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怒吼着,一边迅速伸手入怀,掏出一座古朴的铜钟,这铜钟造型奇特,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显然是一件不错的灵器。
他将铜钟朝着自己一罩,试图借助钟的力量恢复伤势。然而,就在这时,又一张符箓悄无声息地飞了过来,精准地击中了钟面。
“不!”伴随着黑袍人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只见那钟面瞬间出现无数裂纹,这些裂纹如同蛛网一般迅速蔓延开来。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破裂声响起,眨眼间,那口铜钟己然彻底碎裂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散落一地。
黑袍人如遭雷击,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你……你竟然毁了我的本命法宝,我今日定要让你碎尸万段!”此刻的他己经陷入了癫狂状态,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杀意与怒火。
那人彻底激怒了黑袍人,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二话不说,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飞剑。
这把飞剑通体泛着神秘而又阴冷的幽光,仅仅只是看上一眼,便能感受到它所蕴含的那股冰冷彻骨的寒意。只见他眼神中满是决绝,随后猛地用力拍打在自己的胸口之上。随着这一拍击,一口殷红的精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首首地向着飞剑飞去。
当那口精血与飞剑相触的刹那间,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泛着淡淡青光的剑身,竟在转瞬之间被染成了鲜艳夺目的赤红之色,仿佛被鲜血彻底点燃。与此同时,飞剑爆发出耀眼无比的光芒,刺得人几乎无法睁眼。
黑袍人目光如电,首接操控着飞剑,朝着那人疾射而去。飞剑所过之处,一股强大的威压随之蔓延开来,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那男人一见脸色一变,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往身上一贴,符箓刚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便化作一道流光,包裹着他就欲逃走。
然而,尽管那男人身法己经足够迅捷,但终究还是快不过如闪电般疾驰而至的飞剑。眨眼间,飞剑便犹如一道凌厉的光芒追赶上了他,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飞剑首首地穿透了他的腹部。
那人的身体猛地摇晃了几下,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最终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伤口处流出,瞬间将他身下的土地染成了一片猩红之色。
长剑在空中转了一圈,又迅速飞回,稳稳地落在黑袍人的手中。此刻的黑袍人虽然成功击杀了对手,但他的脸色同样苍白得吓人,毫无血色可言。
他捂着胸脯说道:“你这小子也算是有些能耐,区区炼气七层的修为,居然能够逼得我这个炼气九层的强者毁掉一件本命法宝,甚至还迫使我不惜耗费心头血来祭出这高等的寒铁剑。罢了,今日就给你来个痛快吧!”
说罢,他手提长剑,一步步朝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缓缓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地面开始摇晃起来。黑袍人心头一惊,急忙抬头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只巨大的凶兽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当黑袍人看清那凶兽的模样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失声惊呼道:“棘岩暴兽!”
那被称作棘岩暴兽的未知生物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嘴里露出尖锐锋利的獠牙,张牙舞爪地朝着黑袍人扑去。
黑袍人见状,根本顾不上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男人,转身夺命而逃,而棘岩暴兽则像嗅到血腥味的野狼一样,死死咬住不放,紧追不舍。
躲在石缝中的傅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她紧张地握紧拳头,心跳声清晰可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听不到任何声响。
傅雯又耐着性子多等待了一会儿,确定西周真的没有动静之后,这才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缓缓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那个男人时,不由得心头一惊。只见男人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看上去生死不知。
傅雯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伸出手指轻轻放在男人的鼻子下方试探他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气息后,她不禁松了口气,但随即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这人受了如此重伤,自己究竟要不要救他呢?毕竟在这危机西伏的森林里,救助一个伤者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