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笑,指着煤气上的锅说:
“我哪里不炒菜了?锅不正烧着?
有些菜得先熬汤,熬酱汁,还得腌制呢。
倒是娄小姐您,怎么不去看电影呢?”
娄晓娥看看正冒烟的锅,还有地上盆里腌制的鸡肉块。
突然意识到,自已啥也不会,还瞎指挥。
撞上会的,可不被说一顿。
她立刻转移话题:
“那些电影我以前都看过了,不想再看一遍。
也不懂我爸怎么就那么喜欢这部,反复拿出来看。
你看过电影吗?”
何雨柱点点头:“看过一些。”
娄晓娥撇撇嘴:“我看未必。
你一个厨师,听说还有工作要忙,哪儿有时间看呢?
你工作怎么样?好玩儿不?”
何雨柱笑笑:“还行吧。
但要每次都有个你出来打岔,还指指点点的,就不好玩了。”
“你!”娄晓娥气得小脸通红。
但后话没能说出来,只憋闷了一会儿,又问,
“那我不嘀咕你了。
我就是好奇,感觉你好像很闲。”
“那是你没见忙的时候。”何雨柱假装吐槽。
“这么说,你也没空出去玩儿?”
娄晓娥突然瞪大了双眼,似乎在期待什么。
“什么叫‘也’?你没出去玩儿过吗?”何雨柱不答反问。
娄晓娥指尖缠绕在一起,扭捏起来:
“怎么说呢,倒也不是完全没出去过。
我家的情况你可能不清楚,我妈总说让我不要出门。
就连上学,我都是在家请的老师,根本不能跟所谓的同学一起。
可能因为有钱吧。”
要不是年代不同,何雨柱都快翻白眼了。
因为有钱所以请私教,不用见同学,好凡尔赛。
但也侧面印证了,为什么娄晓娥感情上那么单纯。
见识的人少了,自然不清楚人心险恶的道理。
开公司用的是知识,有家里帮扶着,她要经历的挫折也远比其他人低。
不过过几年,经历了社会毒打,慢慢就好了。
“真羡慕你。”何雨柱说。
娄晓娥瞬间愣住:“什么?羡慕我?”
她觉得自已的人生无聊至极,而且处处受约束,居然有人羡慕。
真是神奇!
“对啊!”何雨柱大大咧咧道,“你可以请专门的老师一对一。
有什么不会的,当即就能解决,甚至可以定制化针对性教学。
可我呢,学没上过几年,小小年纪不得不掌握一门手艺谋生。
你可能不知道,我拼尽全力,才够到一个见你的门槛呢!”
一句小调侃,惹得娄晓娥嘻嘻笑出来。
“真会开玩笑,大家都是人,什么门槛不门槛的。
再说,我还羡慕你们呢,没有那么多约束,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已。”
“做自已?”何雨柱眉梢一挑。
他清楚世界的偏差,更明白,娄晓娥对人生产生误区了。
“什么做自已,你本身也做不了别人。
你想要自由,是因为觉得被管着。
殊不知对无人管教的小孩来说,你享受了更多的爱和保护。
而对于我,虽然辛苦,却凡事都能按照自已的意愿来。
并不是我拥有自由,而是我的心态决定了我的自由。
你知道我之前当学徒时,每天干几个小时的活儿吗?
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得干十小时以上,
还都是刷盘子洗菜切菜这样的力气活。
我没有机会去读书,因为我要努力赚钱,要不然就会饿肚子。
以前我觉得很不公平,你们在家舒舒服服的,我却要饱受寒冷与痛苦。
现在我依旧知道世界是不公平的,但我心态更积极,不再被自已困住。
并且我清楚世界是对面的,你只用一个面看世界,一定会感到痛苦。”
娄晓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知不觉看何雨柱的眼神复杂起来。
有悲悯,心疼,伤心,也有仰视,期待,与瞩目。
空气仿佛停滞一分钟。
期间只有锅在咕嘟咕嘟冒泡。
预示着水沸腾了。
不过小锅熬汤要很久,时候仍未到。
娄晓娥突然开口:“你说得对。
相比较来说,我的确过得很幸福,没受过冻,没饿过肚子。
如果世界是多面的,起码相对应的,我父母很关心我,爱护我。
正因如此,我才更多被管着,没有自由。
但其实我要的自由也是伪命题。
是我太执着自已没见过的事物,想出去看看罢了。”
“对了,你说你没看过书,但我觉得你想事情更深。
你真没看过书,没上过学吗?”娄晓娥好奇道。
何雨柱笑笑:“这个,是秘密!”
娄晓娥哼唧一声,觉得无聊。
她假装四处看看,又起个话题:
“那你都会些什么?”
何雨柱说:“会什么?我什么都会!”
“又说大话。”娄晓娥当即下定论。
何雨柱没搭理,起身搅搅锅。
娄晓娥又问:
“你说你什么都会,那你会弹钢琴吗?”
钢琴?
那简直太会了!
他可是拥有殿堂级大师技艺的“钢琴家”呢。
万一给娄晓娥露一手,不得被崇拜死。
不过……
这个技艺他还真没在人前使用过。
毕竟家里没有钢琴。
而且凭自已的财力,也搞不来一台。
至于小宇宙中的顶级钢琴,那不一样。
他有时候都怀疑,那些钢琴会自已演奏,根本不需要他花心思弹。
这样怎么能证明实力呢?
所以他保守地说:
“会一点儿。”
谁知娄晓娥突然激动了:
“真的假的?
我家刚好有钢琴,你要不要试试?”
就等着这句话呢。
但他还是说:“那不好吧,我还得做饭呢。
而且锅还烧着,得有人看着火。”
娄晓娥撇撇嘴:
“我看你是不会,所以打哈哈呢吧!”
激将法?
不管用!
何雨柱松口气:“我倒真想弹。
可要不看着火,把你家点着了,我可承担不起。”
“这好说。”娄晓娥哒哒哒出厨房,再来时,手上牵着一个佣人。
“吴妈妈,麻烦您帮忙看一下火,我有事儿找何大厨一下。”
吴妈点点头,娄晓娥不由分说,拉着何雨柱往楼上走。
打开琴房——娄晓娥有自已的独立音乐室。
她指着一架黑棕色木头架子的三角钢琴说:
“这就是我的钢琴,你试试看。”
何雨柱感觉到有一双手推着自已的后背,令他坐到琴凳上。
“贝希斯坦!”
这可是活着的传奇啊!
弗朗兹·李斯特就尤其偏爱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