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清珊跟陆放的手都湿的,陆良辰还没下楼。
阎清珊对阎向北说,“向北,你帮忙接下电话,你姑父洗个手就过来。”
阎向北没料到的是,他接起来后,发现是他爸打来的。
阎为民也意外,接电话的人是他儿子。
“姑姑,姑父,是我爸。”
还急着洗手的陆放,放慢了速度。
“你爸的电话,你接就是了。”
阎清珊对她哥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个电话,十之八九是打给向北的。
正主在接电话了,也没他们的事了。
两个人又安心回了厨房,准备上菜。
阎清珊清楚,他哥不是话多的人,最多五分钟,这通电话就结束了。
没想到,这通电话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
江晚在,阎清珊也没问侄子他爸说了啥,她猜十之八九是跟他离婚有关的。
阎向北来来宁市是准备办离婚手续,离婚报告在走之前递交上去了,还在走审批程序。
可前几天,他又打电话回去说要撤回。
阎向北从来不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他的领导被他给弄迷糊了。
毕竟五年前,阎向北这结婚报告就递交得突然。
这离婚报告交上去,自己跟他说要慎重考虑,这离婚会影响他以后的升职的。
他态度很坚决表示要离婚。
纠结了几天,他领导还是没忍住跟以前的老领导、人家亲爹阎为民通了声气。
阎为民知道后,也沉不住气了,打过来问情况。
阎向北跟他说,这事让他别管,等自己回去亲自跟他交代。
阎为民知道儿子不想说的,强迫他也没用,还是迟点问妹妹更方便。
江晚见阎清珊跟陆放端菜出来,也去帮忙。
阎清珊说不用,哪有第一次来就让干活的,又让阎向北上楼去把良辰那个臭小子喊下来。
洗个澡而己,跟个大姑娘似的,半天不下来也不知道搞什么名堂。
陆良辰其实早就洗好了,躺着呢,他怕下楼又遭嫌弃。
饭桌上,人坐齐后,大家开始吃。
菜色是十分丰盛,做饭的人厨艺水平有点一般。
不过,被阎清珊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一个个都扬起笑脸说好吃,阎清珊被哄得眉开眼笑。
陆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陆良辰吃饭的时候话最多。
闲话家常中,阎清珊不着痕迹开始套江晚话。
江晚应对得得体,智商情商都高,又被阎清珊高看了一眼。
向北这个媳妇,的确是跟调查报告不同。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那个写调查报告的人,把她写得这么恶毒。
阎清珊都生气了,对于自己被误导,差点毁了一桩好好的婚事,她打算回头就要找那个调查的人算账。
自己给了人不少钱,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阎清珊瞧得出来,向北以后肯定要被他媳妇拿捏得死死的。
现在就动不动老偷看媳妇脸色,将来注定是个妻管严。
不过,只要媳妇是个好的,疼媳妇是正常的。
离开的时候,阎清珊塞给江晚两个红包,说是见面礼。
江晚本不想要,阎向北说了一句,“收下吧,这是姑姑姑父的心意。”
江晚便没有推辞了。
阎清珊对江晚说,“下次记得把乐乐也给带过来。”
江晚点头。
阎向北送完江晚还要回陆家,阎清珊就没特意跟他叮嘱什么。
两个人走后没多久,阎为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妹妹向北离婚这事。
阎清珊也没多说什么,有时候,说再多,都没有亲眼所见来得真实。
她只说:“哥,你要相信向北的眼光,尊重他的决定。”
阎为民不懂一贯为向北操心的妹妹突然改变了态度,不过也没关系。
向北既然不离婚,那么迟早会把人带到自己眼前来的。
陆良辰在一旁跟他爸小声嘀咕,“爸,妈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陆放笑了笑,儿子还是太嫩了。向北安了自家媳妇的心,他媳妇就有空操心这个臭小子的婚事了。
......
回去的路上,江晚坐在车后座,打开了红包,看了下阎清珊给她的红包。
两个红包,各装了5张大团结。
这是什么神仙姑姑?也太大方了点吧?
江晚拿着有点烫手。
“阎向北,姑姑给的太多了,怎么办?”她接的时候没料到这么多。
阎向北听到江晚对他的称呼,有点郁闷,但他又不好明说,拧了下眉心问:“多少?”
“两个五十,加起来有一百。”
“不多,你拿着就是了。等以后良辰有媳妇了,我们还回去就是了。”
江晚想想也是,过了会才琢磨过来“以后”这两个字的份量。
她抬头,只看到他乌黑的一个后脑勺,看不清他的神情。
有一瞬间,她觉得或许可以对两个人的将来存有期待。
江晚胡思乱想了会,然后做了个决定:“你这两天有空的话,可以买下回程的车票了。”
阎向北吃惊了下,随即想到她的聪慧。
他跟他爸的通话寥寥数语,江晚还是听出弦外之音了。
他爸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说最近。
“我爸不是催我回去。”他解释了一下。
“我知道,也差不多了。”
江晚回以肯定的语气,之前确定不了时间主要是因为江梅和何学农没有解决。
江梅做完笔录没被放回去,还被关押着,公安怀疑她和敌特有染,她拿不出证据证明清白。
江晚从阎向北口中知道江梅没有反咬方子诚,就明白了江梅又要算计了。
江梅大概是想借方家的势力离开这里,去没人认识她的省城,重新开始。
江晚还挺想亲眼看到江梅痛不欲生的,只不过,那时候,她应该在京都了。
等连本带利拿回黄美菊从原主手里拿走的钱,就可以离开了。
这利息,就看江晚心情了,她对黄美菊没有半分心软。
自己穿过来后,黄美菊还不死心想再卖她一回,根本就是没拿原主当女儿,而是个物件。
黄美菊唯钱是命,只要拿走她的心头肉,她比什么都痛,江家也不会有消停的日子了。
阎向北听江晚这么说,内心一阵狂喜。
他以为要拖到最后期限,甚至担心江晚会反悔,独独没料到她会提前。
“好,那我明天就去买票。”