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小小的,就跟人小腿那么高,可爱又不失美丽,当时的我认为她是上天最美丽的造物。”
“却殊不知……上天也为其明了码……标了价。”
邱生长叹了口气。
“我师父是外乡的道士,而我是他在人贩子手里救下来的孩子,他说我天资上成!”
“可否拜他为师?”
“无处可去我自然是认了师傅,行了跪拜礼。”
“他带着我来到了这里定居,在建造这间房子的时候认识了小雪的父亲,两人志气相投便成了知已。”
“按我师父生前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
邱生做思考状“人生就这么长,一辈子里又能遇见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老子驰骋天下三十载,就属白兄我看着顺眼!”
邱生被自已的话给逗笑了。
随后扭头看向了银“怎么样现在有想起自已的记忆吗?”
银将铁盆放在了台阶上“只是些零碎的记忆,但也挺凑巧的。”
邱生听此来了些兴趣“欧~说来听听!”
“我的名字就叫银,同时我的母亲应该来过这里。”
“你这么肯定的依据是什么呢?”
银努力回想着“我可以肯定我从未离开过这里,要不然我是不可能出现在雪山深处的。”
“我大脑里零碎的记忆告诉我,在雪山里某一处地方有着一座庄园,那里是我的家。”
银缓缓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薄荷糖看了许久才放进嘴里。
“不论是外观口感味道都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认为我的母亲曾来过这。”
邱生听后兴趣大起“兄弟我在这生活了也有二十几年不妨告诉我你母亲的姓名,或许我会有些印象。”
银听后眼前一亮急忙答道“我的母亲名为谢无兰!你有印象吗?”
邱生瞳孔一缩震惊的站起了身“什么!谢无兰是你吗!”
银被邱生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邱生挠了挠头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坐回台阶上“抱歉失态了,我确实知道她·····”
邱生有些尴尬“我的····师父以前是···你··母亲的追求者····所以在听到你母亲的名字时才会如此惊讶。”
银有些激动的抓住了邱生的肩膀“老邱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
老邱拍了拍银的肩膀示意银冷静点。
银不好意思的松开邱生的肩膀“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过头了。”
邱生思索了片刻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额……事情还得从我四岁的时候说起,哎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咋了?”
“奥~那时候你应该还没出生呢。”
银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别卖关子了快说!”
邱生叹了口气。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是一个早上的五六点钟天还没亮,师父便拉着我起了床急匆匆的朝着门外走去。
“师父是那家人有病了吗?”
师父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依旧是行色匆匆的朝着雪山深处跑去。
就这样师父拖着我飞奔了两个小时,天蒙蒙亮。
我便看到一座小雪山上站着一个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师父便将我夹在胳肢窝里一跃而下。
那感觉与跳楼丝毫不差,还没等我叫出声来便着了地。
师父将我随手一丢,又将医疗箱塞进了我的怀里。
他老人家终于是说话了。
“小生跟上我,事情挺急的。”
说完便消失在了我面前,我真纳闷呢?刚起身揉了揉屁股,便看见他老人家已经来到小雪山的山顶了。
当时的我才……四岁?没见过什么世面。
“师父你是怎么上去的?”
师父小心翼翼的背起那人影,眨眼间便出现在了我面前,当时可吓坏我了我了。
我将医疗箱快速打开,从里拿出兽皮毯子铺在地上。
师父他便将背上了人放到了毯子上,天也亮起来了。
我也看清楚了那个人影,是一名女子长的非常漂亮,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她的样貌。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当时的她浑身是伤,整个人都成了血人只能通过身材推断性别。
师父急忙的给她包扎着伤口,我就顺理成章的闲了下来啦!
我就好奇的回头看向那座小雪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那哪里是小雪山啊!那是个尸山啊!冻成冰血液将他们死死的黏在一起,尸山的表面成黑色残垣断壁。
眼球心肝脾胃肾啥的挂的满是,直接给我看吐了。
给当时的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就这样师父背着她也就是你的母亲嘎子窝里还夹着个我,又花了两个多小时回到了村子里。
师父用毛巾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她脸上的血迹。
我那时候才看清楚她的面貌,也给了当时的我一点小小的震撼。
太违和了,你敢信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女人,一个人!干掉了几百人!
银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你没记错?”
邱生十分肯定“没有这事对我而言太深刻了。”
女人很快就醒了。
师父与你的母亲似乎很熟悉,两人像多年未见的好友般畅聊了起来。
“呦~兰姐头今儿个是怎么了?竟如此狼狈?”
“被那帮杂碎摆了一道,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那是你儿子吗?”
师父摆了摆手“啥儿子啊半路上救得孩子!见他天赋不错,收了个徒弟,毕竟我老邱家的医术不能断在我手里吧!”
“哈哈也是。”
这时银有些疑惑的插嘴道:“我记忆里的兰妈不是这样的啊?”
邱生有些好奇“你记忆里的兰是什么样子的?”
银思索了半天回答道:“温婉贤淑温柔亲切。”
邱生有些不相信自已的耳朵,忍不住感叹。
“难道这就是母亲带来的变化吗?”
银见邱生这个表情有些不解。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邱生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是不知道当年你的母亲有多强。”
银更加迷糊了“什么啊!兰妈在我的记忆里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兰妈还有隐疾每年冬天还要喝药呢。”
邱生一时间有些语塞,打量了几眼手里的罐子。
缓缓起身走到雪堆前蹲下,抬手示意银过来。
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来到邱生旁边蹲了下来。
“你可知道天冰花的花语是什么?”
银摇了摇头回答“花还有语言?”
邱生笑了笑“花是没有语言,但生存的精神与故事赋予了它们语言。”
“天冰花寓意着,纯粹无私,拼尽一切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