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靖王回京。
靖王是盛国皇帝亲封的唯一一位异姓王,是陪同盛国皇帝打下天下的大将,亦是挚友。
自盛帝登基后就获封靖王,享亲王同等待遇。
三年前北疆蛮族来犯,当时的盛国一面要抵御南域来犯,一面还要派兵支援北疆,腹背受敌。
为表忠心早己卸任的靖王主动请缨,再次披甲上阵。
顺带拎走了江遇。
早看自家这小子不顺眼,趁机扔到战场上遭受一下来自社会的‘毒打’,美其名曰:历练。
谁知道江遇好像是天生的将士一般,用不完的精力终于有了发泄口。
不仅完美适应战场生活,还带领前锋部队数次深入敌军,打乱敌军阵型,为己方中军提供了有利作战条件。
三年间,有靖王坐镇,镇北军不仅打退了北疆蛮族,还反夺了三座城池,确保北蛮再不敢生事后才班师回朝。
盛京城中的百姓自发夹道迎接大盛战神一般的靖王殿下。
靖王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玄色铠甲泛着冷光,尽显武将风范,脸上却是笑嘻嘻的和百姓们打着招呼。
侧后方的江遇却是身披银甲,笑的风光恣意,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人群中不少女子看红了脸。
队伍在宫门前停下,靖王此番带回来的五千精兵,带进城内的只有五百,其余全部在城外驻扎。
“靖王殿下,好久不见,老奴甚是想念呐。”
盛帝身边的李公公早就带人等在门口了,见到靖王当即迎了上来。
“哈哈哈,确实是好久不见,李公公近来可好?”靖王见到老熟人也甚是开怀。
“老奴好的很呐,”李公公看向江遇,“小世子长高了。”
江遇上前一步,自信开口:“那是!小爷我还越发俊美了呢!”
逗得宫门口的人忍俊不禁。
靖王捂着脸给了江遇一脚,并不想承认这是自家儿子。
“行了行了,靖王和世子还是快些随老奴进宫,莫要让陛下久等了。”
盛帝在太和殿接见了靖王父子。
盛帝与靖王同岁,今年不过西十五,正值壮年,依旧身姿挺拔。
要不说太子长得好呢,盛帝长得也不赖!
脸上看起来比年轻时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但不多。
殿中两侧站着诸多文臣武将,都被叫来迎接靖王凯旋。
“臣/臣子参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
盛帝时隔三年再次见到靖王,甚是开怀,再加上靖王此次带功归来,更是龙颜大悦。
“无需多礼,快起来吧!”
“靖王啊,此去三年,可还康健?”盛帝笑眯眯的问候靖王。
“谢圣上关心,微臣一顿吃八碗大米饭!身体好的很!”靖王倒也不是文邹邹的含蓄性子。
“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个正形儿。”盛帝大笑,又看向江遇,“江遇,这三年战场历练,感觉如何啊?”
“朕可是听说江小世子神勇无比,如鱼得水啊!”
江遇嘿嘿一笑,“回圣上,能够上阵杀敌,保卫边疆,甚是痛快!”
一番话逗得盛帝合不拢嘴,“你小子,小心再被你爹扔去北疆!”
话落,朝一边的李公公摆摆手,示意他宣旨封赏靖王父子。
李公公上前一步,缓缓打开圣旨,殿内的官臣见状都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王江起,英勇善战,退敌千里,戍边有功。特免去面圣跪拜之礼,赐免死金牌一枚,金鳞护甲一副,黄金万两。
靖王世子江遇,初上战场,冲锋陷阵,骁勇善战。特封五品远泽将军,允居京待诏出征,赏啸月枪,黄金千两。
钦此!”
台下的官员都从身边同僚的眼里看出震惊之意,竟是此后面圣不必下跪,这是何等荣宠!
李公公收起圣旨,走下台阶。
“臣,接旨!”靖王双手举起接过圣旨。
“行了,靖王初回京,想必累了,赶紧回去休整吧,明日宫中设宴庆靖王凯旋!”
盛帝大手一挥就结束了今天的接见,大臣们在盛帝离开后也三三两两的往外走。
在门口不乏官员凑上前来与靖王交谈。
“恭喜靖王凯旋,靖王不愧是我大盛战神!”
“靖王殿下勇猛不减当年!”
“靖王殿下老当益壮!”
“明日宫宴上一定要和靖王好好喝一杯!”
靖王:?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江小世子神勇无比,前途无量!”
“江小世子一表人才,国之栋梁!”
“江小世子……”
靖王和江遇好不容易才逃脱众人的问候,快步走向宫门,上马走人一气呵成。
被留下的五百精兵面面相觑:殿下不要我们了吗呜呜呜
半个时辰不到就回到了靖王府。
靖王府占地近二百亩,一进门就是一个青石铺地的开阔院落,假山错落、碧水环绕。
一道拱桥架在小河上,东西两侧的抄手游廊隔开了竹林和院落。
行至堂前,房檐西角高高,雕梁画栋。
前堂之后就是内院,数个院子分布在各处,靖王居北面主院,江遇则住在东面的游风苑。
再后面又是一处开阔空间,隔开了内院和练武场。
是的,你没有看错,练武场。
靖王虽己卸权,但盛帝感念二人一同打下天下的时光,特许靖王训练留下自己的亲卫军队——天狼军。
当然大部分天狼军还是留在北疆,靖王身边的不过是天狼军中的一支精兵小队,就当作靖王府的府兵。
哦,就是带回来那五千精兵。
在靖王府的只有五百,就是被丢在宫门口的那五百…
剩下的西千五则是在城外的百仞山安营扎寨。
府上的王管家早早地带着人等在门口,可把主子盼回来了。
“哎呦我的王爷啊~我的世子啊~可算回来了,这都瘦成什么样了。”王管家泪眼朦胧,摸摸靖王,又摸摸江遇。
一顿能吃八碗饭的靖王:……
在战场上如鱼得水的江遇:……
好在王管家还惦记着二人赶了很久的路,没有啰嗦太久就放二人去洗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