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成仔细查看了一下雪地里的足迹,很有把握地说道,“这脚印是野猪,有大有小,三头,但是还有别的动物,只是被野猪破坏了脚印,不好判断是什么动物。”
林国栋一听来了精神,当即掐着枪说道,“管他是啥,干它!”
赵玉成终于找到猎物踪迹,不用担心白跑一趟,当即点头:“瞅着它们往南边那片去了,走!”
俩人就掐着枪,拿着弓箭,跟着那串凌乱的足迹往南边那片林子去了。
跟出去了大概有七八里地,出了密林,来到一处岗梁子。
赵玉成指着远处小声说道:“这些家伙应该就在前面的沟底躲着,咱俩分开从两边往上兜怎么样?”
林国栋当即明白赵玉成的意思,就是一会儿无论出来的是什么家伙,逮着一只往死里打就行,打几只算几只。
俩人就悄悄地往前面赶过去。
不等二人赶到沟底,猛地从沟底地雪堆里钻出来一头野猪,身形挺大,瞅着在二百斤往上。
野猪瞅着有人靠近,撒腿就跑,雪堆里又钻出两只小野猪,看到大猪跑,也撒腿跟上。
二人远远地对视一眼,同时也扣动了手里的枪。
“砰!”
“砰!”
两声枪响,那头大野猪屁股中了两枪,依然在狂奔。
两头小猪跟在后面慌不择路。
赵玉成掐着枪追赶野猪,刚追出去几百米,忽然看见左边雪窝子里露出几个小脑袋,支棱着耳朵朝自已这边打量。
“呵,原来是你们啊!”赵玉成心中暗喜。
当即冲着林国栋大声喊道:“野猪交给你了!”
林国栋一瞅,原来是两只狍子。
他一边追野猪,一边喊道,“好,咱俩比一比,看谁先打到!”
赵玉成是见识过狍子奔跑速度的,他为了不惊动狍子,“噗通”一下扑倒在雪地上。
狍子看到刚才还站着的一个大活人,还没明白咋回事,就看到那人倒下了,不禁有些好奇,刚跑了一段路就停了下来,回头观察赵玉成的动静。
赵玉成卧在雪里观察着远处的狍子,见到两只狍子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低着头,像是在拱雪堆找里面的东西吃。
他开始匍匐前进,一点一点的接近狍子。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五十米......
匍匐前进一百五十米期间,狍子完全没有收到惊扰,悠然在远处吃着东西。
只要再前进一百五十米,就在射程范围内了。
赵玉成加快了前进速度,但是动作幅度却依然控制的很小。
万一惊动了狍子,狍子撂蹄子一跳,他可就白匍匐爬行了。
终于,赶到了射程范围内。
赵玉成缓缓端起枪,瞄准了在前面的一头狍子。
还不等他扣动扳机,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shit!”他低骂一声,同时扣动了扳机。
“砰!”
打中了狍子的脖子。
本来赵玉成是瞄准头部的,因为狍子受惊,便打到了脖子上。
另一只狍子瞬间撂蹄子跳跃,白色的爱心屁股一下蹿出几十米。
赵玉成爬起来就去追,但是眼看距离越来越大,他只得放弃了。
收了枪回到刚才被击中的狍子旁,已经没了气息。
他拽着狍子的腿,循着刚才的枪声去找林国栋。
赵玉成拖着狍子,刚爬上岗梁子,就看到一头野猪朝自已跌跌撞撞冲来!
他赶紧扔下狍子,抬起枪就是“砰”的一枪。
野猪头部中了一枪,一头跄在地上,歪歪扭扭爬了一段路,终于停了下来。
然而,看到赵玉成朝它走去,猛地又挣扎起来。
赵玉成因为没有带野猪矛,没有敢贸然上前,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野猪头躺在地上挣扎,血流如注。
等到野猪没了动静,他又上前,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照着野猪脖子捅了下去,给野猪来了个彻底的放血。
林国栋从远处赶了过来,手里拖着一头小野猪。
林国栋远远地招手,满脸都是笑。
他走近之后,看到地上的大野猪脑袋上中的一枪,叹道:“还好被你撞见,没有让它逃掉。”
赵玉成看着他手里的小野猪,问道,“这头小猪得五六十斤了。”
林国栋点头,回道,“那可不,看样子快成年了。”
他说完,看了一眼赵玉成,问道:“狍子呢?都跑了?”
不等赵玉成回答,他哈哈笑道,“没关系,咱们打了两头这家伙,也不算亏!”
赵玉成指了指身后远处被自已丢下的狍子,说道:“怎么可能空手呢?”
俩人相视一笑,哈哈大笑起来。
“咋整回去?”林国栋看着地上那头三百斤左右的大野猪有些犯愁。
赵玉成把狍子扔在野猪旁边,拍了拍手说道,“这才多点东西?再多也有办法运下山。”
“咋运?”
“咱们砍点树枝,做个简易的爬犁拖着就成。”
“还别说,是个好法子。”
二人开始在周围捯饬适合做爬犁的树枝。
等到做的差不多了,赵玉成抬头看看天色,天色不早,已经快五点了,要不是因为下了雪,怕是这会儿天已经黑下来了。
他说道,“不行今晚咱们在木屋里对付一宿,明天一早下山?”
林国栋看了看地上的野猪和狍子,说道,“好啊,我才打了一个小家伙,刚热身呢,明天咱们看看能不能再打个大的过过瘾!”
二人把野猪和狍子扔在简易的爬犁上,拖着回到了小木屋。
赵玉成喝了口热水,说道, “你先在这里看着点儿,我去溜一圈套子看看有没有套到东西。”
等到他回来木屋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灰色野兔。
赵玉成见野猪和狍子都被林国栋拖进了木屋里,说道:“扔外面冻了也没事。”
林国栋解释道:“担心半夜被狼给吃了。”
赵玉成点了点头,“有可能,指不定它们闻着味儿就来了。”
说完,他拿着野兔到木屋外面收拾野兔,
林国栋弄了雪化成水备用。
天彻底黑了下来,木屋里也传出烤野兔的美味儿。
饭后,二人和衣窝在草堆里,留了一小堆篝火取暖。
林国栋躺在草堆里,用期盼的语气问道,“你说,这么冷的天儿,会来野狼吗?”
赵玉成笑道,“来一两只可以,成群来就有点麻烦了。”
二人闲聊着,慢慢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