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错了!”
“本宫不管你们是谁的人,别忘了你们现在的主子是本宫!下次再敢做出背主的事,死!”林岁欢学着厉北宴的语气,冷冷的。
厉北亭来到安福宫,宫里氛围剑拔弩张。
太后脸色铁青,如同一片阴沉的乌云,堆积在她额头之上,随时可能爆发。
厉北宴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此刻有些让人猜不透情绪。
宫人们个个噤若寒蝉,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臣弟见过皇兄!”厉北亭敷衍的见礼。
不等厉北宴有回应,就亲昵的凑到太后跟前,“母后在跟皇兄聊什么?”
他的出现瞬间化解了太后心头的怒火,原本阴沉的脸色豁然开朗。
厉北宴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管他把太后气成什么样,只要亭王一出现,她马上就会变成慈母的模样。变脸的速度让人望尘莫及。
“还不是你皇兄纳妃的事。”太后嗔怪,幽怨的瞥一眼厉北宴。
“他都己经二十有六,后宫只有婉儿一人,这么多年了,一首无所出。大臣们见劝不动皇帝,就纷纷求到了哀家面前。”
“你皇兄身份不比普通人家,他到底是皇帝,既要平衡朝臣关系,又担负着为皇家开枝散叶的任务。”
“哀家也是为了北厉的江山社稷着想,作为皇帝怎可无后。可你看看皇帝他说什么?居然让哀家颐养天年,少操心他的事!”
“你说说,皇帝说的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太后说完捋了捋胸口,被皇帝气狠了的样子。
厉北宴淡淡听着,不理不反驳。他对太后己经连失望都不再有了!
这么多年,太后一首不放弃的给他塞女人,至于塞进来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厉北亭赶紧安抚,“母后别生气,明日的宴会是关系到西国贸易的大事,皇兄也是忧心于此,才无心纳妃之事。待此事结束,母后再为皇兄纳妃就是。”
太后冷冷看向厉北宴,“皇帝,这事就按亭王说的办吧,你选妃之事哀家就替你定了!”
“后宫不得干政,母后当了这么多年后妃,连这点规矩都还没学会?”厉北宴轻笑几声,惹得太后勃然大怒。
“放肆!哀家什么时候干政了!哀家连自己儿子的婚事都不能过问了?”
“母后刚才不是还说儿臣要平衡朝臣关系,还说这是为了北厉的江山社稷!”
太后被厉北宴堵的哑口无言,此事今日又要无功而返。
状似无意的转向厉北亭,借机转移话题。
“亭王来找哀家何事?”
厉北亭讨好道:“母后,您先拿十万两银子借儿臣用用,回头儿臣再让宫人给您送来。”
“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
“儿臣有用,您就别问了!过两天就还回来了!”
太后怕是亭王要用这笔银子拉拢朝臣,不便在皇上面前提起此事,便没再细问。
“寿喜,去给亭王拿银子!”太后戴着护甲的右手抬了抬,吩咐道。
寿喜答应一声,便转身回到太后寝宫拿钱。
他是喜公公的徒弟,喜公公一死,他就接了喜公公的班,继承了“寿喜”这个名字,现在是太后身边的第一红人。
厉北宴嘴角轻挑,觉得甚是讽刺。
国库紧张,前日他想从太后这里支点银子帮助受灾百姓修缮被暴雨冲垮的房屋,太后还跟他哭穷,说自己没钱。
如今亭王一张口,太后十万两就这么轻飘飘的给了,都无需过问银子的用途。
“皇帝不必在哀家面前摆出这副表情,亭王也说了只是借用,几天就还了。哀家就这么点积蓄,也得有银子傍身。”
“受灾百姓的房屋要修缮那也是国库出银子,万没有掏自己私房的道理。”
寿喜拿着装银票的匣子递给厉北亭,厉北亭打开看了看,十万两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