
原来是小白眼狼,他来肯定没好事。
何雨柱翻了个身,换个舒服的躺姿,问:
“什么事?”
棒梗等了一会儿,见门口没动静。
突然气急败坏起来。
“何叔,你把门开开!”
勉强还算有礼貌,知道叫叔了。
但语气咋这么冲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悍匪到家门口了。
何雨柱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
不肖琢磨,就知道棒梗是来要饭的。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开什么门!”
棒梗更怒了。
这么多年,他哪次去何雨柱家不是想进就进。
何曾被拒之门外过?!
在他眼里,傻柱简直反了天了。
居然敢挡他的路,还不给吃的!
“给我开门!不开我就踹了!”棒梗大喊。
嘿!
何雨柱那个暴脾气,立刻起身过去开门。
他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教养的小屁孩儿!
门吱呀打开。
棒梗恰好在做冲刺的动作。
抬腿向前,顷刻间。
与门槛相撞,脚下被绊倒。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摔在了地上。
原本何雨柱打算开门抓住棒梗衣领骂一顿的。
谁想他竟提前给自已拜年。
那肯定让他跪呀!
便不拦着,甚至后退一步。
望着棒梗趴在自已面前,笑着说:
“小白眼狼,你找我,就是为了给我行这个大礼的吗?”
“可惜我不是你长辈啊,也没过年,红包就免了。”
棒梗摔了个狗吃屎,门牙也轻微磕到。
站起身时,嘴里有淡淡铁锈味儿。
摸一下门牙,好在没掉,但怒火直冲脑门。
他大叫:“何雨柱!你个王八蛋!”
“啪——”
一声巨响,一道响亮的巴掌赐予棒梗红肿的脸。
何雨柱怒目而视:
“你叫我什么?
我的名讳也是你敢直呼的?
还敢骂我,我今天非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礼仪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