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它的价值连城,却无人知晓它的别名,……幸福之花。”
“这只不过是株草药罢了,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抽象的别名呢?”
邱生小心翼翼的罐子埋进了雪堆里,缓缓起身走进了柴房,又从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罐。
再次坐在了台阶上,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夹起根茎放进了玻璃罐内,细细观察便可以发现每个根须上都结上了一层薄冰。
“抽象?你只是还不懂罢了,不懂它的价值,更不会懂它的意义”
“就跟当年的师父一样,明明救命的药就在面前,却拱手让给了别人。”
深夜里刮起了寒风将房檐上细雪纷纷吹向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雪再次下起。
银的瞳孔一缩有些不知所措“你指的别人是?”
“·······”
邱生起身缓缓将手里的玻璃罐塞进银的手里,拍了拍银的肩膀。
“等你真正的懂了它时你自然便会知道他是谁·····命运还真是巧啊!要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碰到你,夜深了回屋睡觉吧。”
邱生默默的打开了屋门走了进去,世界陷入了黑暗与沉默。
银失神的看着手里的玻璃瓶脑子里不断闪回着,一抹金色倩影因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她的样貌,刹时间女人金色的长发陡然间变为了黑色,同样不论银如何努力回想,都无法看清那张脸。
伴随而来的则是大脑剧烈的疼痛,剧烈的疼痛使得银跪倒在地捂着脑袋,这股疼痛宛如脑袋里有一把尖刀不断绞杀着大脑般。
疼痛使得银放空了大脑,疼痛感才渐渐减轻。
银吃力起身迈着沉重且虚浮的腿,缓缓进了屋门,银一头扎在客厅沙发上昏死了过去。
等在睁开眼时太阳已经悬挂在高空,看来今天是一个好日子。
银缓缓起身盖在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滑落在地,大脑仍然有些疼痛,但与昨晚而言这点疼痛可以忽略不计。
银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看向了里屋。
白如雪正坐在炕头上看着电视,电视上缓缓出现了两头熊和一个光头小人。
白如雪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白皙嫩滑的两只小脚丫有节奏的来回摆动着。
银将掉落在地的被子捡起,站起身下意识的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就连银自已都有些疑惑。
这时白如雪也注意到了银,二人四目相对。
白如雪微微歪着头何旭的暖阳,倾洒在她的后背,两边微微上翘的嘴角,使她更加神圣。
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可以微笑着面对。
“银你终于醒啦~!”
银有些呆滞,但这份呆滞在白如雪开口的瞬间便破碎的一干二净。
“我睡了多久了?”
白如雪对着银比了个剪刀手。
“两天了,可吓坏我了。”
银缓缓走进屋里。
“我睡了这么久了?”
白如雪点着头“对啊!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银有些懵的坐在看边上。
“对了老邱给你留了饭,我给你端过来。”
说着白如雪便跳下了床,穿上鞋子小跑向厨房。
不久便端着一个蒸笼走了进来。
白如雪将蒸笼放在桌子上快速的锅盖拿开。
浓浓的蒸汽刹那间蒸腾而起,又快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里面装着五六个包子和一碗粘粥。
“饿了吧快吃吧!。”
说着她自已却率先上手拿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银见白如雪的动作疑惑的开口发问。
“你没吃饭吗?”
白如雪重新坐回到炕沿上,双手拿着包子咬了一大口,小脸蛋鼓鼓的甚是可爱。
“吃了啊~”
“…………”
一时间氛围十分的尴尬。
银拿起包子默默地吃着。
电视里不时传来声响。
“光头强又来砍树咧!”
“惹我光头强,揍你没商量!”
几个包子和一碗黏粥就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渐渐消失殆尽。
“老邱呢?”
银打破了这份静谧,缓缓询问着白如雪。
白如雪拿着遥控器换着台。
“老邱有事去了孔奶奶家。”
“孔奶奶听了你的事很激动,想要见见你,那时候怎么叫你都叫不醒”
银有些疑惑“孔奶奶认识我?”
“谁知道呢?”
白如雪将遥控器放下“去不去?”
银直接起身“去必须去!”
白如雪的神态十分淡然,他好似隐藏着什么。
白如雪缓缓拿起了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十点半。
白如雪长叹了口气“走吧!”
同时屋外传来哔哩啪啦的巨响。
“现在到你应该还可以再见奶奶一面。”
这句话让银莫不着头脑。
但还是跟着白如雪走了,银可以在白如雪冷静甚至是冷漠的脸上,看到悲伤。
眼睛永远是心灵的窗子,嘴会骗人但眼睛不会。
二人走出了屋门周围弥漫着火药的味道。
二人缓缓走出小院,白如雪轻轻的将大门扣紧。
走上大道街边尽是中间有着菱形的圆纸片,颜色发黄质地极薄。
越是朝着大道深处走敲锣打鼓的声音也越发的响亮。
最终二人停留在了一个胡同前,里面锣鼓喧天,胡同里最显眼一家门前矗立着两崭灰白旗帜,旗帜上用着白色针线绣着大大的连个字。
“送葬”
那醒目的门旁豁然停着一辆警车。
银沉默了的走向那插着送葬旗户门前,回头看向白如雪。
白如雪没有动,白如雪低下了头表情淡漠但那眼神却压抑满满。
白如雪转身走了,银看着默默离开的白如雪心里杂乱不堪。
转头刚要进门便被一名黑衣警察拦住。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警察面上平静,眼里却充满了蔑视。
这种蔑视让银对此人产生了极大的厌恶,又碍于彼此的身份只能老实回答。
“我叫谢吾银,我的母亲与孔老太太认识。”
警官面色如常的询问“你的母亲叫什么?”
“我的母亲名为谢无兰。”
警官面色依旧如常,但那眼神却变得兴奋贪婪。
那种眼神使得银相当的反感,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不耐烦的开口。
“我能进去了吗?”
警官露出了笑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进!我的朋友。”
那表情明明是在笑,在银的眼中却又是那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