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借着水洼反射的微弱亮光,在尖牙鼠的利爪挥下的瞬间可算是察觉到了临近的危险。
迅速后撤的同时唤出凝霜甲,手中的冰刺在短暂蓄力后向其所在掷出,带出猎猎风声。
“原来是只下水道的臭老鼠!”
拉开距离,陈梦妍才有空闲回看尖牙鼠。
掷出的冰刺被尖牙鼠毫不费力的挥爪挡下,口中腥臭的腐烂涎水不注滴下,在下水道的水泥板上留下一个个坑洼。
“没到将级,那不是约等于白给?”
知道了对手的实力,陈梦妍松了口气。
“十秒钟解决战斗吧!”
6秒给冰锁,3秒给雷击,1秒摆个pose,完美˙?˙
寒冰锁链破地而出,瞬间将其牢牢锁住。
紫色雷霆一闪而过,准确的命中无法动弹的尖牙鼠,陈梦妍仿佛能够闻到丝丝焦味。
“搞定!”
陈梦妍的表情缓缓凝重起来,她的魔法系照她这几个月的实验来看,较之其他大多数人释放的魔法而言,伤害都有一个很大幅度的提升,目前来看,初阶技能的提升幅度约莫在50%左右,相当于上升了一个小阶段。
也就是说冰锁的强度相当于初阶后期的魔法强度,雷击的威力能够上升到中期的强度,即便是对兵级后期的魇兽也有极高的伤害。
而眼前的尖牙鼠,看起来似乎……
只是毛发被电焦了而己……
“变异了不起?”
陈梦妍吐槽一句。
先前那只中期的魇兽在几人围殴下凉的太快,导致陈梦妍对于变异的尖牙鼠的实力有了错估。
显然,变异使得尖牙鼠不但获得了额外的腐蚀粘液的属性,身体素质和抗性方面也有了极大的提高。
“此子,吾之劲敌!”
陈梦妍暗自想到。
“81192,镭射光炮,发射!〃?〃”
咻~
3秒后,一道巨大的光束自天际首穿而下,精准的将眼前的尖牙鼠轰成粉末。
望着眼前只差1厘米就波及到自己脚下的半径5米的大坑,陈梦妍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太可怕了,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我新买的鞋子就要被弄脏了!”
轻轻灌注魔能,雪锦云靴又是洁白如新~
另一边,城卫局地下指挥中心
“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城卫局,地下指挥中心中央大屏上显示着鲜红色的A级警报。
“什么情况?”
城卫局局长高子骞从梦中惊醒,紧急联络指挥中心询问情况。
“报告,基地东北方向侦测到未知能量波动,能级4374Pe,高阶极限!”
“1队取消休假,立刻前往探查!对了,那边有靠的近的小队吗,先过去探查一下!”
高子骞命令道。
“7队在那边……”
“那就派他们过去!”
似乎是感到对面话没说完,又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7队的张流和田瀚失踪了,李队好像带人沿着下水道往基地外找了……他们的信号点消失的位置,大概就是能量波动出现的地方……”
“什么!”高子骞大惊,忙道:“能联系上7队吗?”
“我正在试!”
指挥中心的接线员焦急的呼叫着陈梦妍和其他7队成员。
“那个,打扰一下,刚才的动静是陈梦妍试用新型斩魔具造成的效果……”
江诗涵的声音经过二次转播幽幽的传入高子骞的耳朵里。
“这人是谁?怎么可以在指挥中心那边说话?”
“陈梦妍又是谁?我到底错过了几章?”
咳咳o(〃'▽'〃)o
于是接线员小姐姐用简短的话与高子骞同步了一下情况。
“哦~京都基地果然厉害,这种通讯设备居然都研究出来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量产使用啊!”
“这种威力的斩魔具,居然能够被一名初阶法师使用,想来造价也不菲,啊,好想量产啊!”
高子骞感慨了几句。
“既然这样,1队继续休假,警报解除,我继续休息了!”
哔的一声高子骞就中断了通话。
至于在休假中被紧急召回又突然中断的1队是啥想法,诶,那都小事儿~
……
下水道铁栅栏外,荒芜的沙地如一张焦黄的死皮向天际铺展。
洒落的月光将沙丘的棱角镀成血色,风蚀的混凝土块半埋在沙中,钢筋如枯骨刺出地表。
沙粒被晚风卷成浑浊的涡流,掠过锈蚀的油桶与倾倒的卡车骨架,发出鬼哭般的呜咽。
一具野狗尸体横在十米外的沙坑里,肚腹早己被秃鹫掏空,肋骨间卡着半截生锈的捕兽夹,在风中晃出细碎的咔嗒声。
“还能接收到他们两人的信号吗?”
李立秋出声向赵康康询问道,只见得赵康康摇摇头。
自出了A点后一分钟,赵康康的战术眼镜里突然出现了代表张流和田瀚两人信号的光点,兴奋的他立刻呼叫二人,很可惜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但代表二人位置的光点在不断的移动着,李立秋当即决定带人追了上去。
等几人追踪到这里,信号却突然中断了。
这代表什么?
要么是张流和田瀚二人的信号被荒野干扰,赵康康这边不再能接收到有效的信号。
要么……
他们己经入网了……
远处沙丘起伏如巨兽蛰伏的脊背,几簇耐盐碱的荆棘在暮色中张牙舞爪。
几人前行的脚步突然顿住——
右侧三十米处有串脚印,前半截还是人类的军靴纹路,后半截却突兀地变成三趾兽爪,深深陷入沙层的爪痕里渗出黑褐色污渍,像干涸的血混着石油。
风送来一丝甜腥,李立秋循着气味抬头,望见沙丘顶端立着半截无线电塔。
塔架上悬挂的破布条正滴落黏液,在沙地上蚀出蜂窝状的坑洞。
一簇蝙蝠骤然从锈蚀的钢架间腾起,羽翼拍打声织成细碎的笑语。
它们翻飞着编织出一道纤长人形魅影,月光为其勾勒出银蓝轮廓——头戴歪斜的礼帽,燕尾服下摆化作千万片振翅的黑绸,指尖垂落的阴影如流淌的葡萄酒液。
单脚勾住塔尖倒悬,空洞的眼窝忽地燃起两簇幽紫磷火,嘴角咧至耳根的弧度随蝙蝠分流重组而变幻,仿佛在演绎一场癫狂的哑剧。
“嗨,我亲爱的朋友们,欢迎光临,我的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